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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雄竞文女扮男装(93)
作者:江俯晴流 阅读记录
贺镜龄本想说话,唇畔却压来温热的触感:晏长珺轻舐过她的唇角。
不管是疑问,还是辩解,此刻都已经尽数消弭不见——
她的唇瓣先是被轻轻舔舐,紧接着就像是研磨,挠得她全身上下如被热流滚过一般。
终于舌尖抵开唇缝和牙关,妄图在里面肆意捉弄——
但晏长珺毕竟是在病中,很快就被制服。
贺镜龄终于探手掌住她的后脑,勾连的舌尖很快换了阵地,啧连出水声和微微的吟喘。
缠吻得激烈,终于分开时,雪靥上都浮现点点红色潮晕。
她顺势又靠在贺镜龄的肩窝,贪掠着她颈间的麝香气,后用一种近似迷糊的语气道:“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
步摇又晃出细碎声响。
话音还未落下,还在摩挲的指缝就分开,继而攀往贺镜龄的鸾带处。
“和,和我……”她低声暧语。
第65章 揭露
断断续续的嗳声听来都显得黏稠烫人。
贺镜龄只觉面颊上面热气萦绕, 鸾带被人勾扯着,摩挲出来些痒意。
她强自保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伸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迫令它停下来。
“嘉琅殿下, ”她时断时续地从齿缝中挤出字来,将身上的女人扭正,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眼, “今天是宫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了。”
如今那双眼睛里面像是雨后湖面,氤氲着水雾,从清湛到渐露沉沦渴望之色。不仅如此, 眼尾也溢出古怪的绯红。
因着被人大力桎住, 晏长珺发出了似是不满的两声闷哼, 回望过去,小声道:“对,还有快一个时辰。”
贺镜龄一怔, 大脑里的清明消散,再度陷入混沌之中。
说着, 她便不顾手的桎梏,再次倾向贺镜龄的肩窝处,颇为恶意地在她最敏感的耳廓处吹气:“你三番五次、处心积虑地来看我, 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正人君子了?”
贺镜龄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被捉弄下去。
她先没吱声,缓缓地别过头来, 直视那双凤眸,嘴角微扬:“我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殿下如此金尊玉贵, 把口脂弄得如此花,等会儿要怎么出去?”
为了让这女人不跌落下去, 贺镜龄空不出手来。于是她俯下头,碰上那光洁莹白的前额,任由紊乱的热气扑到坏心眼的促狭鬼脸上。
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却还要攀向她的腰带。
脸庞上的温热吐息和麝香气卷在一起,但晏长珺的心底却更如明镜似的。
借着这极尽的面部距离,她轻易便又凑了上去,重重地碾磨过贺镜龄的唇角,用劲地、粗粝地。
因为她本就没有打算要给一个温柔的记忆。
她很快松开贺镜龄,看着她同样染上殷红色的唇,轻笑两声,一边探手抚过,一边细语呢喃:“是啊,本宫的唇花了……可是,不见得贺大人的干净。”
气音缭绕如同云气一般,还带着些许病态。她病得其实明显,贺镜龄今天看见她,便察觉到了。
“本来是没有的。”贺镜龄闷哼两声,极力压制心中潮热,她脑海里还残存着些许的理智。
晏长珺挑眉,像是颦起惯常的骄纵:“现在有了。”
贺镜龄嗫嚅两下,还没说出话来,便又被晏长珺的一句话哽住了:“我在生病,我是病人。”
是病人,所以就这么肆意妄为,明明距离开宴仅不到一个时辰,明明两个人都穿着繁复,明明……
“你知道你是病人,还要这样,是想将病气过给我不成?”贺镜龄只觉没来由一阵好笑,不由得回怼。
但这句话可算是惹到人了。
她感觉腹部传来猛的一阵掐痛,她好容易才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那么狰狞,紧接着便是一声含愠带怒的声音压来:“我是老大,我病了,你有什么置身事外的道理?”
“……嗯,没有。”贺镜龄缓过神来,闷闷出声。
真是恼人,果然那纯金的令牌不是白拿的,是眼前这人迫害、压榨她的法宝。
眼见得贺镜龄认下过错,晏长珺这才心满意足一般,眸光扫过她已经被印上点点红色的薄唇。
她探手,抚至贺镜龄的面颊,轻轻按上唇边,又轻笑一声,近似虚浮地开口:“阿龄可不仅仅是嘴唇红了……”
这声“阿龄”犹如一记朝钟暮鼓,咚咚作响,沉重叩鸣在贺镜龄的耳畔,继而能使她心口传来轰鸣——
她吞咽了口唾沫。
这女人还真是“善解人意”,居然连她想问什么,她都知道,还在这里加以提醒。
贺镜龄翕张了唇,准备说话的时候,肩窝处又传来了轻微的重量:晏长珺并未完全将头靠上来。
她只是借势靠住而已,目光灼灼地扫过贺镜龄已经红透的耳根,又在她的脖颈边呼出轻呵弄痒的气声:“可惜你看不到你的耳朵有多红。阿龄,我告诉你,你的耳朵和这里一样红……”
她说着,一边泰然自若地滑下手,到了贺镜龄的下颌处,再重新向上蔓延,划到她的唇边,被点染上殷红色的唇边。
阿龄,阿龄。
亲密却陌生的称呼扰得贺镜龄心烦意乱,她微阖了双眸,忍着脖颈间呼来的痒意。
纵使她极克制地平稳呼吸,但胸口处仍是被汗水和热气的潮热洇湿。里面有什么沉而快地跳动着,仿似要破土而出。
她几要晕厥:女人身上的清浅兰香、鸦发间的玫瑰香气缭绕,还有身上最明确的肌肤触感,件件桩桩都让她动弹不得。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这样就会脸红……”晏长珺的声音又变得缥缈起来,似是在说给一个故人听,“原来忘记只是忘记人而已……”
她好像认识她。原来是这样么?
贺镜龄微微片头,垂下眸子,近乎失神一般,望向晏长珺,描摹过她秾丽的眉眼和朱红鲜润的唇瓣,但唇瓣上面已经花了。
是花在她的唇瓣上的。
她怔忡片刻,艰涩开口:“殿下,你在说什么?”
但这句话并未得到回应,她的喉头处骤然有腻滑的触感。
晏长珺伸出两根长指,不紧不慢地、时重时轻地抚过那处地方——
“阿龄没有喉结呢……但是摸过这里的话,就会让我想起很多事情。”
大概会想起吞咽时候的喉骨律动。
听闻此话,脑内如炸开烟花一般,贺镜龄虚握晏长珺的手都快要松开。
她还担心晏长珺不小心滑落。但此时此刻,明明就是她摇摇欲坠。
没有喉结……虽然并不能彻底说明什么,但是晏长珺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她像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会在那一天晚上,什么都不做么……
也是,哪有人能够毫不知根知底,就同人一度良宵了?
她清醒,她也清醒。
温热的手仍在喉处摩挲,指腹不知轻重地揉按过,终于大发慈悲地滑开之后,晏长珺重又卧倒回贺镜龄的肩窝处。
这次肩窝处压来了沉沉的重量,包括着她头上的首饰。
步摇晃出响动。
嘴唇压在肩颈处,好容易才能飘出声音,听起来又沉闷又娇靡:“看吧,我就知道……你老是什么都不记得。”
贺镜龄极力压制的呼吸再也无法平稳,方才那温热的指尖,像是带着水流,温热的琼浆玉液,滚过她的喉腔一般。
老是,什么都不记得?
所以,她果然认识她。不,准确来说,她认识这副躯体,这副皮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