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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还在等我入戏(73)

作者:风亦停 阅读记录

即便已有预感,可是答案被证实的那一刻陈文续还是怔在了原地,她的思维停滞,双腿被钉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半天都回不过神。

苏笛说过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之前绝不松口的工作室。

在自己故意冷落她的时候,她却为自己买下了一栋房子,想要成全自己创立去工作室。

可自己在那时心里想的是对苏笛的怀疑和离开的决心。

她不知道。四年前苏笛愿意拉自己一把时,她以为那只是追寻新鲜感的二代一时好心,想在自己身上挥霍一下陈年的好感。

四年里,苏笛的姿态时高时低,她会居高临下地问自己“我没让你走,你凭什么要走?”,也会无措地从背后搂着自己问“我睡不着……你三天没有和我说话了”,陈文续一开始想要弄明白其中原因,后来只想尽量太平地度过每一次吵架。

自我保护机制让她随时做好收拾走人的准备,所以她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见过苏笛,看见过苏笛的心口不一,还有苏笛的隐喻。她不知道那些高姿态,那些刺向自己的话其实是苏笛错位的需求。

从来没有人耐心地教过苏笛怎样敞开自己,怎样安全地去爱,连自己也不例外。

“你是为我而来的人。”她以为那是一句偏执到让人觉得荒谬的话,但她不知道那是苏笛虚张声势的乞求。

苏家拿她当一个备用零件,卓永当她是个被捏住死穴的摇钱树,她是认定了自己不一样,所以拼命从苏家挣脱出来,来到自己的面前,想破脑袋想要和自己起码有个五年。

可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自己亲口告诉她,连自己是不一样的这个想法也是苏笛的错觉。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喊她“陈女士”“陈小姐”,但陈文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连回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想挂电话,可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砸在挂断键上,红色的键成了一片虚影,任凭她怎么按都按不动。

不是的……

陈文续徒劳地张着嘴,想要修改已经说出口的话。她想说她去那间化妆室时想找的就是苏笛,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想故意逼退苏笛。

她早在第一次拍摄的时候就记住了苏笛,只是少年人太迷恋铺到眼前的繁华盛景所以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从窗帘空隙刺进来的阳光灼烧着她的眼皮和咽喉。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因为这一刻她比谁都明白,在她喉头翻滚着的滋味叫做“后悔”。

她太蠢了,蠢到读了那么多剧本,却读不懂苏笛那些偏执和尖锐的表象之下裹的竟然是一颗甄别过后,还要固执地递给自己的真心。

第31章 七月,热浪熏得视线开始漂浮,感觉对面穿着拖鞋的来人都在晃悠。这……

七月,热浪熏得视线开始漂浮,感觉对面穿着拖鞋的来人都在晃悠。

这样的午后,大人都在家里开着风扇打牌或或者睡觉,只有孩子穿着短袖三三两两跑下石坡,一脚踩进当啷作响的石头滩里。

“不是说小孩屁股上有三把火吗?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怕热呢?”

石滩背后,是螺石渔村唯一的一家的咖啡店。

准确来说称不上店,这是一辆改装过的废旧巴士,开了车窗,支了高脚凳,就成了一个巴士咖啡屋的样子。

说话的人是咖啡店的老板娘向安流。她靠在白色的小桌板上,旁边坐着的是店里唯一的顾客。这个人来了半年了,老板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每次来都点澳白,于是干脆叫她白白。

不出意外的话,白白应该是作家,因为她每次来都是边喝咖啡边打字,一喝就喝到向安流收摊。

向安流也不催,这小渔村里除了旅游旺季来点喝咖啡的游客以外,每天就几乎只有白白陪她呆这里,她倒是乐意,但有时候也觉得白白有点专程来蹭空调的嫌疑。

随便做了杯冰茶,向安流坐到白白旁边,刚要问白白到底写的什么,就有小孩攥着钢镚和纸币跑过来了。

小孩之前偷偷用家长手机付过钱,向安流看出来了,没收那钱,最后被家长知道了以后给了小孩些零花钱,让她们自己分配着去她那儿买冰淇凌和饮品。

“姐姐,我要个A工厂!”“姐姐我要苦咖啡冰棒!”“姐姐我要……”

向安流让小孩自己拿完,把点好的钱塞自己零食罐里,就走进车里继续避暑了。

可小孩不止对冰棍感兴趣。

举着冰棒爬上了高脚凳,一个小女孩一边盯着车里的吉他,一边好奇地问向安流:“你今天怎么不弹吉他了?”

向安流以前是歌手,给别人写了不知道多少歌,但偏偏自己的歌不火。眼看着这两年来一直没灵感,她干脆背上吉他就回到了她长大的螺石村,来开了这么个饮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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