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并没有被她苍白的借口说服。

扯下她捂住脸的手腕， 季知节俯身凑近， “沈觉夏， 你看着我的眼睛。”

像一只胆小的兔子。

沈觉夏恨不得把脸埋入肚子里。

原本不想将事实完全戳破，结果没想到——沈觉夏居然还好意思继续狡辩。

微凉的指尖掐着她的下颌。

逼迫她抬起脸，季知节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色，“说实话，如果我不长成这样，你…还会来招惹我吗？”

咽了咽口水。

沈觉夏停顿几秒才要张口。

看穿她眼中的犹豫，季知节甩开她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

知道她又误会了什么。

翻身下床， 沈觉夏赶忙追上前。

“虽然我跟你之间的接触，的确和你的外貌有关系， 但这并不代表， 我把你当成了姐姐的替身。”紧紧握着季知节的手腕， 仰头，沈觉夏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季知节， 你本来就是沈家的人。”

本想听听沈觉夏还能编出什么瞎话，可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季知节还是愣住了。

望着一脸怔忪的季知节。

叹了口气，沈觉夏无奈地解释：“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很不可思议吧？我那个时候——”

“沈觉夏，我看起来很傻吗？”

“还好？虽然没有我看起来那么聪明，但是也……”说到一半，理解季知节的意思后，沈觉夏撇着嘴说道：“你不相信我说的？”

八成的不信，在沈觉夏笃定的目光之下，缓缓降到了五成。

“你有什么证据吗？”

摊手，沈觉夏有理有据地分析道：“不然你要怎么解释，你和沈汀寒为什么长得这么像？而我，长得比你像季晚多了。”

视线不留痕迹地从沈觉夏脸上掠过。

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联想，现在仔细观察，确实和她说的一样……

垂在身侧的指尖颤抖。

眉头紧锁，季知节抿唇问道：“你说的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没有实际的事实依据，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就是真话？”

“这种事情我要怎么骗——”

“嘟嘟…嘟嘟嘟嘟！”

放在玄关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双臂环胸，季知节侧身靠着餐边柜，为沈觉夏让出过道。

本来沈觉夏不准备接这个电话的，见季知节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又转念一想：先给季知节留点喘息的空间，应该会更好。

拿起手机。

看清屏幕上的备注。

轻咬下唇，沈觉夏做贼心虚地偷瞄了一眼季知节——却正巧被她捉住。

琥珀色的眼底掠过暗芒。

迈着长腿，季知节边走边问：“怎么不接电话？是谁打来的。”

被挤到墙角。

沈觉夏将手机藏在身后。

鸦长的睫羽将她的视线倾覆，遮去那抹转瞬即逝的冷意，季知节薄唇微勾，“是我们的姐姐？接电话呀，我很好奇她的声音。”

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耳根发烫，沈觉夏结结巴巴求饶道：“季知节，你别这样好不好，这样怪怪的……”

“怎么奇怪了？”

嗫喏着嘴唇，沈觉夏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但她总觉得这样好变扭。

手机铃声在狭小的玄关不停回响。

让情绪变得异样紧绷。

“沈觉夏，我们不接姐姐的电话吗？”

“季知节你正常点……”

眼中的情绪没有半分波动，握着沈觉夏的肩膀，手臂绕到她的腰后，季知节夺过手机。

“季知节你不要——”

正当沈觉夏眼珠子都快跳出来时，老天保佑，电话自动挂断，手机屏幕上多了一个未接来电的弹窗提醒。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要怎么证明，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另一个人？”左手压着沈觉夏的肩膀，眼中充满警惕，季知节将右手抬高，“别把我当成傻子。”

“啊？这个我要怎么和你证明？”

皱眉，季知节冷笑道：“所以是无话可说？”

本想直接夺回手机。

却意外瞥见季知节右手食指的伤口。

喉咙泛酸，沈觉夏下意识软了声音：“季知节，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

不切时宜的手机铃声。

再度响起。

姐姐为什么会一直打电话过来？

在脑海中略微思索，忽然，沈觉夏的瞳孔猛地一下缩紧。

她想起来了——

今天下午要去办签证。

“怎么不说话？”还在等沈觉夏没说完的那半句话，眸光微闪，季知节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就因为她打电话过来，所以你就说不出口了？”

一个头比两个大。

揉着头发，沈觉夏简直欲哭无泪。

“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