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的领导总是打电话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

龙姗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都快把钟梵音看得起鸡皮疙瘩了，她才开口：“陈成罗是你的分管领导？”

“对。”

“接吧，就在这里接。”

啊？钟梵音不明白龙姗姗为什么提这样的要求，但她觉得龙姗姗和自己的关系比较亲近，或许是想帮自己出头。果然，陈成罗气急败坏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龙姗姗一句话堵在了喉咙。

“成罗，我是龙姗姗。”

对面似乎宕机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龙书记？”

“对。梵音在我这里，我有点事情需要她帮忙，有急事你先安排其他人去做吧，晚一点她再回去。”

“啊……啊……好的龙书记。其实是因为工作太多，我有些着急了，书记，我不知道小钟是您的人，我……”

“好了，我还有事。”说完，龙姗姗就挂断了电话。

自龙姗姗接过电话的那一刻起，钟梵音就在旁边兴奋不已，等龙姗姗说完，她的星星眼都要闪瞎龙姗姗了。

龙姗姗明知故问：“干嘛？”其实嘴角早就扬上去了。

钟梵音竖起大拇指。“龙书记，你真厉害，你真是个好人！”她心想，抱龙姗姗这根大腿果然没错，那以后岂不是可以靠龙姗姗走上人生巅峰，重新回到大房子，开上雷克萨斯，爸爸可以赚花不完的钱，妈妈可以继续和富婆姐妹打麻将，傻逼领导再也不能欺负自己哈哈哈。

被发好人卡的龙姗姗面色一顿，不过她脸皮也够厚，很快恢复正常，用低沉的声音对钟梵音说：“你晚上来我这边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啊？”

“如果你今晚方便就过来，加我微信，地址我发给你。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钟梵音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答应：“方便方便，我去。”

夜幕刚刚降临，钟梵音便迫不及待到达龙姗姗给的地址，开门迎接她时，龙姗姗的表情也不像往日那般平静，仿佛在酝酿什么大事。

钟梵音东看西看，发出感叹：“龙书记，这是你家吗？好干净哦，没有小孩子就是好，至少家务就很省心。”说完，她又自觉不合适，赶紧捂住嘴巴。虽然她知道龙姗姗未婚未育，不过单位的姐姐们都说，体制内的女性，几乎没有不想成家的，那些还没有成家的，都是心气儿太高，还在寻找更好的目标。她当时听到这些话时，虽然不认同，比如她，她就是因为还没玩够而且家里负债累累，才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但她不确定龙姗姗是怎么想的，所以这句话多少有些冒昧。

“结婚生子有什么好的？何必这么着急。”

钟梵音听到龙姗姗这么说，拼命点头表示认可：“对吧，你也这么想吧。我才不要在最好的年纪就迈入婚姻的坟墓，就算不结婚，整天和男朋友腻在一起，不新鲜了就会烦的，他还会挤占我和闺蜜逛街聊天的时间，还要控制我的穿衣风格！想想就受不了。”

龙姗姗安安静静听完，问：“这么具体，你现在有男朋友？”

钟梵音脸色一窘，哼唧道：“那倒没有，我就是想想嘛。”

龙姗姗笑了一声，然后说：“梵音，入职之后，工作怎么样？”

一说起这个，钟梵音就义愤填膺，开始滔滔不绝讲述陈成罗的“罪恶”。龙姗姗听了一会儿，说：“我有一个办法，在工作中不会再受欺负，不需要辛苦骑11公里的共享单车上班，也不需要烦恼男朋友的事情。”

“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我骑自行车上班？”钟梵音先是疑惑，马上又豁然开朗，“书记！你已经知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龙珊珊不会这就要帮他们家吧。

龙姗姗点头：“我明白了。”她看着钟梵音因为喜出望外而高兴地红扑扑的脸蛋儿，接着说：“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的意思？”钟梵音这下是彻底不明白了。

龙姗姗用遥控器关闭一部分灯，室内昏黄的灯光让气氛开始变得旖旎。她凑近钟梵音：“梵音，你知道吗？想要借我的势，总得付出点什么，对吧？”

“啊，那好说，你要什么？我爸爸还藏……还有一些古玩字画、翡翠玉石，你喜欢都给你好啦。”

“我想要你给得起的。”

“我？”钟梵音有些慌张，她每个月存不了几个钱，“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能要太多呀。我……我暂时还没有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好不好？”

龙姗姗突然握住她的手，钟梵音不明白，还懵懂地回握了一下，龙姗姗骂她是木头。她的双臂环住钟梵音，温热的鼻息洒在细白的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