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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丽丝的永恒假日[快穿](3)

作者:灯影诗人古古怪怪 阅读记录

她把花环戴到自己头上,坐回树下继续等待。

缺乏休息,导致她鲜红的眼眸浸出泪光,更像是流动的液体红宝石了。

等啊等,等啊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光线无数次由明转暗,再由暗转明。

认识的那只天鹅总也没有回到她的身边。

白色的花环被丢掉。

黄色的花环戴上来。

又换成了紫色的花环。

花环的颜色不停在变,尤丽丝也抽空搭建了一间小屋。

屋子是红的砖绿的瓦,干净整洁,掩映在树丛之间。

屋里,她放了书桌,也摆了花盆。

一切都在变动。

唯一不变的是手头的书,依然讲述着人与天鹅的故事,依然是那么让人叹惋的结局。

每翻几页书,尤丽丝就抬头看看表,眼底由期待渐渐转为不可言说的失落。

环境变得舒适,可时间不会变快。

滴答,滴答,秒针慢悠悠地前进,有了钟表的存在反而更增添了恼人的烦躁。

“她会来,她不会来,她会来……”

忍不住冲桌角摆放的花盆伸出手,尤丽丝摘下一片又一片花瓣,猜测着天鹅的动向。

花枝变得光秃秃的。

盛放的雏菊尽数在她的掌心凋零。

“昨天也没有来,今天也没有来……”

执着地数着花瓣,也计算着天鹅未至的时光,尤丽丝柳眉低垂,露出了几欲哭泣的表情。

究竟多少天了呢?

时间在林间的小屋失去意义。

红砖绿瓦的房子,仿佛成为了固守回忆的坟墓。

而那张书桌,就是尤丽丝的灵柩。她托腮趴在桌上,就像白骨躺在静寂的棺中。

打破一成不变的生活的,是一封突如其来的邀请函。

当尤丽丝不知不觉间打了个盹,再次睁开眼睛,它就在手边了。

[到小溪的源头,我正栖息在那里。期待与你相见。

——ByLingennie]

“Lingennie”,林洁妮,是那只天鹅的名字。

尤丽丝小声惊呼,从椅子上跳起来,瞌睡虫一扫而空。

*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扭捏地摆弄着衣角,冲天鹅殷切地探头:

“你没有名字,我可以为你取名吗?就叫林洁妮好不好?”

天鹅优雅地弯曲脖领,用长喙梳理沾水的羽毛。

她问,“为什么是林洁妮呢?”

尤丽丝开心地伸出手,在半空中比比划划,划出一串字符:

“Lingennie,林洁妮,在神语里,那就是‘天鹅’的意思,对吧?”

——奇怪。

记忆在此处阻塞了。

“神语,是什么?我为什么会了解那种语言呢?”

按压着阵痛的太阳穴,尤丽丝的神色变得恍惚。

但与此同时,她也听到,记忆中的自己,语调愈发高昂:

“你就像傲慢的黑天鹅。我真的不能叫你林洁妮吗?这个名字多么适合你啊。”

纯洁,优美,高贵。

这是个与天鹅多么相配的名字。

天鹅停下了啄咬羽毛的动作,面对她热情的笑脸,短暂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太好了!”

那时的尤丽丝也高兴得跳了起来,就像现在的她,收到来信也跳起来了一样。

神秘的信件。

久违的信件。

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她曾和天鹅并肩坐在岸边聊天,也曾共同分享采摘的野果。

一人一天鹅一起度过的日子,是如此美妙,值得怀恋。

尤丽丝思念着天鹅,日日夜夜想要和她重逢。

天鹅也一定拥有同样的感受吧。

所以,一定会是好消息的,对吧?

*

回过神来,尤丽丝发现,自己在颤抖。

身体在颤抖,脚步因此跌跌撞撞;手指也在颤抖,几乎握不住单薄的信纸。

“你终于来了,终于来见我了……”

胸口喜悦地发出嗡鸣,是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尤丽丝冲出屋子,一路小跑,逆流而上,到小溪的源头——也是林洁妮栖息的地点而去。

她以为漆黑的天鹅会在那里从容地踱步,时不时踏进溪流划水,时不时探出脖子,看向她的方向。

可是,等待着她的,只有一片朦胧的白雾,和掩盖在白雾之下的、一潭凝固的死水。

脏污的水阻碍着她的去路。

“这里就是尽头吗?她不会在这里的。一定是搞错了。”

天色已晚,夜空黯淡无星。

尤丽丝知晓,林洁妮是爱干净的天鹅,眼里容不得一丝污秽。

她着急起来,拎起袍子的角,涉水走过漂浮着绿藻的黑潭。

水淹没了脚踝,浸透膝盖,再慢慢地、慢慢地漫过腰肢,最后来到了尤丽丝小巧的下颌。

冰冷的潭水带来了深入骨髓的寒气,使人手脚僵硬,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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