围场灼烧(25)

作者:枫雩也 阅读记录

厉烜脱下外衣,朝沙发上随手一扔,敲了敲厨房的门,傅成喻正噼里啪啦炸她家厨房,丝毫没听见。

“头发丝都翘起来好几根。”厉烜隔着玻璃门观察傅成喻烧饭,傅成喻也没听见自己回家,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厉烜就往厨房门口的门框上一靠,等傅成喻关了火,她立刻走进去,拿出碗筷做一个勤劳的田螺姑娘的小帮手,厉烜运动完自然是饿的很了,两人风卷残云般扫完了两个菜。——田螺姑娘手速不够,只能做两个菜。

两人在饭桌上没有说话,主要原因是傅成喻不知道说什么,二是厉烜觉得傅成喻做的的油爆大虾实在是太香了,腾不出说话的时间,只能边吃边点头表达认可。

厉烜反应速度极佳,看到傅成喻一言不发地起身,我住傅成喻的手,一把从身后锁住傅成喻,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头轻嗅着头发的香味——虽然现在应该是油爆大虾味了。

“姐姐怎么不和我说话?”厉烜像只委屈的大狗狗,用下巴蹭傅成喻的肩膀。

“你你你你干什么!”傅成喻想要挣脱,冷不防往后用邦硬的后脑勺顶住厉烜的下巴,差点要把厉烜顶到韩国去找医生了。厉烜微微松开了手,傅成喻见机一溜烟地跑进自己的房间,想要把房门甩上最后还是轻轻关上,有叽里咕噜了半天不知道顶着门在干些什么坏事情,最后啪一声,在厉烜的房子里、在厉烜的眼皮子底下、把厉烜的客房门上了反锁。

厉烜哭笑不得,敲了敲门,示弱道:“刚刚是我错了,你生气了?”

傅成喻的声音闷闷地从房间里传来:“我睡觉了,晚安。”

“你这才六点半!睡什么觉?”

“我养身,我清心寡欲还不行吗?”傅成喻立刻回答。

这句话可算把厉烜结结实实地给呛住了,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傅成喻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她今天坦白了心意后,就这半天里厉烜又是抱又是脸颊吻的,撩拨得傅成喻原则底线都要尽数坍塌。

傅成喻的脸越想越红,一把抓起叠好的换洗衣物就冲到了房间里的浴室冲澡。

傅成喻褪下衣物,打开莲蓬头再把水温调高,舒舒服服地感受着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脊背。她微微感觉身体有些变化,低头一看,一道血珠顺着大腿内侧流到了脚踝处。

“……姨妈您来的真是时候。”傅成喻急忙冲干洗净,火速拿了卫生用品窝到床上去,把肚子好好暖一暖。

“怎么还提前了一个星期……以前不都还挺准时的吗。”傅成喻侧卧着,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便蜷缩起身体,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打开月经记录软件,调了日期后就弯曲着身子关灯入睡了。

厉烜去客厅开了瓶蛋白质水,又给自己下了两个白煮蛋。她从门缝中看到傅成喻的确熄了灯,房间里没有一丝亮光透出来,厉烜想她也许是上班累了一个星期,周末多休息也是应该的,便也没有多想。

“八点钟就睡了?还真没骗我。”厉烜抬手扫了眼自己的运动手表,一口一个白煮蛋和着蛋白质水往下咽。

“——登登”厉烜的手机传来震动,厉烜点开一看是助理赵佳佳发来的消息。

“厉烜姐,明天上午十一点有个全国杰出运动青年代表采访在陆家嘴金融中心,十点我们工作室的司机冯师傅会在您小区门口接您,您别忘了。”

厉烜快速地回了个OK,多亏了有赵佳佳这个贴心的小助理再次提醒,否则她还真就要忘了。——美色误国,美色误国。

厉烜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十遍。

厉烜其实对采访的时间很不满意,怎么排到她就是尴尬的十一点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把上午的空闲时间全占了。她盘算着自己明天出门的时候傅成喻绝对起床了——八点入睡十点还不起床那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小香猪。

——

厉烜照样在八点钟准时起床,跑了一小时跑步机却还不见傅成喻起床,厉烜皱着眉头边擦着汗边敲门。

“醒了吗?”厉烜轻敲了两下门,等了片刻,没有回声。

厉烜见傅成喻没有响动,心中有些不安,又提高了音量,敲门力度也重了些:“成喻?成喻!”

