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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258)

作者:温酒煎茶 阅读记录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鹿呦下巴抵在月蕴溪的肩头,抬起潮漉的双眼,泪水都滑落下去,视线变得清晰。

她能看到对面的床,以及侧面落地窗外的天。

如砚台里磨开的墨,偶尔会显现敛在墨色里的弯月。

她的共情能力,以月蕴溪说过的那句——“一次又一次的心动”为锚点,在脑海中构建画面。

仿佛能看见,每一次的悸动卷土重来,床上的蜷缩的、孤寂如月的身影都会午夜梦回那一天,猛地惊醒,而后孤坐一夜。

在思绪纷乱里,月蕴溪偶尔会冒出一个念头。

——输掉比赛、错过鹿呦的那天,她所经历的,原来不是一场雨会停、天会亮的夜。

而是潮湿弥漫的回南天。

“月蕴溪。”鹿呦闷声叫她,哭音没那么重了。

她最初的自我的情绪,好像都被眼泪中的盐分,以一种抹在伤口上的痛点,完全覆盖。

而眼泪的来源,是月蕴溪轻描淡写告知她的过往。

月蕴溪低“嗯”一声。

鹿呦没再说话,她只是想叫月蕴溪了,没有原因,没有目的。

许是等不到她的下文,月蕴溪松开在她后颈相扣的手,扶着她的肩头,拉开了点距离。

鹿呦抬了抬眼,撞进月蕴溪满是关心的目光里。

温温柔柔的一个对视,像一个能见到满月的夜晚。

月蕴溪指尖抹过她脸颊,沾去了一点残留的潮湿,“饿不饿的?”

好熟悉的台词。

鹿呦牵了牵嘴角,感觉到脸上皮肤的紧绷,是眼泪都干了的后遗症,“你下面给我吃?”

月蕴溪却是愣了愣,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从她不自然的神情里,鹿呦慢半拍地意识到这句话是有歧义的,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你知道的,是哪个意思。”

鹿呦垂下脑袋,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脸皮像被拉薄了一般,很快地反馈出深层血液的热度。

“我不知道。”月蕴溪问,“不是那个意思,那是想吃我下面,还是不想吃我下面?”

自然到显出几分的语气,仿佛真的只是再问她想不想吃水煮面条而已。

难道是她满脑子黄色废料想多了?

鹿呦暗暗自我反省,摒除杂念,认真回答:“想……是想。”

但酒店没有锅,也没有面条,连个泡面都没有。

后半句鹿呦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衣领忽然被月蕴溪拽住,她顺着力道倾身向前。

月蕴溪吻她的条件反射闭上的眼皮,沿着斑驳的泪痕,直到她的唇。

这吻像德彪西的月光前奏,轻柔,绵长,如同流淌的月光,最后淌进了鹿呦敏感的耳朵。

如拨弄琴弦一般,月蕴溪以舌尖给她奏音。

最后的尾声是一句:“我去洗个澡。”

耳朵潮漉漉的,那种抓心挠肺的痒,引得鹿呦忍不住颤栗,月蕴溪退开时,残留的触感让她的大脑还处于空白的状态。

直到月蕴溪站起来转身,一下坐到她腿上。

鹿呦晃了一下神,无意识地揉着耳朵问:“怎么了?不去洗了么?”

“不是……蹲太久,腿麻了。”月蕴溪拧起眉头,神情有种难耐的痛苦。

鹿呦捏了一下旗袍裙摆下的小腿。

“欸,别。”月蕴溪霎时软在她怀里,紧紧抓她的衣领,温软地嗔了鹿呦一眼。

“揉一揉,会好得快。”鹿呦无辜地解释,“就是开始会有点难受,忍过去就好了。”

月蕴溪闭了闭眼,做好心理准备才让她继续,等着麻劲下去一点,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问:“要不要一起洗?”

鹿呦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句话,像极了等不及。

“我是单纯的,想让你腿麻快点好的,不是心急。”鹿呦手揉在她匀称的小腿上,咽了一下发痒的喉咙,“虽然是很想,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月蕴溪笑得肩膀微颤:“我知道,我只是忽然想到,这附近有个清吧,说是音乐人的天堂,不仅有各种乐器,还有乐谱。老板有个绝版的爱乐团自创乐谱,我想去看看。”

鹿呦很感兴趣地问清吧在哪条街。

“不告诉你,告诉你的话,你肯定是要现在立马就动身过去了。”月蕴溪腿已经不那么麻了,调整了姿势,并着的腿缓慢蹭错开,妖娆妩媚的歪靠着她,“我们一起洗,做点开心的事,吃个晚饭,然后你再陪我去看看,好不好?我现在有点想,你不能撂下我不管……”

鹿呦垂眼盯月蕴溪一张一合的红唇,安静听她安排完所有的事,蹭在侧颈,叹声说:“好姐姐,你把我想的也太……高尚了。”

ˉ

月蕴溪身上那款旗袍,是当着鹿呦的面,月蕴溪自己亲手一个一个地解开盘扣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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