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黎明+番外(226)
“去浴室,”柏溪雪的手托住她臀部,另一手护住她的背,亲亲昵昵的,还是用那种小女孩撒娇的音调,“那里有镜子。”
柏溪雪低头亲她,用商量的语气哄骗:“我想让你也看看自己有多可爱,好不好?”
于是言真又鬼迷心窍。
直到被放到盥洗台上,她才知道错了。
做金丝雀的时候,言真就很少来B市,因此也不知道如今这套房子是柏溪雪曾经的置业,还是一切洗牌后新购入的房产。
大概是新的,因为浴室内并没有太多生活过的痕迹,宽大的盥洗台上物品极少,干净得甚至有一丝冰冷,显露出主人已经改变的生活气质。
也很方便将人放到上面品尝。
整套房子都是中控的,浴室的温度已预先上调,言真的手摸到温热的大理石板,心里咬牙切齿,心道谁家正经人会给盥洗台装温控系统。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她无从辩驳柏溪雪明晃晃的坏心眼,毕竟,今晚的一切都是她默许纵容,心知自己有一万次机会抽身而退,但却偏偏选择了共沉沦,一次次仰着头,任柏溪雪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如今,她也咬着嘴唇纵容柏溪雪握住她腿弯,指腹摩挲,打转。
在这点上柏溪雪也像小女孩,总喜欢轻轻摸摸这里,亲亲那里,接吻时手指要绕着她发稍打转,很是黏糊。
言真总是被她缠磨得没有办法,便只好任她挑动敏感的神经末梢。
……台面铺了柔软的毛巾,因此跪上去也不会觉得难受。
镜子忠实地映照眼前的一切,绯红的雪白的,分开的闭拢的都展示得一览无余。
丰盈的生理感受化作烟花在大脑爆炸,她顫抖,却又听见身后的人慢条斯理地说:“言老師。”
“猜我在用哪只手?”
其实不需要猜,因为一抬头就能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看到。
这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言真闭着眼睛,几乎不敢去看镜子里自己有多狼狈羞耻,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声音。
她不习惯看这样的自己。身为记者时的言真,无论面前是谁,都永远神色冷静,身姿挺拔。
但现在她的背后是柏溪雪,身为爱人的言真腿弯颤抖,挺拔的腰也徹底塌下去。
柏溪雪好心地给她塞了个抱枕,她便下意识抱着,把滚烫的脸埋到枕头里去,呜呜咽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可爱得不得了。
柏溪雪凑过去亲她,用两根手指换来啜泣的眼泪。
第三根时被人拦住,镜子里的人脸颊嫣红,眼眸湿润,委屈地看着她,还试图保持声音中的冷静和自持:“不行……”
尾音却已经徹底黏糊起来:“吃、吃不下……柏溪雪,太多了……我害怕……”
柏溪雪心已经化成水,怎么可能去为难她。
她只是停了动作,凑到言真耳边轻声喊:“言老师。”
指尖的人一下子就颤抖起来。她假装不懂,故意问:“言老师,你怎么发抖?”
“那个小姑娘喊你言老师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发抖吗?”
她加快速度:“有多少人……喊过你言老师?”
“呜……”
言真只能用呜咽来求饶,一切都被搅成浆糊,黏稠湿润的,让她已经开始发懵了。
但柏溪雪犹不放过她,又轻声叫她:“姐姐?”
“言真姐姐?”
“她们都叫你言老师,那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言真姐姐,”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拨动细腻五感,“我十七岁的时候就想这样对你了。”
那时言真二十二岁,身边仍有别的人,她明媚地站在夏日阳光里笑,又在平安夜目光澄澈,递给她一枝梅花。
她那样神色坦荡,于是十七岁的柏溪雪只能在阴影里无望地看她,将甚嚣尘上的绮念埋进心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已完完全全……属于她。
“我想听你这样哭,言真姐姐……”她低声喊,小猫一样又舔又亲,“你心疼我,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我好喜欢你。”
言真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结束的。她睁开眼,一切晃动的、相连的、滚烫的东西,她不敢看,却又被迫全盘接受。冰冷的镜子呵出水雾,白茫茫一小片,又很快消失。
柏溪雪的动作很坏,但是她的声音却又好委屈,这个姿势言真也没有办法亲亲她,或者揉揉她的头发。只好下意识顺着柏溪雪,一边喘息,一边轻轻喊柏溪雪的名字。
任凭对方的动作将她弹奏成乐章,抛向天堂,又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