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番外(169)
傅流云想到何必除夕夜不胜酒力醉酒的事时,刚想劝她一句,转身却见何必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已来不及。
雕梅酒是果酒,喝起来虽然不像白酒味苦,但后劲却也是很足。
苏若珏有意想同何必聊天,避免与段灵儿过多接触。她对何必道:“今日此情此景,你可有什么诗兴?”
何必睁了睁眼,回苏若珏:“我不会作诗。”何必努力睁着眼睛看了看苏若珏,视野里苏若珏都有虚影了。
苏若珏愣了愣,道:“你若不会,那首‘咬定青山不放松’,还有那首‘提携玉龙为君死’是谁写的?”
段灵儿听到,也看向何必道:“莫非,傅姑娘的娘子就是何必瑶?”大理国推崇汉学,从文化上亲近中原,大理皇族从小也会学汉人诗词。京城这些日子读书人云集,城中讨论的多是与文人有关的事,段灵儿也听说了那几首诗。
何必没听到段灵儿讲什么,她回苏若珏:“我从诗词本上抄的”说着侧了身子,倚靠着栏杆站稳。
苏若珏不信,见何必摇摇晃晃,有意试探,又问:“那诗词本上,可有合今日情景的诗词?”
阿湘和傅流云这下也看了过来。
何必原本觉得只是有几分晕,她转身撞上傅流云的视线时,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般。何必感觉自己像在梦里一样,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梦里的人,过往那些事情,也好像一场梦。
她这几日本来心情也不甚佳。下意识地,顺着苏若珏的话,何必就忽然想到了那么一首词来。李煜写的。她想到的时候就呢喃着,诵了出来。念到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这句时,何必看了傅流云一眼,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对于这个世界,她岂非就是个客。
傅流云看到时,身子猛地一怔,眼前的人离她不过两三步远,但此刻却像是隔着海角天涯般。傅流云感觉到一种无力感,想要抓住什么,但好像怎么也抓不住似的。
那边何必还在念着下半阙。念完最后一句“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时,她感觉视线模糊了起来,眼中有水雾升起。
客人总有要离开的时候,不是吗……
何必不知聚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有些感觉时,只觉得身子在晃,眯了眯眼,发现已经躺在了马车里,抬头时看到了傅流云。
傅流云见何必醉了,便找了机会告辞离开。她低头看着何必,手指轻轻揉着何必的太阳穴,见何必睁开眼,温柔问一句:“醒了?”
何必喉咙里发出一声“嗯”,有些不知足地,往傅流云怀里凑了凑。那股让她上瘾了的香味,只怕是闻一时少一时了。
傅流云由着她,怕她冷,还将盖在她身上的斗篷往上拉了下,复又道:“你呀你,不能喝酒,下次就不要喝了”末了又道,“让我好担心。”
那声音真好听,像山泉清脆,比清风温柔。
傅流云为什么可以这么好,这么温柔,接住了她所有的脆弱。
她真的好舍不得啊。
何必将脸深深埋在傅流云怀里,遮住了情绪。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无声消散在了傅流云怀里。
第77章
从园林游玩回来后,何必又恢复了之前大门不出的日子。百草堂分店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白天时傅流云出去忙事,吩咐春桃留下照顾何必。
做完院里活计后,春桃无事可做,此刻坐在桌边玩游戏。
嗒嗒木板碰撞声不时传来的时候,何必也影响到了,她从床上坐起身,看那边春桃一眼问:“桃子,你是在玩华容道吗?”
春桃抬头疑惑:“什么华容道?”
何必穿了鞋走过去,走近发现春桃在玩的确实是推木板游戏,但不是华容道。春桃面前放着个三乘三的方格板,里面放了写着数字一到八的小木块。何必看一眼问:“这是什么?”
春桃回:“重排九宫啊,是为了学数的。”
重排九宫是九宫格游戏,源于纵横图,最早起源于古书河图洛书。九宫格三行三列,格子最中间的是中宫,上为上三宫,下有下三宫,左右分左右二宫。这格子里只有八个数,空了一个位置,方便移动其它格子。何必看了眼了然。
纵横图要求每行每列和两条对角线上的数字加起来相等。若是学了等差数列,做纵横图就十分简单。从一数到九,首尾位置相同的两个数字组合到一起,分一九、二八、三七、四六、五,五组,五居中宫,其余四组以米字为线,两两放在对应位置。而由纵横图衍生的重排九宫木板游戏,除了逻辑能力,还要用到推理能力。
何必看着春桃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个传说中的九宫阁,好像就和这个九宫图有点关系。先前在景云城遇到扈三娘那日,三娘就提到过九宫阁。九宫阁出名的是他们的杀手部,但三娘说,九宫阁最厉害的应该是情报部。十几年前被灭门的沈家,景云城监督沈如林,都与九宫阁有关系。何必抬手支着脑袋坐下,心说真是奇怪,她在景云城时听到过那么多次九宫阁的名字,到京城了却一次也没听过,好像并不存在这个组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