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顶流死缠烂打+番外(64)
但前任是否选择自己是会被提醒的。
即使没有这项权力,也可以自如地约会,但这个权利能够超越对方的意愿。可以给予她们一次强行挽留某人的机会,或者展开新生活的机会。正看着卡片的时候,姜流和陆珏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姜流在魏时有身边坐下来,盯着卡片看一眼,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移开眼睛:“我就选你。”
握着卡片的魏时有笑起来,觉得自己品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她在真假难辨的恋爱里挣扎了三年,分开之后姜流却忽然对她说出这种话。
在她展开新恋情之后,依然穷追不舍。
“我不选你。”
魏时有的态度必须做到不留余地的冷漠,这样才能避免观众的遐想,但实际上来到这里就足够让人议论。她低下头摆弄卡片,旁边的姜流深吸了一口气,难听的话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但又压下去。
你不选又怎么样呢?我不是非你不可。姜流条件反射地想说这种话,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在这一刻才明晰起来。
姜流觉得心虚,在没有镜头的时候脱口而出这样的话不是少数,她看着魏时有,对方的嘴唇快抿成一条线,像在忍耐什么。过了两秒,不知道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还是等待她的下文,魏时有转头看她。
客厅里很亮,为了拍摄的环境足够明亮,周围摆了足够多的打光板,窗子也开着,这样的光亮姜流几乎要看到飞舞的尘埃了。
她恍惚着想起来搬进新家的时候,魏时有收拾房间。阳光照进来,尘埃在魏时有的脸边跳舞,她躺在床上看着魏时有,原本因为对方不请打扫的阿姨感到不快,在那个瞬间忽然感受到,仿佛是平凡生活里的恋人的温情。
温情是虚假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姜流没有贪恋那一刻的温情,她很快地投身到数不清的通告里,在各个节目上接受访谈甚至杜撰不存在的甜蜜的故事。
她终于心虚地发现了自己在过去做得不好的地方,哪怕一再退让,爱也是有底线的。
晚上,魏时有下楼时发现陈一夏和何盈在洗碗,两个人边洗边窸窸窣窣地说话,亲密得不像前任。
“那个节目有没有邀请你去啊……”
“抽不出时间。”
“王老师最近发的新歌你听了吗?我感觉还不错。”
“晚一点听。”
她站在楼梯上,走下去像是会把美好的气氛破坏掉,又走回了二楼。房间里姜流才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就放下吹风机,魏时有瞥她一眼:“你就不能把头发吹干吗……”
问出来又觉得苛刻,姜流不会头痛的话怎么做都是她的自由,相反是指手画脚的自己显得超出了边界。
“没事,就这样吧,你喜欢就好。”
魏时有瞥一眼,摄像头被盖上了,她松了口气拿了衣服径直往浴室走,落在床上面的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几乎不可计的微弱声响被她忽略。
但姜流听见了,甚至想要把手机从窗口丢出去,她想到过去,魏时有不会这样把自己的话收回去,不会对她说“你喜欢就好”。
含着爱的指责,只有失去之后才能察觉里面的关心,在得到的时候只会觉得烦躁不安,觉得对方对她诸多不满,在鸡蛋里挑骨头。
姜流把吹风机又插回去了,等魏时有出来也没看她一眼,她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躺到床上背过身去,心里涌起酸涩的感情:“我……我把头发吹干了。”
她这次没有想吐的欲/望,对魏时有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没那么困难。爬上床,姜流还没有睡意,她看着对方还开着床头柜旁边的灯,对着光亮开口:“魏时有,你想分手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在她自以为沉浸在幸福里的时刻,魏时有已经计划好了没有她的人生,这种情节光是想象就像一个笑话。姜流吸了吸鼻子,她原本并不爱哭的,但魏时有果断地分手离开对于她来说,像组成她人生的稳固的牌忽然轻飘飘地落掉一张。
她可以接受从未得到,可得而复失像在心里埋下一根毒针,无论怎样都隐隐作痛,没法说服自己去习惯这一切。
“邬敛有什么地方比我好吗?”
如果真的回答这个问题,才是要完,魏时有提醒她另外的事:“你投票了吗?最佳前任的投票。”
“我投我自己!”
姜流的语气忽然剥掉刚才的无奈辛酸,露出依然冰冷的内壳,但掏出手机给魏时有投完票还是回头看魏时有,生怕对方看见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那你呢?你投谁?”
“林梨子。”
并不是因为魏时有和她关系眼下最融洽,而是她在洗碗时心酸的样子让魏时有觉得动容,短短的一天窥见不了多少情侣相处的缩影,但她红着眼睛的样子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