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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国师的阶下囚(70)

作者:茨白 阅读记录

阿长低着头,手却在抖,她说不清,单纯觉得这人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

晁怜从阿长的反应之中,得出了想要的结果便没再发难,收下匕首,随手放在了木桌的一角。

“她快回来了,你还是先走的好。”

温软的嗓音很是柔和,阿长愣了一瞬,消化着其中的内容,看了眼天色,她在这耽误了太长时间,确实得走了。

匆匆告别,晁怜的视线落在一处低矮的院墙,亲眼瞧着人从这翻了出去。

晁怜闭上眼,一点点理清脑中的思绪。

无论是皇兄还是阿长都希望她能杀了朝思暮。

这几日,皇兄的书信很是频繁,语气也愈加焦急,似乎是没了耐心,若能让一向沉稳的皇兄急成这般模样,大抵是宫中出了事跟朝思暮有关,这才急着将人杀死。

不是用其它法子,而是让她来动手,估计是受了限制,晁怜的眉间浮上几分愁色,先前在熠朝的所见所闻,她不会怀疑朝思暮没这个能力,恐怕只会更狠。

腰间的匕首,一时也变得炙热。

至于另外一个人的动机,似乎很是明显,阿长恨朝思暮或是想活命。

这两人都想杀了朝思暮却动不了手,纷纷将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当柄刀使。

寒冬远比不过她的心更冷些。

晁怜的眼睫很是低垂,遮着其中的哀意,多了几分清明,脑中想起在刚回宫之时,朝思暮跟她说的身份。

那时她还并不知晓,国师就是朝思暮,全然只当对方是喜怒无常的恶鬼,直至在马车之上,戴着面具的人,压着嗓音跟她讲故事。

虽说不是很全面,但她能确定一点,朝思暮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或许不能称之为人。

按照故事中的讲述,她说自己是被术士给炼制的傀儡。

晁怜虽不知真假,但从细节来看,大抵是真的,不止是体温,还有些她无法解释的东西。

原来这世间,当真有鬼神,不过是灾厄多些罢了。

思绪很是杂乱,晁怜不禁抚上腰间的匕首,一时茫然,她能杀死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吗?

大抵是不能的,她也做不到......

晁怜凝视着掌心,良久叹了口气,神情很是苦涩,若是这般下场,无需再纠缠。

建一处庭院,还需些时日,朝思暮在山林之中找了块地方便先行回宫。

夕阳方落下,晁怜便躺回了床榻,垂眸正欲入睡,殿门却被推开。

这几日都回来的很晚,殿下睡的早,她有许久没跟殿下说过话了,今日便回的早些。

朝思暮进殿便将沾了雪的狐裘脱下,放在了一旁,生怕身上的寒气太重,冻着殿下。

“殿下...近几日都很嗜睡,哪不舒服吗?”

晁怜见人来了,神色一时僵硬,随即缓了过来,轻声道:“无碍,大抵人在冬天便比较嗜睡,提不起精神来。”

微弱的烛光,朝思暮瞧见了晁怜眉间的哀愁,顿时紧张起来。

“那殿下最近可感到头疼?”

晁怜闻言一怔,眼角稍弯,摇了摇头。

“没,阿晁在外面忙了一整天,早些歇下吧。”

关心的话语,朝思暮良久没能回神,她总觉得在哪不太一样。

这种古怪一直延续了几日。

瞿朝在年后会有冬猎的活动,今年也不例外。

晁易虽病,但也强撑着一口气,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要借着这次机会,亲自见一眼晁怜。

冬猎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朝思暮的耳中,她去不去全凭心情,毕竟还无人能强迫她做些什么。

朝思暮在殿外站了许久,纠结过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晁怜,原因无它。

先前翻出的书信上写的话,朝思暮很是心疼,殿下似乎从小就很喜欢这些却一直不被允许,若这次是想去的,那她便由着殿下,她在身旁守着,应当不会出事。

晁怜比朝思暮要知道的早些,归功于信鸽,皇兄的意思,大抵是希望她去,但其中的缘由却容不得她去细想。

再三思索过后,晁怜有了决策,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将朝思暮送走又或者是她离开,断掉两人的关联,那朝思暮也不会再用些什么来威胁她。

原本不是这样的,一路走到现在,倒是令人唏嘘。

冬猎的事宜,朝思暮不过刚提了一句,晁怜便很快接上话来,顺着往下说,无处不在表现着期待。

朝思暮对晁怜的亲近,虽是欣喜,心底的怀疑却也更多了些。

自打上次之后,药便再也没断过,按照恢复的时间来看,殿下此时应当会或多或少记起些东西,就算不排斥她,多少也会问她些什么,不应当像现在这般,平静的厉害。

朝思暮想找机会给晁怜诊脉,找了几次机会却都被躲开了,一旁看戏的煞气,冷不丁出现,开口道:“怎么?你终于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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