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小吃街上人头攒动，陈暮饶有兴致的逛着，陈暮的指尖擦过仿古砖墙上的浮雕牡丹，转头时马尾扫过苏棠的肩膀："你们洺州的市花不是玫瑰吗？怎么到处都是..."

回头看苏棠，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牵起陈暮的手，一前一后不远不近的走着。走到卖行李箱的地方，苏棠说想买个行李箱，需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朋友。

陈暮这是被路边卖花的吸引住了目光没有多留意。心里一直惦记着，她背包里有礼物要送给苏棠，顺便带束花。

"美女，要看看永生花吗？"卖花摊主突然探身，玻璃纸包装的蓝桉叶擦过她手背，"这款能保存三年呢，最适合异地..."

"我们不需要。"苏棠突然插话，打完电话的苏棠过来抓着陈暮手腕给拽走了"花那钱干啥，前面有家超火的老鸭粉丝汤，再不去要排两小时队了。"

买完东西，回到车里，苏棠问：“想住哪里？”

陈暮试探着建议：“可以住家里，租的房子没必要再在外面花钱了，跟室友说一声有个朋友过来借住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苏棠没接话。自顾的美团上定了房间。

宾馆房间里，她们吃着小吃，镜面倒映着她们交叠的身影。

陈暮数着苏棠睫毛在镜面上颤动的频率——比平常快了每秒0.7次，像相机里里即将过曝的计时器。

当对方第13次查看手机时陈暮起身说吃饱了。收拾衣服洗澡去，她终于掏出那瓶自由之水，随手递给苏棠：“呐，你不是说香水用完了，给这个，我觉得味道挺好闻适合你。”

说完又后悔了，这是她准备的情人节礼物，还差好几天呢，因为之前送的礼物，苏棠没有用，她觉得是不是没有送到苏棠需要的地方，所以在视频聊天时，苏棠无意间提到了香水用完了，她悄悄记在了备忘录里。

苏棠眼神有点挣扎：“不要，我还有，你自己留着吧。”

陈暮有点失落———又没送到点上？！

“这个味道有点清冷，感觉更适合你，我比较喜欢黑鸦的味道。

苏棠伸手接过，放在了一边，没有打开，也没有说什么。让她想起那些被苏棠搁置的礼物——原来有些东西未拆封就注定过期。

其实，苏棠说今天见面的时候，陈暮不是没有预感，过几天的情人节，她不会再和她见面了。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应该是苏棠特意安排的时间，不得不说对于时间安排上，苏棠有一手。

作者有话说：

字字泣血，句句扎心，快撑不住了……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忌搬迁

没出意外，2月14情人节不是休息日，苏棠体贴的让陈暮不要来回跑了。

8:30抖音视频电话准时响起来。

"情人节快乐。"苏棠的虚拟形象在屏幕里比心，美颜滤镜把她眼下的青黑磨成柔光，"你看这个特效，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视频？

陈暮一边修图，一边逗她：“像去年三月你说要私奔那次。"她故意把"私奔"咬得又重又暧昧。

苏棠的笑声裹着电流杂音："放屁，三月还不认识呢，8月认识的！”

陈暮有意逗她：“都老夫老妻了，还跟我计较这几个月有意思吗？”

苏棠彻底被她逗笑了

………………

情人节没有见面，只在上班的时候视频聊天了八小时，陈暮倒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失落了，最起码，白天见到人见了一天了，晚上也没有彻底消失。微信不间断的聊了几句。

陈暮已经很知足了，而且陈暮在策划给她一个大惊喜，那就是，她投到洺州的简历有回复了，第一轮线上面试过了，通知她2月27日去面试。

"叮——"

周扬的咖啡勺重重磕在骨瓷杯沿，抬眼看着视频里正在收拾行李的陈暮："你真他妈是属骡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陈暮：“你他妈，真的不要再用咖啡杯泡豆浆粉了，真的有点……low。”

"需要倒贴着送上门的傻子是吧？"周扬突然放大脸怼到镜头前，"上月谁抱着马桶吐到凌晨三点？现在又..."

"这次不一样！二面安排在苏棠公司没多远大厦，我查过导航，步行只要...十来分钟"

"十分钟。"周扬冷笑着截断她的话，"够不够你抓奸在床？"

屏幕突然暗下去。陈暮盯着黑屏里自己扭曲的倒影，她的包包拉链卡住了毛线编织的绿色小鳄鱼——那是有一天她去逛街，路边摊看到的，可以当挂件，也可以当发卡，很便宜，10块钱一个，当时她随手拍过去给苏棠，苏棠回了个：“可爱。”她便买下了两个。给了苏棠一个她自己留了一个。

她临近前一天才跟苏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