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萧忆南喘着气，突然把纪韵雪逼到电梯角落，伸手按下紧急停止键，"纪总是不是忘了什么？"

电梯猛地一顿，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

纪韵雪挑眉："比如？"

萧忆南突然拽住她的领带往下一拉，在距离唇瓣只剩0.01公分时停住："撩完就跑..."她故意用气音说，"不太好吧？"

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默默转开了角度。

"叮——"电梯突然恢复正常运行。门外传来保洁阿姨的嘀咕："奇怪，刚才怎么显示故障..."

两人迅速分开。萧忆南低头假装整理裙摆，却听见纪韵雪轻笑："晚上见，小朋友。"说完在她发顶轻轻揉了一把。

（当晚蓝榭餐厅）

萧忆南穿着平底鞋准时到场，却发现18桌空空如也。服务生递来一张纸条：「抬头」

餐厅二楼突然亮起星空顶，纪韵雪站在投影的银河里冲她举杯。她身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萧忆南历年电影混剪，最后定格在一行字：

「这场戏，我想演一辈子」

顾千菱的声音突然从角落的音响里传来："两位祖宗！全网直播呢！纪总你求婚能不能按台本走！"

萧忆南这才发现周围藏着十几个机位，而自己精心准备的告白手稿正从包里露出一角。

纪韵雪已经走到面前，耳尖通红："抱歉，等不及了。"

后来热搜爆了：

#纪韵雪直播求婚#

#萧忆南手写情书被截胡#

#顾千菱最佳助攻#

闻婧推开蓝榭餐厅厚重的玻璃门，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配枪的位置——虽然今天她穿着便装。角落里，一个背对她的女人正在翻阅菜单，栗色长发垂落肩头，在烛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Y小姐？"闻婧压低声音。

女人缓缓转身，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闻婧瞳孔骤缩，手中的警官证差点掉落——"是你？"

卫依凝指尖轻点桌面，白大褂换成了贴身的黑色连衣裙，锁骨处一枚蓝宝石吊坠随呼吸微微晃动。"怎么，"她声音像掺了冰块的威士忌，"只准闻警官执行任务，不准别人扮演多重身份？"

闻婧拉开椅子坐下，皮革发出抗议的吱呀声。"法医、线人，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她倾身向前，鼻尖几乎碰到卫依凝的香水味，"卧底？特工？还是纪家派来的眼线？"

"吃醋了？"卫依凝忽然用镊子夹起方糖放进闻婧的咖啡杯，这个在解剖台上精准无比的动作此刻显得格外暧昧。"我接私案的习惯你该清楚，"糖块坠入深褐液体，溅起微小涟漪，"特别是...美人遇险的时候。"

玻璃窗突然映出闪光，闻婧条件反射按住卫依凝后颈将她压低头颅。"三点钟方向，"她呼吸喷在对方耳畔，"穿灰西装的男人拍了我们三次。"

卫依凝却轻笑出声，就着这个近乎拥抱的姿势抽出闻婧口袋里的钢笔，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写下串数字。"别紧张，那是我安排的摄影师。"她将钢笔插回闻婧胸前口袋，指尖故意划过衬衫第三颗纽扣，"毕竟要接近萧忆南，总得有个象样的'恋爱故事'做掩护。"

闻婧这才发现餐厅角落不知何时多了几台隐蔽摄像机。她猛地后撤，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你拿我当剧情道具？"

"彼此彼此。"卫依凝晃了晃手机，屏幕显示着闻婧今早潜入纪氏集团的监控截图，"闻警官不也在调查我的委托人？"

雨点突然敲打窗户，远处雷声轰鸣。两人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对峙，像两柄出鞘的军刀。最终闻婧咬牙掏出档案袋拍在桌上："萧忆南收到的恐吓信，墨水与纪家去年拍卖会上失窃的威尼斯古董墨水成分一致。"

卫依凝挑眉，从丝绒手包里推来U盘："巧了，纪韵雪私人飞机的航行记录显示，她每次'偶遇'萧忆南的城市，都会发生艺术品失窃案。"

他们的指尖在桌面上方相遇，电流般的战栗顺着脊椎攀升。闻婧突然抓住卫依凝手腕："你到底站在哪边？"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卫依凝颈侧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闻婧在特警队时见过的，卧底警察特有的弹痕标记。

"站在需要我的那一边。"她反手与闻婧十指相扣，餐桌下的膝盖不容拒绝地抵进对方双腿之间，"比如现在...你需要个'女朋友'的身份接近萧忆南，而我能让这场戏足够逼真。"

侍应生恰在此时送上餐前酒，猩红液体在杯中摇晃如危险信号。闻婧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作出决定："三个月前码头仓库的枪战，那个给我挡子弹的蒙面人...是你对不对？"

卫依凝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她将闻婧的警官证滑进自己胸口："今晚九点，蜜兰酒店2807房。"起身时红唇擦过警督耳垂，"记得带手铐...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