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没有闲工夫去管外面亮不亮。

她们交叠在一起。

苏清寒挣扎几下，抬手推拒萧憬，连脚都抵在了萧憬的大腿上。

可惜没办法，她的反抗被镇压。

屋内偶有两道白光划过。

泉水潺潺。

同羽毛一样轻的吻，青涩又急切地落在花苞之上。

萧憬还是太不熟练，她想要花开，想要花蜜，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讨好这朵花。

亲吻的力道略微重了些，便只换来整枝花地颤抖与躲避。

苏清寒双眸中带着可怜的水光，手紧紧捂在自己唇上，生怕自己在白日里发出什么声响。

更多羽毛般轻飘飘的吻落下。

明明是那么微不足道的触碰，可在真正接触到花苞时，又变成了沉重的拍打。

紧闭的花瓣被一瓣一瓣拨开，强行绽放出最鲜艳的颜色。

花蜜从中流出，终于让口渴的旅人喝到了最甘甜的水。

窗外的光还很刺眼，苏清寒被刺的受不了，闭着双眼，眼泪从眼尾流下。

萧憬时刻观察着苏清寒的反应，在百忙之间还伸手为她抹掉了眼泪，近乎叹息地说道：

“苏姐姐，不舒服要说出来。”

她静静等待着。

可苏清寒什么都没说。

那甘甜的水不断流向干涸的大地，被大地悉数卷走。

犹觉不够。

直至窗外的天光已经有些暗下去，院子中响起走动的声音时。

萧憬才抬起因窒息而有些发红的脸，把苏清寒抱在自己怀中，轻柔地拿开对方捂住唇的手。

再次替对方擦去那满脸泪痕。

“没事了苏姐姐，没事了。”

她低下头想去亲吻。

却被苏清寒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

萧憬先是愣住，随即失笑，“我去洗洗。”

她把苏清寒放在床上，用被子好好裹着，这才走出温暖香甜的屋子。

院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苏清寒不知萧憬用什么办法瞒过阿娘的。

反正她听到外面传来了接水的声音。

萧憬把自己唇上、鼻尖上、脸颊上的水痕洗干净，又端着一盆热水，进到苏清寒房中。

苏清寒是不让萧憬帮她擦的，她把萧憬撵了出去。

出去前，萧憬去苏清寒的衣柜中，替她拿干净的衣物。

一不小心在里面发现一个黑蓝色的钱袋子。

她把这个钱袋子顺走，扔进灶口中，当柴火烧。

-

好几日。

两人混在一起，用两张狼皮做出两件夹棉的比甲，再用剩下的狼皮做了两个耳暖，一双手套和一个荷包。

萧憬把手套和荷包都给了苏清寒。

苏清寒现在手受伤着，正好戴手套保暖。

至于荷包，萧憬已经有了她给的兔皮荷包，是不打算再换了。

如果苏清寒用上狼皮的荷包的话，她俩还真是很配。

两只狼的尾巴也被做成两个围脖。

把这些东西穿戴整齐，苏清寒坐在屋外看萧憬做饭时，也没觉得冷。

温度一日一日下降，明明只下过一次雪，但那雪却终日不化。

要不是萧憬提前把两家院子里的雪都扫了出去，恐怕这些雪就要冻成冰块，人走在上面都打出溜。

当第二茬生菜、第一茬韭菜，可以收割时。

苏清寒就搬了条小板凳，坐在暖棚的最角落，看着萧憬忙活。

她手臂上的伤好得很快。

第七日时伤口就完全愈合了，又过了三五日，她使用手臂就几乎感觉不到痛感和凝滞感。

可萧憬依旧不放心，想让她再休息一段时日，连帮忙都不让她帮。

苏清寒叹口气，眼神追随着在暖棚里活动的身影。

萧憬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握住韭菜的根部，镰刀轻轻一划，韭菜就被割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篮子中了。

韭菜不能被割得太厉害，要留个一两寸的距离，才能让它们更好地长出第二茬。

一列韭菜割完，萧憬又拿着小锄头，去把生菜给挖出来。

生菜和韭菜都是比较好种活的。

在暖棚里种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很顺利的就让萧憬收获了。

两种菜她都没有种多少，只花费了不到一刻钟就全部采收完。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萧憬来到自己种的六株西瓜前。

本来坐着的苏清寒也被吸引，走到她身边，同她一起蹲着，好奇地看那些绿油油西瓜藤中间躺着的东西。

一根西瓜藤上结了三四个瓜，很多。

只是那些瓜都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形状不好看，不像好瓜的模样。

只有其中一两个是圆球形。

萧憬看着这些歪瓜裂枣，口中就不自觉叹出几口气。

导致西瓜长歪的原因有很多种，萧憬仔细复盘自己整个种瓜过程，觉得应当是授粉不均才导致西瓜长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