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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寡欲师姐同居后,番外(77)

作者:潋青 阅读记录

——“李铭棠欺负我,我额头流血了,很痛。”

——“要是我会说话,是不是阿妈阿爸就不会扔掉我。”

——“我不想跟陌生叔叔走,院长阿嬷好像很生气。”

——“我长大了也会一直住在福利院吗?”

陶栀将那张纸条攥紧了几分,又缓缓展开另一张看。

——“在绘本上读到了雪,我也想看一看雪。”

从这一句话开始,这张纸上的字迹不再克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边缝都被填满。

八岁的她,好像在那几天突然有了太多想说的话,多到连节约的习惯都被打破。

——“今天认识了一个姐姐,她好漂亮。”

——“她叫wu别雪,好好听的名字。”

——“她不喜欢吃橘子,也不喜欢吃芒果,但是她喜欢吃桃子。”

——“我叫陶栀。”

八岁的小陶栀还不会写“邬”字,只能用拼音代替,却也会为自己名字和对方喜欢的水果有所联系而羞赧欢喜。

——“她对我很好。要是我会说话就好了。我想告诉她我的名字。”

——“她给我最后一颗bohe糖。”

——“跟着她,我没有再被欺负。”

——“她帮我擦掉额头的血。”

写了好多好多,漫无边际,似乎恨不得把和对方相处的每一秒都记录下来。

直到最后,几行字迹开始变得歪歪扭扭,像是被泪水晕开,又像是手指颤抖着写下的。

——“她抱了我。”

——“她走了。”

——“我想她。”

这是最后一句,隔了好几天才添上去的,挤在最后一行,写得很用力,把纸张划破。

陶栀指尖开始轻颤。

跨越十年的时间,她和八岁的心事打了个照面。

在邬别雪不知道的地方,她们的缘分藏在石灰小洞里,生长出漫天的想念,遮蔽了陶栀的整个青春。

陶栀立在破落陈旧的福利院房间,和十年前的自己同频,开始想念离自己很远的邬别雪。

——

邬别雪,我们的缘分,比你想得还要深。

第34章 三十四朵薄荷

◎拍了拍我的脸蛋说喜欢桃汁。◎

分开不过两天,陶栀就因为和十年前的想念共鸣,忍不住想和邬别雪说话。

但是当一种相处里掺杂了别样的情感或目的时,所有想法的执行都会变得令人犹豫。

那是一种接近捕食者的本能,害怕暴露自己的伪装,让好不容易才靠近的猎物白白跑掉。

陶栀躺在酒店大床上,翻来覆去半晌,深吸一口气,才下定决心在对话框里敲出几句话,然后一鼓作气全部发出去。

桃:师姐,你还在忙吗?忙什么呀?

桃: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桃:记得给小薄荷浇水喔~

东扯西扯,但每句话下面都小心地藏着羞赧的心思。

发送完毕,陶栀就像丢掉烫手山芋一样猛然把手机丢到一边,然后转了个身趴在床上,把脸埋到松软枕头里。

小心翼翼瞥一眼,没有回应。

陶栀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然后缓慢地把自己翻了一个面。

就像枱南街边的蚝仔烙,煎至一面微微定型后,就会被锅铲挑起翻一面。

不过陶栀是一块很省心听话的蚝仔烙,她会自己翻身。

但是她不是金灿灿的那种,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她是粉嫩嫩的,脸颊很粉,连带着耳朵尖也粉,连脖子和锁骨也有些粉。

粉嫩的蚝仔烙再小心翼翼瞥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又开始全自动缓慢地翻身。

而手机一直被冷落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观赏她的表演。

陶栀把自己翻来覆去在床单上滚了好几遍。

滚到第七遍的时候,手机似乎实在不忍心看她被煎糊,于是终于好心地响起特殊提示音。

陶栀猛然停止,定格在面朝下的姿势,愣了两秒,才捞过手机,去看消息。

邬师姐:不算很忙。

等了半天就等到这样冷淡简约的回复。

主动多说一句会怎么样啦。

陶栀闷闷地用食指指尖戳着对方空白的头像,像在泄愤。

——我拍了拍“Wuu”

拍一拍的提醒弹出来后,邬别雪这下回得倒是快了些。

她打了个问号发过来。

陶栀更闷了,于是装作没看到,继续不停地戳她的空白头像。

拍一拍的提醒出现了好多次之后,邬别雪依旧没有再回复,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陶栀不戳了,她放下手机,盯着对面的头像看。

为什么不记得我?

为什么变这么冷淡?

为什么不喜欢陶栀?

明知道隔着屏幕,对方听不到,也不会回应,但陶栀还是窝在床上一句一句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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