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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123)

陈糯伸手拽了拽酆理里面的衣服,女人睁开眼,对上陈糯的眼神,“真的假的?”

“你受伤住院那些时候,谁照顾你的?”

陈糯还是很在意这些她本该不会失去的从前,她脱衣服也很笨拙,还是酆理自己脱掉外套,一边叹气,“就你手艺,这辈子做不了护工了。”

“为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很笨的人,”陈糯抬眼,“我可以的。”

她似乎不是在说简单的我可以。

怎么有人表白也像是石头从山崖滚落,酆理眼神朦胧,点头,“你聪明死了。”

这句又像是嘲讽,陈糯又去脱酆理的裤子,对方昂贵的外套被丢在一边,里面的T恤短短。

陈糯很少参加宴会,也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她觉得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的世界极其自我,所以有人说她清高,也有人说她厌世。

酆理曾经和她在一个世界,现在也不一样了。

恋爱是第一次,她们的分别要用很多日复一日堆回来。

从电话号码、微信记录、一年四季和亲朋好友。

爱是很难彻底独立的,一旦跨出一步,就是和世界建立联系,陈糯从前避而不谈,如今落下太多。

她扯不开酆理的卡扣,慌乱间却摸了一把酆理紧实的腹部。

酆理以前身材就好,现在更好,陈糯点过俱乐部其他车手的账号,不少人就爱发健身房或者训练场地的照片。

也有评论说我练成这样洗澡都不关门,酆理却不发。

这是她性格张扬的另一面,陈糯做不出旁敲侧击,在这一刻的抚摸带来的肌理性颤抖里问酆理:“你怎么不发照片?”

“什么?”酆理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或许也有疲惫和酒精的缘故,像是又要睡着了。

豹子陷入睡眠,展现出了任人抚摸的温顺。

陈糯:“炫耀身材的照片。”

眯着眼的人过了一会才说:“你想看自己拍。”

陈糯涨红了脸,“我没有。”

酆理的手覆住陈糯的手,“那你还摸?”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就会话多,在陈糯印象里似乎没有酆理喝多了的画面。

她每次回忆,都感慨她们表面每天住在一起,酆理说喜欢,她接受又不完全接受,就像进度条永远加载。

难怪酆理走了。

陈糯:“我不能摸吗?”

酆理微微睁开眼,似乎惊讶她应该说谁要摸了而不是我不能。

她眼里的温柔比夜晚房间的灯还柔和。

酆理明明不白,却像一团云雾,陈糯干脆继续摸,像是抚摸一头受过伤的凶兽。趴在酆理身边问疗养院问住院史问医院吃什么,问照顾你的是外国人吗,又说我改天想去看看。

酆理也都回答。

她们从前没有这样的时候,有人的门被打碎了,堆积许久的情绪在名分落定后宛如积雪化开,不声势浩大,却比柳絮缠绵。

“酆理。”

酆理都快把自己说困了,她真觉得洗澡不重要,她得睡一会儿。

陈糯忽然凑到她眼前,眼前的亮光变成黑影,酆理缓慢睁开眼,陈糯的头发毛毛躁躁的,这不是镜头前的歌手,是私下状态的陈糯。

酆理一句干什么还没问出来,陈糯忽然亲了她一口。

她们不是没有亲吻过,大部分算较劲,总有不明的意义,像是要对这七年做个批注。

旁观者不理解她们的纠缠,有人觉得不般配,也有人觉得感情不对等,也有人觉得顽石哪里会动心,不过是习惯。

可是她们都是肉体凡胎,困在凡人琐事里的那些年,很多东西难以用单位衡量。

感情是很难算清楚的,情侣同居分手也做不到把微波炉劈成两半,饲养的宠物也只能跟随一个。

更别提无法消除的记忆。

陈糯看到深夜的摩托车想到酆理,看到漏水的管道想到酆理,写歌的时候想酆理,在街上看到有人和酆理穿衣或者身形相仿想酆理……

酆理已经成了她的瞬间习惯。

等天慢慢亮起太痛苦了,她想要和酆理一起等明天和未来。

但陈糯吻技烂得要死,要睡的人都烦了,干脆扣过陈糯的后脑勺,把人摁在身上亲。

衣服磨蹭,手指紧扣,酆理的裤子还好好穿着,有人却被打得面红耳赤,挣扎不止,说屁股肉也是肉,你有病吧。

酆理的微醺都被陈糯没有章法的抚摸磨没了,她拢住就没什么变化的地方,还要在灯光下做出捧起的动作。

另一个人羞耻万分,酝酿的柔情化为抬腿,却方便了另一个人反客为主,告诉她要怎么亲,说不可以偷偷蹭。

陈糯以前不懂为什么形容欲望要用海,这会她迷迷糊糊地想,酆理不是困死了吗?怎么换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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