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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雄竞文女扮男装(174)
作者:江俯晴流 阅读记录
可是她应该问起这件事情吗?明明她那天晚上屈尊就卑、低三下四地去求她,求贺镜龄不要告诉她。
贺镜龄的确也这么做了,她没有告诉她。所以她要去问吗?
晏长珺不自觉地就咬紧了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是桃花酥,你爱吃不吃。”贺镜龄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碟糕点。
桃花酥粉艳娇嫩,中心还点缀着一小粒淡红的蜜饯,别致诱人。
但偏偏让晏长珺想到更不好的事情。
她那天晚上,次日都发了疯一般寻找贺镜龄身上有没有她人留下来的痕迹。
晏长珺骤觉呼吸紧促,她没说话。
贺镜龄乜了她一眼,唇畔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同她眼瞳深处的笑意一起,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仍旧说得浑不在意:“你不吃便不吃,不吃我拿出去给别人吃。”
“我每次外出都会顺道带回来东西,给家中厨娘吃。”
贺镜龄并非说着玩玩,她见晏长珺静默着毫无反应,径直就打算将桃花酥装入食盒里面。
所以,她特地专门前来,她居然还是没有什么表示么?说是怕她饿死,其实也只是顺道而已。
但晏长珺害怕她连这种垂怜都得不到。
贺镜龄的腕骨很快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握住了:“别,你别拿出去,留给我好不好?”
“……求你。”她说得声音很轻。
贺镜龄诧异:“你要吃便吃,不吃便不吃。一碟桃花酥,至于么?”
至于。一切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让她在意自己的事情都至于。
晏长珺咽了咽唾沫,拿起那碟桃花酥。
这碟桃花酥卖相很好,换作平时,晏长珺定然觉得食指大动。
贺镜龄还是不在乎她,她没有告诉她,她和衡阳的事情。但是她却将衡阳县主最珍贵的随身玉佩,珍而重之地放在一个盒子里面。
那盒子还可耻地藏匿在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贺镜龄收回目光,看向晏长珺,说:“没食欲是不是?”
她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仅仅是眼尾泛着酡色,连鼻尖都有些绯红。
原来对嘉琅殿下来说,权位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没有人能够威胁她的地位。所以她不在意。
但是她又并非不在意:光是看看她为炫耀自己的能力,做了什么就知道了。
在权位上面得罪晏长珺的好处未知,风险贺镜龄却无法承担。
可笑的是,晏长珺却觉得她和衡阳县主在一起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贺镜龄无声地笑着,面上却愈发冷肃。
她承认自己在权位上面无法反制晏长珺,但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还是能够掌控。
就像现在这样。
晏长珺回神,对上贺镜龄的目光,“嗯”了一声,说:“是没有什么食欲。”
“晚上不吃饭,消夜也不要。”贺镜龄忽而俯身下来,凑近晏长珺的额头,语气变得危险,“那把桃花酥给我。”
晏长珺怔怔,很快明白贺镜龄的意思,她想去拿桃花酥的时候,贺镜龄却已经将碗碟拿走,放在小几上面了。
距她远远的。
“没有,”晏长珺拉住贺镜龄的手,语气似是抽噎的啜泣,“我不是不吃……”
只是吃不下。
贺镜龄心中陡然起了几分恶念。
“我也没说不给你吃啊,”她笑着回过身,指尖轻轻挑起晏长珺的下颌,勾着上抬到几乎会痛的地步,“是你自己不要。”
晏长珺的瞳眸湿润,俱是不解。
但下一刻她便明白了贺镜龄的意思。
贺镜龄拨开了她的唇,将两指捣弄进她的腔壁,肆意翻腾。
“舔。”
她居高临下开口,眸色沉寂,像是一汪渊水。
突如其来的进入让晏长珺失神,她瞳孔骤缩,将贺镜龄眼底的戾气一览无余。
她温柔的、怜惜的眼波会落向别人,独独留给她的,却只是淡漠、毫无生气,还有现在的戾气。
晏长珺从未见过贺镜龄眼中的戾气,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发脾气的人。
或说,不像是会对她大发脾气的人。
但口腔中的触感却断送了她的念想,她只能按照她说的做,舔/弄她的手指。
她是不是恨她?她不应该恨她。
她明明那么爱她,只是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而已。
像是含着最美味的佳肴,舔吮贪婪。
软舌舔/弄,喘声连连,很快搅动起来绵长的情/欲。
“这会儿知道要吃了?”贺镜龄“啧”了一声,抽出水淋淋、挂满涎液的手指,顺便拉过晏长珺右手手腕的绢丝,用来擦拭。
她冷漠地看着晏长珺仰视她。
眼睫不住颤动,瞳眸中情绪混杂。
“是,想要……”晏长珺翕张着唇,艰难吐声,终于她站了起来,缓缓与贺镜龄的视线平齐。
这种戾气横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伤也不错。
她若是真和那衡阳县主关系好,也不会用这种目光看衡阳。
她要让贺镜龄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从她的脸开始,一路向下蔓延,到了下颌再到白皙的脖颈。
她把衡阳送走了,这样贺镜龄便是她一个人能看的。但是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贺镜龄却穿着那样的衣服去取悦过衡阳……
晏长珺无法接受。
所以她靠近贺镜龄,握住她的手,近似哀怜地开口:“我想要,想要……”
“想要什么?”
贺镜龄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但她偏生不这么问,只道:“公主殿下想要自荐枕席么?”
自荐枕席,自然要对方同意。
“……嗯,”晏长珺咬唇,勉强承认,“只是我还想问一件事情。”
“问。”
贺镜龄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桌上的桃花酥。
这桃花酥不吃还当真浪费了。
她这么想着,拈起了桃花酥。
腰侧又有被环住的感觉。
“衡阳县主临行前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
她没有明说自己看过妆奁台的东西。
贺镜龄心下了然,却仍旧不经意地问:“什么衡阳县主?她不是已经走了么?”
“我是说,”晏长珺噎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她没有给你东西么,比如什么簪子、玉器之类的东西……?”
她还刻意多说了好几个品类的东西。
晏长珺总觉得这事不同于北镇抚司之事,故而她的应对方式也不同。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贺镜龄拨开她环在腰间的手,“你还关心这个?”
话里话外,都是她不应关心。
可是她为什么不关心?
贺镜龄为什么连骗她一句“没有”都不肯?
看来她们真有其事,但是好在她送走了衡阳,但若是衡阳没走呢?
“人都走了,别问了。”贺镜龄淡声,但晏长珺仍又紧紧攥着她不让走。
“倘若她没走呢?”她向上攀着她的腕骨,“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让我见你了?”
她恐惧这个可能,恐惧贺镜龄不见她,恐惧她逃离她的掌心。
前几日的欢悦几被泪水冲刷殆尽。
第115章 自荐枕席
贺镜龄不做声, 她只是拿过剩下的一碟桃花酥,递到晏长珺的跟前,说:“你没有吃晚饭, 还是吃些吧。”
晏长珺红着眼睛, 定定地看着贺镜龄。
她现在表情又淡漠得很,就好像方才那个逼着她吻她手指的人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