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被玩崩了+番外(30)
苏璃微微抬头,目光触及到时都深邃的眼睛,不由眼睛眯了起来,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也好。”
苏璃躺到床上,听时都的话在枕边放几个朱砂香囊,盖好被子,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眠。
时都站在床边,听了好一会苏璃平稳的呼吸,才挪动脚步,面布阴寒地消失在了房间中。
平安街,最东头的一家最破落的白事店隐没在阴暗中,若不是门前挂着一个红灯笼,恐怕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间白事店。
红灯笼在夜风中飘摇,不时有灯油滴落,像血一样,落在门扉,墙壁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血手印。
破落阴森的门店,像人头一样的灯笼,满墙忽隐忽现的血手印,惊悚而又诡异。
若是有人误入这里,恐怕会被吓死吧。
时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无视红灯笼上盯着她的那双充满恶毒的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三更的到来。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多时,一快两慢的敲锣声响起,伴随着打更人的鸣锣通知。
三更到了。
“咚,咚,咚!”
时都上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后,恭敬地俯身拜道:“晚辈时都,特来拜见前辈。”
“进来。”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吱呀一声,门自动打开,里面却依是黑漆漆一片。
“是。”
“晚辈叨扰了。”
时都低着头,走入了黑暗中。
“啪嗒。”
门重重地关了上去。
进入房间后,面目尽是一片血红色,血红的床铺,血红的绸布,血红的窗户,衣架上挂着一排又一排血红色的嫁衣,或是单纯的红衣。
墙壁上挂着各种人皮,老人的,女人的,男人的,甚至还有小孩的。
角落里摆放着各种的纸人,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后背,耳边传来各种声音。
而正主一身红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着她的头发
强势的压迫力朝着她扑来。
时都忍不住膝盖半屈,头也低得更低了,声音细弱:“前,前,辈……”
这是一个比明烈还有狠的货色。
她这是进入了狼窝了。
“小鬼,你很守时,我很喜欢。”
“前辈约定的时间,晚辈定然不会来迟。”
时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附和着,但眼睛深处尽是阴怒。
如果不是你在我头上下了标记,我敢不来吗?
内心深处,时都将眼前这个女鬼记在她的黑名单中。
“小鬼你很果然很乖。”
“过来,帮我梳头发。”
红衣女鬼伸手一招,瞬间,时都被一道力,la拉到了红衣女鬼背后,细腻又冰冷感觉缠上了她,她低头一看,一把流着血的玉制梳子在她手心中。
深沉的怨气扑面而来,恍惚中她看到了一个正在梳妆打扮的新娘突然被一把梳子插入头顶。
这个新娘好像眼前这个女鬼,难道这是对方死时的场景?
“还愣着干什么?”
女鬼扭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恍惚的时都。
时都一个激灵,顿时回神,胆战心惊地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给眼前女鬼梳起了头。
女鬼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道:“你的梳得不错。”
“前辈觉得不错就好。”
时都声音颤抖,似乎被吓到了,连头都不敢抬。
红衣女鬼看着空空一片的镜子,拿着首饰摆弄着,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看到我是怎么死的了,现在轮到你说说是怎么死的了?”
时都手一抖,吞吞吐吐:“前辈,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可能,也许,和我的主上有关系。”
时都又讲了一遍,自己去踏青然后突然死亡,之后成为他人鬼仆的事。
“那你还挺倒霉的。”
红衣女鬼嗤笑了一声,对此,时都不敢说什么。
“你主上是不是叫明烈,手里是不是有一面旗帜一样的宝物?”
红衣女鬼收起笑容,忽地头扭了一百八十度,阴森地盯着时都。
时都被吓得后悔了几步,手足无措地拿着梳子,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挣扎该不该说。
“说!”
红衣女鬼声音尖锐地对着时都吼着,手中的梳子也脱手而出,被对方拿在手里,豁然间变成一把带血的闸刀,似乎下一秒就要砍掉她的头一样。
“是,是,是。”
“晚辈的主上确实是明烈,也确实有一面旗帜。”时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道。
“果然是他。”
“叛徒!”
听到时都的确认后,红衣女鬼站起身,发丝飞舞,怨恨地尖叫着。
刺耳的声音像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时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