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我的算命摊子(240)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这些。
也许是该寄回洛河,也许是该放在宁北,她机械搬运,同时思索。
明明可以转到洛河提货,为什么依旧要让送来这里?川录闲忘了这件事,但施听云不可能忘。
她是故意的吗?
那么,临走时在酒店里说那番话,又有没有其他的目的?还是说想多了,她真的只是想彻底吐露心声?
把东西都放到衣柜里,川录闲摇摇头,清理掉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再直起腰,双手叉腰长呼出一口气。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买菜做饭,这些琐碎的事情最能占据大脑。
出门前偷摸看了一眼唯因,见这人还真如之前预测的,到现在依旧睡得安稳,恐怕要等到中午才能再醒过来。
真有那么累?川录闲眼底漫上笑意。
心境瞬间清明了几分,轻轻关上门,她活动活动和床上那人截然不同的舒爽的筋骨,在门口笑了几秒,而后穿上鞋出门。
光顾常去的超市,她推上推车,慢悠悠从入口往里逛。
超市的灯开得极亮,白歘歘的像是正午不能让人直视的太阳,一进门是特价商品区,半价的临期的牛奶饼干日用品都堆在那儿。
川录闲随意瞟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径直略过。
接着去零食区把每个口味的pocky都拿上两盒,正要走,她注意到旁边也是这种巧克力涂层饼干,不过是叫百醇。
她之前一直怀疑这两家是抄袭与被抄袭的关系来着,但虽是这样想,她却也不觉得这两家的具体味道有什么区别,只是唯因极其不喜欢百醇的味道,拆开一包,拿出一根吃一口就再也不碰。
还蛮神奇的。她盯着那被唯因嫌弃的品牌,虚捂着嘴笑起来。
“川老板,这么巧?”
一道声音自前方传来,川录闲觉得耳熟,忙收了笑,睫毛一抬,看见许泉推着推车,笑盈盈地冲她打招呼。
嘴角彻底落下去,但片刻后复而抬起来,川录闲挂着假惺惺的笑,微微点头说:“是,好巧。”
“你今天不去学校或者实验室?”她想到许泉还在读研,顺着这往下寒暄。
许泉推着车车走近,笑说:“我们老板人好,从不压榨学生,没什么必要的就准允我们不用待在那儿,所以我平时还蛮空闲的。”
“这样。”川录闲随口附和,想走了。
脸上笑容依然挂着,她握紧手中推车的把杆,正想说句再见,却听得身旁的人一笑,再问:“唯因还没起呢?”
呵。
这纯粹就是见色起意的人还想着呢?
川录闲心中鄙夷,面上温和回答:“噢,我们昨天睡得有点晚。”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很令人遐想,很引人深思。
果不其然许泉伸手去拿饼干的动作一顿。
见状,川录闲“啊”一声,发自内心地笑眯眯,抓紧这人愣神的空挡说话:“哎呀,我得赶紧走了,要是唯因起来没看见我肯定要不高兴的。那不聊了啊,有机会再见啊。”
说完话,没等许泉反应过来,她便礼数周全地满脸笑容地推着小推车加快脚步走了。
看来还是换套房比较好。
川录闲步伐急促但轻快,内心在考虑宁北现有的楼盘,许泉站在原地,嘴角抽了抽。
虽说刚才是搪塞挤兑“情敌”的话,但川录闲也确实是想快点回家,于是接着脚步没停,快速拿上需要的东西就结账出去。
回家将近十点,唯因还在呼呼大睡,川录闲闲着没事,看了会儿菜谱打发时间,估摸着差不多该做饭了,便开始备菜,不疾不徐的。
十一点半左右,唯因颤颤眼睫,醒了。
伸手到床头柜上摸索,好一阵子才摸到手机,收手回来,按上开关键,结果屏幕太亮,刺得她下意识闭上眼,凭感觉把亮度调低之后才敢睁开。
待看清真的已经快要中午,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睡了,便把手机一关,睁眼望着天花板,醒神。
身上还是软,哪哪儿都提不起劲,大腿还有些酸,腰上还有些疼,也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总觉得,那儿也有些不太自在。
一翻身,就有隐隐密密的疼。
“混蛋……”唯因咬着下唇,暗暗骂。
心中把川录闲大卸八块,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起床。
所幸起来后并未像想象中那般难受,虽说比不得平常,但酸软疼痛尚在忍受范围内,唯因已是很知足。
拖着这身躯洗漱完毕,她走出卧室,听见厨房里有笃笃的切菜声,走近一看,川录闲正系着围裙,哒哒哒地切黄瓜片儿。
从背后看着这人修长的手指按着黄瓜,竟有一种染指了神仙的感受。
唯因身子一歪,靠上冰箱,矫揉造作地一清嗓子:“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