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元白轻笑了一声，立即俯身吻了下去。

*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

“我答应。”

元白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三长老愣了一下。

“我都还没有说我的条件是什么，你就答应了？”

元白眼神十分的坚定：“我答应。”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如果说我要你去死呢？”

“我答应。”

三长老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元白的眼神就想看一个傻子。

这世界上最贪生怕死的凡人，居然会三番五次地去找死。

三长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对于妖来说内丹碎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元白沉默。

“这一点你恐怕是不知道吧。”

三长老继续说道：“十五年前你擅自闯入千涯雪山触发禁忌中毒濒死，小狐狸为了你用了自己一半的内丹将你救活。”

“若是寻常的妖，即使是没了一半的内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三长老痛心地说道：“可是小狐狸，她只是半妖，她的父亲只是和你一样普普通通的凡人，失去一般的内丹，剩下的那一半也会因为妖力失控而破碎。”

“而她现在为了你，连好不容易留下来碎裂的内丹也不要了。”

“那对于辛狸来说会有怎样的后果？”

元白握紧了拳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的。

三长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阳寿快要耗尽了，身体孱弱，只剩下二十年的阳寿了。”

只有二十年吗？

她们甚至都没办法白头到老。

“世间法则，是亏还是盈一切都是终有定数的。”

三长老在此时说出了她的条件。

“你既然这么想要同小狐狸在一起，必然是要同生共死了。不如这样，她活二十年，你也陪她活二十年，你剩下的阳寿就用来换她这二十年无病无忧，这样的条件你可否答应？”

在三长老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元白便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

三长老还以为会看到元白犹豫那么一秒，转念一想，这疯子连死都不怕，这样的条件对她而言实在也不是什么大事。

三长老无力地摇了摇头，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细长的黑色胡须。

算了，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