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邻居成了我的室友(25)
而且苏苏说的那句话好像也有点熟悉,好像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江望舒蹙着眉努力回想着,却始终想不起那个熟悉的点是什么。
也许,苏苏并不麻木,麻木的另有其人,只是她想不起来了,她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江望舒锁着眉,心事重重。
晚上十一点时,苏苏的余光忽然瞥见隔壁阳台站了个人影,等她转头看去时,却只看到了一个转身,像鱼儿在水面甩了个尾巴,眨眼就不见了。苏苏有些莫名,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江望舒今天生她的气了。
苏苏又想了一会儿江望舒为什么要生气,但她还是没想明白,转回头打算继续码字,耳边却听见了某种召唤,是江望舒在敲木鱼。
不知道为什么,苏苏感觉江望舒是为了她才会在半夜敲木鱼的,但是她今晚并不打算睡觉。
苏苏又继续敲了一会儿键盘,然后敏锐地听见木鱼声笃笃笃地快速响起,节奏乱得像几只鸟在啄门一样,吵得很,但苏苏好像从中听见了一丝怒气,于是她默默把电脑关了,连澡都没洗就熄灯上了床。
不一会儿,木鱼声又恢复成缓慢匀称的节奏。
睡着前,苏苏确定江望舒的木鱼是为了她而敲的,又在快睡着的恍惚间隙里,苏苏在心里捕捉到了一丝朦胧的悸动。
第 13 章
再次一觉醒来就看到灰蓝色调的天空,苏苏心里又宁静又烦躁,她昨晚睡得太好了,醒来脑子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太清醒了,这让她有些些烦躁;她的身体又因为脑子太清醒而产生了一丝舒适的感觉,而她的身体通过毛细孔告诉她,它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但她的心不是很喜欢,苏苏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小药瓶,却发现里面没有安眠药了。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苏苏只感觉心里吹出了一阵风,抚得她手上的汗毛雀跃地摇摆了两下。
苏苏把小药瓶放回抽屉里,起身刷牙洗脸,再洗个澡,然后湿着头发趿着拖鞋走到小草坪上蹲下。
今天江望舒倒是出来得比平时早一点,只是苏苏感觉她好像有心事,因为江望舒从出来就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浇水,浇完水就回屋了。
苏苏看着她还大开着的门,犹豫着走了过去,但她只在门口站定,看江望舒在里面吃早餐,江望舒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吃手里的吐司。
好像昨天江望舒生气了,现在还没消气吗?苏苏歪歪头,在门口问江望舒是还在生气吗 ,江望舒又看她一眼,说没有。
苏苏不太信,问她:“我可以进来吗?”
“随你。”
得到允许,苏苏才走进去在她面前站定,问:“你昨天为什么生气呢?”
江望舒:“我没有生气。”
苏苏:“你生气了。”
江望舒:“没有。”
“有。”苏苏说得很肯定,本来她不打算问的,但今天江望舒不理她,她感觉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那你说我为什么生气。”江望舒擦擦嘴看向她。
苏苏抿抿唇,说不知道,然后她就看见江望舒好像是气笑了,手掌撑着下巴说:“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说我生气了?”
“感觉你生气了。”苏苏说得很认真。
江望舒又是一笑:“我真的没有生气。但是我现在要去上班了,你,是还想跟着一起去吗?”
苏苏定定看她一会儿,却是在思考江望舒的气可能已经消了,现在这个轻松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苏苏固执地相信自己的直觉,认为江望舒昨天在生气,现在只是气消了,而不是江望舒说的她没有生气。
既然对方已经不生气了,那苏苏也不打算跟着她一起去医院了,她对江望舒摇摇头说不去,然后转身出去了。
出去之前,江望舒让她把头发吹干,苏苏点点头,回到家才发现她家好像没有吹风机。
没多久,苏苏看见江望舒出门了,她躲在门后看江望舒开车出去后,又顶着一头湿发去了阳台,她只在小时候用过一次吹风机,但被她哥哥嫌吵,妈妈就过来把吹风机拿走了,她只好顶着半湿的头发站在窗边请求夜晚的寒风替她风干头发,但寒风也送了她一场风寒。
现在天气越来越燥热了,连带着别墅区也沸腾起来,走在路上还能听见嬉笑声、电视机的声音,以及责骂声,苏苏走在路上感受着地面升腾的温度,承受着天上压下的灼热,贴着树干坐下才缓解了一点烈日带给她的不适。
上个星期放暑假了,别墅区里时不时就上演一场人间烟火,而苏苏最近很喜欢跑到11号房子附近的林荫小道里看书,当然她并不是纯粹地看书,而是住在11号房子的少女实在太惨了,三天两头就和她的继母打架,但是又打不过她那学过跆拳道的继母,所以总是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