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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疯批+番外(110)

气得要死!

谢轻意用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将施言搂得更紧,想说施言讨厌她只是想睡她,想说是施言不愿意与她发展出亲密关系,可想到就很难受,说不出口。她蔫哒哒地趴在施言的背上,气不过,又低头在施言的后颈住轻轻地咬了一口。

她怕咬疼施言,没敢用力。

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不愿咬疼施言。

谢轻意又有点怀疑:真的是梦?

她怎么隐约觉得不是梦呢。

不管啦,就是梦。谢轻意耍懒地把脸贴在施言的脖子上蹭啊贴啊。

就要蹭就要贴,就算不是梦,大不了明天打死不承认,当作没这回事,在梦游。她心里美滋滋的,料定施言肯定会来看她家的大门,果然来了。

施言背着谢轻意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庄宜提来医药箱。

谢轻意的脚冻得通红、冰凉,脚底下还沾着细碎的泥沙石子,脚后跟还在往外渗着血,伤口不大,但扎进去有点深。

庄宜先用湿巾替谢轻意擦干净脚,又说:“老板,我用碘伏替你清洗伤口,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听到疼,谢轻意又兴奋了,说:“我不怕疼的。”如果不是拿刀子割自己放血不太好,她前几天就有点这样的想法,只是不好实施。

施言仔细看过,谢轻意的另一只脚没受伤,去拧了湿毛巾来替谢轻意擦干净脚。

纤细柔嫩的脚丫子冻得通红冰凉刺骨,脚底让碎石子细沙土磨破了皮。她心疼地扯过被子捂住抱紧谢轻意的脚,给她暖着,问:“你赤脚踩在地上,不凉不疼啊。”

谢轻意是真没感觉。

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又发病了,还是做梦,也在考虑要不要趁着现在不是很清醒做点什么,又或者还是装出很正常的样子。

庄宜为谢轻意清洗好伤口,贴上创可贴,说:“要注意尽量别沾水,以免感染化脓。”

谢轻意“嗯”了声,对庄宜说:“你提前下班,回去休息吧。”

庄宜是真不放心自家老板,于是看向施言。

施言说:“我照顾她。”

庄宜仍旧不太放心,说:“我去书房,有事叫我。”她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出了卧室,顺便替她俩关上房门。

谢轻意等到庄宜走后,从床上起身,凑近施言用力地闻了闻,说:“你没喝酒。这么晚过来,是失眠吗?”

施言“嗯”了声,盯着谢轻意的看她的神情反应、眼神,半点都看不出有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可是……精神正常的话,不会打着赤脚就出去,不会扎得脚流血了都没感觉。

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药。她看了下瓶子里剩下的药,算了下用量,谢轻意有按时服用。

施言是真没想到自己过来一趟,会是这样的发展。她回头看着谢轻意,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她看来,最好就是她与谢轻意不要再有往来纠缠,各自过回原来的生活。可不论是上班、外出,还是夜里入睡,都会想起谢轻意,想见她,想她过得好不好,想她的病到底好没有,想她会不会发病,发会不会失眠,也想搂着她睡觉,欺负她,想着在床上恣意摆弄享用谢轻意。

如今见到了,反倒有些无措。

进退维谷。

谢轻意的心情一点点坠下去,心说:“还是不愿意跟我凑一块儿呗。”

不稀罕。

她钻进被窝,贴边,离施言远远的,睡下。

她最近睡眠质量特别好,从来都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次也不例外,躺下,便有黑暗卷过来,意识迅速下沉,很快便睡着了。

施言说:“谢轻意,我……”说不出口,于是话音一转,轻声说:“睡吧,我陪着你。”想着把谢轻意哄睡就离开,手揽在谢轻意的身上,没感觉到谢轻意有绷紧身子或抗拒,反倒是随着呼吸,胸腹的起伏极有规律。

她觉察到有异,凑过去,惊讶地发现谢轻意居然睡着了。

施言拉开抽屉,确认了下,没有安眠药。

这么快就睡着了?病情有变化?施言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从谢轻意的身后搂着她。怀里的人很是纤瘦,腰细得仿佛轻轻一勒就能勒断。

施言心疼极了,紧紧地抱住谢轻意,难受之余,又踏实安心,不再是怀里、身旁空荡荡的,至少知道她惦记的人这会儿在怀里睡着了。

施言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多,她睁开眼感觉到怀里的温软,低头便见到谢轻意面对着她蜷在怀里睡得正熟。眉眼如画,恬静安然的小模样,瞧着就让人觉得开心,真好看。

她凑近谢轻意,轻轻亲着她的额头、鼻子,指尖轻轻滑过谢轻意的鼻梁、鼻尖、嘴唇、下巴,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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