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李总，我是新来的出纳向晴，找您签字的。”

“进来吧！”李总拿起桌上的笔，接过她递来的清单，看清是什么东西后大笔一挥写上名字，“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你们会计说，解决不了的也可以找我。咱们公司管理层人不多，大家平时都挺和睦的，你慢慢就熟悉了。”

“谢谢李总。”向晴觉得这个总经理人还不错，说话也亲切，初入职场的新人很容易对这样的领导产生好感。

向晴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回到财务室把清单交给张华。张华看过后拿走了她的那一份，说：“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财务系统，暂时没什么事要做。这边还是挺清闲的！”

“刚才我在楼上碰见张会长，他说让我去他办公室拿报销的发'票。”

“哪个张会长？”张华一脸懵。

向晴本来想用更委婉的方式表达对方的身份，但张华的反应完全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她只好说了张毅凡的全名，“就是……名誉会长张毅凡。”

“哦，他呀。”张华知道她说的是张毅凡后，并没有表现出额外的热情，“你去吧。”

向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张会长好像不太吃香的样子。她又回到三楼，找到307办公室敲门。在听见一声“进来”后，她小心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有一股煮咖啡的香味，张毅凡转过身，说：“坐吧。”

“不用了，我拿了发'票就走。”

“急什么，我正好有话问你，你先坐。”张毅凡倒了一杯咖啡，走到茶几前放在向晴面前。

向晴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杯热腾腾的咖啡。

张毅凡去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发'票，向晴目光跟随他移动的时候，发现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空的宠物笼。

他还养宠物？居然养在办公室里？可为什么只有笼子没有宠物呢？向晴心里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什么时候能报下来？”张毅凡把一沓乱七八糟的票据扔在桌上。

身为财务人员，向晴已经习惯了领导从不分类的报销发'票，那里面甚至还掺杂着不能报销的各种收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会尽快给您整理的。”向晴把发'票按大小规整好，折叠起来防止遗失。

向晴抬起头，看见张毅凡正在看她，准确的说是“审视”她。她心里莫名不安，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张毅凡直起身子，笑了，“你跟我的一个老朋友很像。对了，你是哪里人？”

“长垣区，青河镇。”

“一直住在那儿？”

向晴不记得自己搬过家，而且身份证上也是写的这里，她回答说：“应该是的。”

张毅凡听完突然大笑起来，向晚带着女儿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过了二十多年。他甚至几次去青河镇出差，就住在距离向晚所在小区不到一公里的酒店。

向晴看到张毅凡笑的莫名其妙，心里更慌了。冷湘说这个男人不是好人，她是不是应该快点离开啊？

张毅凡扶了下眼镜，情绪恢复正常，问：“你是几岁变成人的？”

向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即便是年长者和领导的双重身份，这么冒然问员工的私事也是很不合理的。

见向晴不像之前那样对答如流，张毅凡换了一种方式，从自我介绍开始说起，“我先做个介绍吧！我是人与动物综合交流大学生物学系的教授张毅凡，同时也是动物疾病研究小组的组长，这家公司所生产的动物疫苗都是我参与研制的。”

向晴听完他的自我介绍，心说那确实很厉害。

“刚才我问你变成人的年龄，是因为我发现你可能存在一些身体疾病，相比其他同类，你应该很晚才变成人的，对吗？”

向晴被他的话戳中，“这也能看出来吗？”

“当然了，我就是研究这个的嘛！”张毅凡自信满满地说，“你现在可以顺利幻化了吗？有没有出现不能自由变化的情况？”

向晴对他的信任加深了几分，连连点头。

“这种情况在临床上不太常见。这样吧！等我有时间了，你可以来我们医院做个检查，我帮你看看。”

当当。

有人敲门。

“进来。”张毅凡对着门口说。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龙猫。他看见张毅凡的办公室有客人，简单说道：“今天的检查已经结束，没有出现异常情况。不过，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您要多费心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