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大巫有点刑(5)
“那你收拾一下往年例题,哪类题目会朴素,哪类题目会考深,自己好好整理一下,这次要是再不过,后面就到写论文,找工作的时候了,你的时间就会很紧了。”
“啊~~”云落一团烂泥般摊在桑绿的大腿上。“姐,我好焦虑啊,我不想写论文,也不想找工作,我也去读个博好不好。”
桑绿提不起心力去说她,一点压力都受不住,惯成这样,姨妈姨丈应该负主要责任。“回你房间做题去。”
“不嘛,我想跟你睡,我那房间阴森森的。”
“你怎么不跟清姐睡。”
“啊,我怕她。”云落想起清姐不言苟笑的脸,哆嗦了一下。“桑姐,你不觉得清姐自从边境回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了吗?”
桑绿不以为然。“哪有这么夸张,她现在是市。委。副书。记,肯定要严肃一些。”
云落想想也是,撅嘴撒娇道,“姐,就让我跟你睡吧。”
桑绿无奈,只好同意。
闭了灯,两人平躺在床上,云落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十点多哪能睡得着,张嘴嘟囔个不停。“姐,你看见今天那个女道士长什么样了吗?”
突然一问给桑绿问懵了,她依稀记得,那女巫从祠堂里走出来时,已经摘下了面具,但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她没敢仔细看,现下只能想起那双特别的眼睛,和潮湿的特殊味道。她撒了个小谎。“带着面具,没看着。”
“姐,你说那人是做什么的?跟一般白事上的道士穿得不一样,而且她还是女的哎。”
“她不是道士,是九黎一族的女巫。”
“女巫?给人下蛊的那种吗?!”
云落激动地坐起来,“屋里放满小罐罐,里头都是虫子,看谁不顺眼,就大手一挥,直接操控对方!哇啊,这也太酷了!”
“当然不是,那是小说。”
桑绿笑着解释,“九黎一族世代崇巫,生老病死、人生大事都需要巫者祭祀祈福,嗯…你把她理解成一种精神信仰吧。”
云落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脑海中想起那漂亮的抽刀方式。“那她们还要习武吗?会不会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在梅花桩上打斗、赤。身裸。体在瀑布底下冲水,增强抗压力之类的。”
外界对九黎女巫知之甚少,桑绿也无法解释清楚,模模糊糊回应。“可能吧。”
“那女人的身手,凌厉又漂亮,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要是能录下来发到微博上,肯定能火!”
云落啧啧不停,遗憾自己当时看呆了,没能拍照录像。“姐,你说她们这种人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每到月圆之夜就坐在山顶上,吸收日月之精华,功力就会大增。”
桑绿虽觉得表妹说得夸张,却也觉得有点道理。
那恐怖的抽刀速度,几乎就是眨眼之间,比寻常的抽刀快上一倍不止,能做到这个地步,必然需要多年的高压练习,听那女人的声音,年纪似乎也不大。
九黎女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桑绿喃喃自语,“要是有机会能接触一下就好了。”
“肯定有啊,我问了姥姥,说是村头老刀家的丧事,得举行三四天呢,不过明天悬棺一天,后天就吃席了,咱们后天再去看看不就行了。”
桑绿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尴尬地心麻了一下,好在过去几个小时,残余的尴尬还不足以压过好奇心。“好,后天我们远远看一眼。”
“干嘛远远的看,直接进去不就得了,姥姥说了,吃丧席人家不会拒绝的。”云落胖手往床头柜一捞,递给桑绿。“而且我们还有秘密武器呢。”
“什么?”
细软的毛茸茸摩挲在桑绿脸侧,残留的檀香底下是淡淡的草药味,冷不丁溢出一丝青竹香,极淡,却肆无忌惮地钻入鼻腔,直接掀开强压下去的记忆。
——你的味道太浓了。
云落道,“那女巫的发穗啊,你身上掉下来的,可以借口还东西和她说话嘛。”
桑绿一把夺过发穗,藏在被子下,动作很应激。
云落不明所以。“姐,你怎么了?”
好一会,桑绿支支吾吾地问,“云落,你觉得…我身上的味道…重吗?”
“啊?”云落奇怪表姐的问题,埋进她颈侧嗅了嗅。“不重啊,就是沐浴露的味道嘛,嗯…姐,你用的什么香水?有点点玫瑰味,又不太像,怪好闻的呢。”
“不用凑这么近闻。”桑绿推开她的脑袋,“没用香水,都洗过澡了。”
云落脑袋歪到枕头外,委屈道,“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好了,太晚了,不准说话了,快睡吧。”
扣扣——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没有等人应声,门就直接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