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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母遗产(277)

光线与阴影交错,像某种隐秘的仪式,她们在这样昏昧的光线中,做着不被世俗认可的事。

云枝雪把地上的花洒被捡起来,孟枕月靠着洗手台哼着气,在余温中享受大脑的绽放。

云枝雪找人清洗过浴缸,两个人一起进去,云枝雪坐在她怀里,孟枕月的腿圈着她,手从又她的腰间穿过去,她从后抱着云枝雪,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

云枝雪握着花洒,低头看水下放在一起的四肢,孟枕月腿伸直,又往后倒,云枝雪回头看她,两个人视线交汇,孟枕月对她笑了笑。

孟枕月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意,孟枕月说:“不是已经心满意足了吗?”

“以前想睡,睡不着,现在你甚至可以趴在我身上,什么都不穿的来亲吻我。”

云枝雪的太阳穴有点痛,不知道是刺激过度,还是她有点感冒,她希望是后者,这样就可以留在孟枕月身边。

云枝雪反过来跨坐在她的腿上,捧着孟枕月湿漉漉的脸,看着孟枕月这张漂亮的脸,孟枕月歪头在她脸上蹭了一下,云枝雪吻上继母的唇。

从浴室里出来,孟枕月懒洋洋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铐子,“换衣服麻烦。”

“不麻烦。”云枝雪说。

“嗯?”

云枝雪说:“可以。”

云枝雪没解释,只是转身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一件黑色吊带裙。她捧着衣物走回来,在孟枕月面前半蹲下,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脚踝:“妈妈,抬脚。”

孟枕月配合地抬起腿,任由云枝雪将裙摆顺着她的肌肤往上套。少女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腰侧,系背后的细绳时,云枝雪几乎是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耳垂。

孟枕月垂眸看着眼前专注的少女,忽然轻笑了一声:“准备的太齐全了啊,宝贝。”

从衣物到镣铐,每一样都恰到好处。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云枝雪的思想早已成熟,囚/禁她的继母不是想想而已,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枝雪穿好睡裙,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头。她坐在床边,用毛巾轻轻擦拭发尾的水珠。

孟枕月站在落地窗前。

夜色透过玻璃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轮廓,衬得她身影单薄而遥远,仿佛随时会融进黑暗里。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镣铐,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名的某处,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绪中。

云枝雪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轻声问:“妈咪,你在想什么?”

孟枕月说:“缓会儿。”

跟继女做,又舔玫瑰的,太刺激了,太背德,脑子里仿佛在分泌某种致幻的甜蜜毒素,让她彻底沉溺在这种近乎眩晕的愉悦里。

云枝雪不开心了。

是在反思吗?觉得不能和继女在一起。

她机械地擦着湿发,指节发白。那张总是乖巧的脸上此刻阴沉得可怕,眉宇间凝着。阴鸷的,好像又陷入痛苦着。

她觉得自己每次站在孟枕月面前不是孩子的模样,像是一具正在腐坏的骨架。

孟枕月收回看江景的视线,接过她手中毛巾盖在她头顶,又拿吹风给她擦难以打理的长发。

孟枕月说:“发梢有点枯,到时候带你去修一修。”

“我想剪短一点。”

“可以。”

“因为在浴室里,太长了,跟妈妈那样不方便。”

“……”

“开心就好。”

头发吹干,云枝雪回头看着她,孟枕月把吹风机扔进沙发里,云枝雪抬起去手去触碰她的眼睛。

此时此刻,孟枕月的眼睛里只有她,也只有她,好幸福,开心,孟枕月只有她。

孟枕月斜倚在床边,她往孟枕月怀里靠,坐在她的腿上看着她。

孟枕月捏着一条浅绿色的发带,慢条斯理地将发带缠绕在冷硬的手铐链上,细长的带子随着她的动作穿梭交织,叠编织出一朵玫瑰在链条中心。

云枝雪怔怔地看着腕间绽放的绿色玫瑰,锁链依旧冰冷,依旧挣不开,可此刻却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奇异的生命力。

孟枕月总是能把乱糟糟的线变成蝴蝶结,给她收拾烂摊子。她快速在孟枕月的唇上亲了下午,孟枕月问:“奖励我?”

这句话给云枝雪很多动力,就好像她是妈咪最爱的小孩,让她很沉迷。

哦。

可以停止腐坏,因为她妈咪可以会给她戴上玫瑰,系上蝴蝶结。

*

这次也折腾了一会儿,孟枕月先睡着,云枝雪没有什么困意,她把孟枕月带回来的策划合同找出来,放在膝盖上认真翻阅,每多看一分,就难受一分。

三个月。

她把时间算的明明,有43天,她们要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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