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总想和我贴贴[快穿](5)
灵均不傻,可不会听了她一面之词。见此,关栖归抬手抿了一口,这才消除了灵均的顾虑,拿起饮尽。
好苦。这茶简直苦浸入心,苦后还在腔中涩意残留。
瞧着灵均皱巴起的面容关栖归轻笑出声,终是将藏起的玄杖交还与灵均:“公主的眼睛似是没痊愈。”
“公子机敏,不过感光辩人物什尔尔,哪离得了这玄杖。”谈及眼睛,灵均只觉得世间再没人有她这般幸运,曾经哪敢想这方面,也不知这事究是好是坏。
“如此……明日便是乞巧了,公主可愿同在下一同出游?”关栖归盘算着,不论这公主心里怎想,她都要给她个警醒,该让她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该是信她并无恶意了吧,灵均点了点头,起身欠身别过:“不早了,廉晨该回去了。望公子今日之事,切莫让第三人知晓。”
“那是自然。”关栖归应她。她若有所思地放下茶盏,此前她只当觉得这公主是个不聪明的,只知晓任人欺辱,没成想原是她思虑不周,这皇家间还当真是暗流涌动,不论国朝。
只甫一待灵均出了大门,树梢作响,见一人蹲跪在关栖归面前:“主子,要处理吗?”
关栖归眯着眼思虑了番,想来对她的计划还是没有差池的,还是再留她些时日,也好给她增添点乐趣:“不必了。”
“是。”话音刚落,那玄色衣着的男子又闪身不见,只闻树梢作响,好身法。
灵均自关栖归的小居出来后,整个后背都浸湿了裙裾,原来这就是崩坏界的危险人物,同她说话都需要谨慎小心,果然这个拯救世界的活难做。
周围绿植萦绕,关栖归所住的是宫内较为偏僻的广兰宫,墙廆间的瓦瓷与她长阳宫的琉璃瓦不同,似是用的青瓷灰瓦。可见这尉迟恭究竟有多不待见这禄国送来的质子,甚至可以说是为了让关栖归丢尽颜面竟连黄家颜面都无从顾忌。这宫内哪处宫瓦用的不是琉璃瓦,也只消得这广兰宫了。
这回去的路有些难认,她灵均可是刚来这皇宫的第一天。她顺着林间小路沿沿,不知走向了何处,只见那前方似是有一宫处,她若是贸然上去询问,那些后宫中的下人不定要将消息传遍到何处。
就在灵均苦恼不已时,眼尖的掌事姑姑瞧见了灵均,芳贤姑姑上前欠身行了个礼,言辞礼数尽到:“见过廉晨公主。”
灵均见状连忙欠身全了礼数,可不好叫人抓了把柄去:“廉晨见过姑姑。”印象里这位姑姑的声音好像是哪位高位身边的人,只在宫宴里草草闻过一耳。
“芳贤见公主似有疑虑?”
“姑姑见笑了,廉晨是迷了路。姑姑是知晓廉晨的眼疾的。”这近距离的交谈,灵均把握好分寸,瞳孔茫然分散,教人看不出这眼睛已能见知一二。
“太后正在小间里饮茶抄诗,不知公主可有闲暇小聚片刻?太后也好久没见公主了。”芳贤想着明日便是乞巧,公主又是个可怜见的,让太后见见这廉晨公主也好思量思量日后该何去何从。
“姑姑带路罢,廉晨也好久没见皇祖母了,也有些体己话要言。”此刻让她去见太后,也不知芳贤姑姑心里是什么打算。只怕是来者不善呐……
眼睛终究是没好全乎,这华丽的宫墙竟是一点都看不清楚,哎……人大抵上就是这样不知足的罢。灵均手持玄杖,芳贤姑姑在她身侧虚扶着领她进入内殿。
内殿之内合简单而不失华贵,裕禧太后自皇帝登基以来便一直吃斋念佛,大抵是先帝在世那会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也不知颜妃之死这里头可有一笔太后之手。
“太后,廉晨公主来了。”方贤姑姑欠身出声。
裕禧太后闻声也未停下手里摘抄的玄笔,只抬眼瞥了眼灵均又着手边摘边喃着:“人于浮世,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①”
灵均端正着身子站于裕禧太后方榻前,欠身行了礼数:“廉晨见过皇祖母,皇祖母万福。”
太后也不理她,灵均也不敢做出别的动作,只消得在原地等待不敢懈怠。待裕禧太后摘完那句,才堪堪放下玄笔蹙眉打量起灵均:“公主找哀家,所谓何事?”
“先前廉晨身子不适,好久没来看望皇祖母了,今日廉晨身子爽朗,廉晨想着定是要先来向皇祖母请安才是。”灵均的后背浸出细小汗珠,也不知这回答太后是否喜欢。
“嗯,公主有心了。哀家也许久未见公主了,近来可好?”裕禧太后眼瞧着这一时半会是不能结束,抬手摆了摆,芳贤姑姑心神领会地上前将那些书籍玄笔一一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