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易逝(54)
她不敢靠近苏棠,吃饭时她尝试过牵手的,苏棠不愿意,她决定尊重苏棠,她把大半的床铺留给苏棠,自己贴边睡。
这是陈暮当时记录的一段话:
8号决定一起旅行,9号定行程,十号见面,实话,真心的,十号那天,我尝试过牵手的,她甩开了,我就决定尊重她,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我不再牵手,不去触碰
可是,小东西,自己勾引人,使坏乱摸乱碰,我对她本身就有很强的欲望,当她把手放我胸上,在耳后故意喘息的时候,我真的是听见了脑子里有根弦绷断的声音,我说不想睡、那就别睡了,我没忍住,因着第二天的行程,不舍得太让她累,都平稳,抱着她躺下的时候,我就在想了,我没想这么快的,我想慢慢来的,可我们真的只要一见面,就如同干柴遇烈火般,一点就着,我不想这样的,不想给她留下我只想拿她放纵只想和她享受□□,我不是这样想的
苏棠再一次,打破了陈暮的框架。
一路旅程,苏棠玩的尽兴不尽兴,陈暮不知道,陈暮的心思再也不在旅途上了,途中她们互相依偎取暖,牵手游览。
可陈暮真的不想再这样的不清不楚下去了……她想和苏棠有个结果。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日复一日的梦想
题记:
我的爱人,
你永远不知道,
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
你永远不知道,
你是我难以忍受的饥饿,
你永远不知道,
你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
我的爱人,
你是那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水流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那趟旅途是陈暮的噩梦,不是因为苏棠,而是因为旅途本身。
陈暮晕车晕到什么程度———
即便吃了晕车药,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在做收缩运动,仿佛一只手在捏着她的胃,里面的食物被挤到嗓子眼下方,然后松开又落回去。反复操作,不匀速,不间断。她头疼欲裂,感觉太阳穴到天灵盖有东西在里面往外撑着,像是要给她的脑子撑爆一样。
出发那天天气很冷,到大巴车上没一会儿陈暮和苏棠就被冻透了,她们依偎着彼此取暖。依然被冻到双腿膝盖以下没有知觉。
以往和苏棠在一起的每一天,陈暮都是看着苏棠睡着以后,或者听着苏棠睡着以后再入睡的。
这是陈暮的习惯,看着爱人入睡。
但是那趟旅程,陈暮清醒的时间没有昏死过去的多。她逞强的没有跟苏棠说难受,只一味的睡。偶尔醒来眼神迷濛地看一眼苏棠再接着睡。舒服点就强撑着精神跟苏棠聊会儿天。
她觉得旅途再艰难也没关系,只要苏棠在身边一切都值得。如她和苏棠这一路走来经历的所有艰辛。只要她在,她不惧艰辛,不言苦痛,只要苏棠在。
第一站去的杭州,看的夜景,很多地方都已经不接纳游客了,看了一场演出,那是从外地回来以后陈暮第一次坐在剧场,她有些不适应了,那曾是她的骄傲和理想,后来被自己丢掉了,她为此丧气过很长时间,迷茫找不到方向和喜欢的事,后来有了苏棠,她才开始有了明确的目标。
陈暮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地方,疫情之前她就想去的。
“喜欢看演出啊?”陈暮问看的津津有味拿手机录小视频的苏棠。
“嗯看着不孬,怪震撼的。”
“我以前的工作就是跟这相关的。我们下次一起去一个地方吧,那里全都是这种演出。”
“哪里啊。”
“河南,戏剧幻城,之前在外地的时候我就想去呢,现在想带你去…”
陈暮不是想跟苏棠炫耀什么,而是,对于陈暮来说———戏剧是她的理想,苏棠是她的未来。
她曾经丢失过理想,以至于这几年都不敢去剧场,怕自己会失落。而苏棠是她梦想着的未来,她也曾差点儿错失未来。
此刻她的“未来”正坐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着她曾经的理想。
她感觉她失去的所有,一下子全都回来了,那一刻陈暮是幸福的。
她觉得此前所有伤痛都是为了这一刻,她愿意谅解所有,愿意同过去的一切失落失望和解。
她牵着苏棠的手,沉浸在剧情里英雄将军杀伐战场的震撼中,感受久违的头皮发麻。
剧场出来后,陈暮异常兴奋,她想着之后带苏棠去“只有河南”,或者有机会带苏棠去她之前工作的地方看她最爱看的那部《恋爱的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