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番外(198)
身后提着草药包的男子听到,笑着回应了几句。
何必无暇顾及其他,她穿过牌坊门,匆匆行过一段石板路,忽然听到前方一处人声鼎沸,何必想了下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走近后发现热闹声是从戏台传出来的。
戏台位于一块空地中央,空地三面围了一圈木栅栏。此刻那戏台前人头攒动。人都围着戏台或站或坐。台上一个老旦方唱罢,台下掌声不断。忽然“出将”下帘子拂动,从门后走出一个花旦。花旦出场时,台下掌声更显鼎沸。
何必视线扫过人群,一阵密集的叫好声忽然从戏台方向如潮水般涌来。她顿时好奇,不由地朝台上看了过去。
戏台上一个花旦,踩着轻飘飘云一样脚步,婀婀娜娜上场。仅是这般就引得在场观众叫好声不断。
何必找了个老人家打探:“老人家,那台上的是谁啊?”
那老人转身打量了她一眼道:“外乡人吧?这里的人没有不认识秋老板的”
何必疑惑:“秋老板?”
老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西北第一旦,一条金嗓——秋海棠,秋老板。”
他又道:“平日里想听秋老板一出戏可是一票难求。最近过清明,秋老板发善心义演。可惜姑娘你来晚了些,这场戏结束,就只剩最后一场天明戏。”
何必疑惑道:“什么是‘天明戏’?”
老人神色凝重道:“天明戏从夜晚唱到天明,不是唱给活人听的戏。”
不唱给活人听,难道唱给?……何必瞬间明白过来,回神道“那这位秋老板想来定是位大善人。”
老人深以为然,点头道:“秋老板确实是个大善人,若不是她买下沈家老宅这块地,这里至今怕还是块阴森鬼地,哪能像现在这样热闹。”
何必听到“沈家老宅”四个字,猛地一愣,问老人道:“为什么说是‘鬼地’?这里不是挺热闹吗?”
老人长叹一声:“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几十年前这里就传过闹鬼,后来沈家遇了难,这地方又有鬼魂作祟,邪得很。”
何必追问道:“闹鬼?”
老人神色认真,说道:“前朝刚建立不久,这一带就发生过很诡异的事情。据说啊,是阴兵借道。”老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不自觉沉了下去,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恐惧。
何必一怔,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景云城那队夜里无声行进的车马。阴兵借道,会不会也像那些车马一样悄无声息?
老人接着说道:“那天夜里,百余匹战马两两成队,马上坐着的,全是看不清脸的阴兵。那些人和马到了这里,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必道:“这阴兵借道听起来像话本里的故事。”
老人正色道:“鬼神之说,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信其无。前朝亡国后不久,这一带又出现了阴兵。这次可不一样,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回阴兵不是从这里消失,而是从这里出现,朝着城门方向走去时消失在了夜色中。”
戏台上忽然谁打了几下梆子,锵锵声响惊醒何必。唱词从那边飘了过来。眼下正在唱的是折子少女怀春的戏。只是这戏本里的少女却已遁入空门,如今长大成人,动了凡心。
何必忽然想起正事,回过神问道:“老人家,这附近可有什么客栈?”
“那里便是一家客栈。”老人抬手一指旁边:“那块地之前是沈宅后院。大概七八年前,秋老板从京城学艺归来后,买下了那块地,将后院租了出去改成了客栈。”
何必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临街一座高楼时眼睛一亮。高楼旁边,一根布招子伸出围栏数尺,布招子上“客栈”二字醒目。方才在这附近看到了极像傅流云的身影,这里旁边又恰好是家客栈,莫非傅流云她们投宿在这家客栈?
何必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向老人道谢后离开。她刚走出不远,戏台上又飘来了一句唱词。
那唱词是:“我本是女娇娥”唱这句的女声幽怨婉转。但那人唱到“女娇娥”时声音忽然顿了下,后面拍子响起来时,她才追了半拍接着唱道:“又不是男儿汉”。后半句却比前半句更幽怨绵长,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情思与无奈。
不得不说唱功确实堪称上乘,只是唱误了半拍,这“西北第一旦”的名号或许多少有些水分。
何必没再继续听戏,转身离开戏楼。此时她发现之前那个男子已不见踪影。她径直朝着客栈走去,踏入客栈时竟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宋听筠也看到了何必,她看到何必时眼中闪过几分惊诧,随即恢复平常,先出声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恩人。”何必看到宋听筠时,宋听筠已向她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