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番外(134)
“原来是个前世今生的故事。”颜执安轻叹一声,“是有些大逆不道,大厦将倾,是隐晦地指什么吗?”
“不是,她说与本朝无关的。”循齐细细回答,“您喜欢这个故事吗?”
颜执安道:“不喜欢,我不喜欢玉的懦弱,三心二意。”
“咦。您不是坚信三心二意能保命吗?”循齐疑惑,上一回还劝她博爱呢,如今又不喜欢人家三心二意。
颜执安:“……”能一样吗?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旁人算什么?
“继续读。”
循齐不问了,朗朗出声。颜执安静静听着,竟也不觉得困。
循齐读至亥时,不肯再读了,“先喝药,您饿不饿?”
“不饿。她二人是何结局?”颜执安追问一句。
循齐卖关子,“不说,明日给您读下册,该喝药了。”
她站起身,腿脚发麻,自己伸手揉了揉,抬头去看,左相双眸睁着,看似有神,实则无神,一时间,方才积攒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尽。
她缓了缓,扶起左相,十七将汤药送进来,左相开口:“给我。”
“我来喂。”循齐急急道。
颜执安摇首,十七将碗放在她的手上,“吹凉了,刚好入口。”
“多谢。”颜执安低声道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陡然间,汤药入喉,无色无味。
她顿了顿,慨然一笑,味觉……她失去味觉了,无论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十七接过药碗,退了出去。
循齐道:“您可想吃什么?”
“困了。”颜执安道。
循齐便扶着她躺下,她阖上眸子,面色如常。循齐自己打地铺,躺在地上,侧身看着左相。
颜执安睡觉很安静,平躺着,不会翻来覆去,循齐不舍地看着她,心中的情意悄悄爬了上来,使得她难以安睡。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望着榻上的人,一股莫名的勇气催促她。
循齐靠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动静,许是睡着了。
卧房内只有两人,左相睡着了,循齐大胆地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像是蜻蜓拂过水面,在心口带起圈圈涟漪。
循齐亲过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依旧没有醒。
循齐便安心,退回到自己的被子里,闭上眼睛,那一吻,让她开心,雀跃极了。
因此,她便睡不着,再度睁开眼睛,左相安稳。
她高兴之余,不觉得沮丧,不知这毒是否能解。
循齐雀跃又难受,很快,这股激动就被伤心掩盖,若是治不好,她将会活到黑暗无声中,五感消失,世人的快乐、酸甜苦辣,皆无法尝试。
于人而言,这是极大的痛苦。
循齐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夜,思索未果,又觉得自己没用,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出门去纪王府。
无情疑惑,快步跟上前,“您去哪里?”
“去纪王府。”
“您干什么?”
“我不开心,都别想好生睡觉。”
循齐气疯了,去马厩里牵马,无情也跟着,黑夜下,两人鬼鬼祟祟地离开左相府。
刚一离门,就遇到了右相的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右相走下马车,“你二人鬼鬼祟祟干什么去?”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心虚。
右相神色疲惫,眼皮撩了撩,道:“去纪王府?”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不敢回答,转而又问一句,“您想干什么”
“我去左相府,找你。”右相没好气道,“回去。”
两人被抓包,循齐只好牵着马跟随老师回家。
循齐敲门,迎着老师入府,让人沏茶,深更半夜,两人对面而坐。
右相疲惫,几日间憔悴良多,先饮了口茶,随后说道:“我查到了药的来源,并非出自我朝,西域方向善毒,十分厉害,我找了几名西域胡商,他们说这等药是西域皇家研制来惩罚犯人的。”
“可有解药”
“他们没有,我派使臣前往西域了。最快也要一年时间。”右相说,“我就怕左相自己撑不住。”
循齐疑惑,“这个药会致命吗?”
右相抬眸,望向懵懂的孩子,“不会致命。”
循齐缓了口气,右相又说:“不会致命,但她自己会想死。”
“怎么会呢?”循齐不信她的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去寻死。
黑夜下,灯火噼啪作响,右相神色凝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厉,“循齐,她今晚喝药如何?”
循齐回想一番,道:“自己喝了,一饮而尽。”
“她是怕药苦的人。”右相说,“我与她相识多年,虽说不大亲近,她矫情怕苦,一饮而尽说明她已失去味觉。”
循齐眼睫轻颤,做了两个深呼吸,双手发抖,右相继续说:“循齐,你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有何用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