厉烜把耳朵贴在门上,并未听到傅成喻洗漱的响动。她想要推门,发现门还是被反锁着,她又给傅成喻打了个电话,却也是忙音。

厉烜的第六感告诉她傅成喻绝对不是还在睡着。她扑倒客厅翻箱倒柜一个个柜子里找房门钥匙——客卧许久不住,她也许久没回家,自然不知道这种钥匙会放在哪里。整个客厅被她翻得一片狼藉,她边找钥匙边往外面扔那些没用的杂碎。

她只恨此时时间过得太快,但自己的速度却太慢了。

厉烜好不容易找到一串钥匙,也不知是不是客房的,抓起钥匙就冲向客房。门锁的位置低,她插了半天因为手抖也没对上,扑通一声膝盖狠狠砸在地上跪着才把钥匙勉强塞了进去。这门锁被打开了半圈,也不知是否是钥匙老化的缘故,还剩半圈不论厉烜怎么拧,始终转不开。厉烜急得喘不上气,指尖都微微痉挛,如果傅成喻真出事了……

厉烜猛然又想起什么,又一转身扑到客厅的狼藉里,伏在那边翻天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积了不知道多久的灰的工具箱,又从里面拔出一把榔头。

厉烜握着榔头,来不及多想就朝着门锁那边狠狠砸下去。这么狠狠来了两下,门锁应声落地,但关键处还不能完全打开。厉烜发狠一脚把门踹开,本来坚实的木门成了弱不禁风的纸片,飘飘然就要倒了。

进门一侧床上没有被子,也不见傅成喻,只留了满床的褶皱。

厉烜眼睛都红了,急忙跑到床的另一侧,果不其然看到了傅成喻裹着被子睡在在地上,整个人意识都是迷糊的。

“傅成喻,傅成喻!”厉烜失声喊了出来,伸手探傅成喻的体温。“这么烫。”

滚烫滚烫,像是要活生生灼烧了厉烜的掌心。

厉烜只能先一把把傅成喻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安放到床上——体温都不用测了,肯定朝着38度以上一路狂奔。

“厉烜……厉烜。”傅成喻迷迷糊糊地喊着厉烜,“我好冷啊。”

厉烜亲了亲傅成喻的嘴角,不断安抚到:“我在,我在。”她再从地上把被子抱起来——厉烜突然看见粉色被单上沾染了血迹。

厉烜一看,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经期发烧,现在已经到人都迷糊了,再不去医院恐怕都要烧傻疼傻了,厉烜这家里更加是什么药都没有了的。

厉烜见傅成喻一手又捂着自己的肚子,浑身发颤,脸上青白青白,没有一丝血色,心像是被钢丝绞紧一般疼。

“你疼吗,成喻?”厉烜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给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我送你去医院……”厉烜翻遍了傅成喻的行李箱和衣柜,也没找到一件能让现在的傅成喻感觉到厚实的衣服。她冲到自己的房间里,从柜子底下抽出一件长到膝盖处的羽绒服。

厉烜帮傅成喻穿好外衣,这些挪动把傅成喻弄得清醒,虽然她的声音都是飘着的虚着的:“厉烜,别麻烦了,我这小毛病不用去医院。”

厉烜恨不得敲她一个大毛栗子让她脑子清醒点,她带着怒气和心疼,装作恶狠狠地说:“你都睡到地上去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飞上月球了?!”

傅成喻哼唧了两下没说话,也许也是冷得说不出话。

厉烜收拾好该带的东西,把傅成喻从床上拖起来扛到玄关边的小凳子,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两个口罩,一个往傅成喻的脸上塞,一个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我的祖宗,麻烦您高抬贵脚啊。”厉烜耐心地蹲下身伺候傅成喻穿鞋。整理好后出电梯门又不由分说地一把打横抱起傅成喻,抱紧了怀里的人就往小区门口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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