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这人，上辈子见过。

离开浴室之前，白面具女人又一次回头，莫名的叮嘱一句：“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你要照顾好自己，再去做别的事。”

池茉别过头，抿嘴不语。

这个人，死了都惦记着她。

半响，她仰起头，把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强行憋了回去。

在末世，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救不了任何人。

废弃街道的丧尸零零散散，像是刻意避开了某个地方，亦或是某个人。

逛了好几圈，莫弥除了药店找出的一瓶维C，就再没有找到其他可用的药物，包括食物和水。

这边很久没来，她几乎忘了水源污染的事。昨晚给池茉吃的肉罐头，还是很久之前从路人手里打劫来的。

系统：这边不适合活人生存，你得带她走。

“带去哪？”莫弥语气平淡，似乎不在意这点，“另一个藏身地吗？我住的地方基本没活人，你不怕她死吗。”

系统陷入沉默。

系统不说话，莫弥也不说话，眼睛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走了一段路，她发现了一辆相对完整的轿车。

系统：带去幸存者基地，借药物。

系统：如果你想她离开你，当我没说。

莫弥对系统的话充耳不闻，直径走向轿车，嫌弃的用食指挑起后车盖，里面只有生锈的灭火器和一箱空的矿泉水瓶。

系统：哦豁。

莫弥：……

沉默半响，莫弥面带微笑的鼓掌，‘啪啪啪’，她问系统：“你刚刚说什么来说？基地？哪个基地？”

系统：距离这边最近的，只有「巨门」。

系统：路上应该有干净水源，你可以带她过去，边在路上寻找食物。

“行吧。”莫弥松口了。

回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莫弥骑上车一路狂蹬，生锈的单车链条隐约出现了橘色的火星，蹬车速度要是再快一些，可能要起飞。

系统意外的没有出声调侃，安静得像是换了个系统。

一进门，莫弥直径去了卧室。

床上没看见熟悉的人，窗户还开着。

莫弥的脸色瞬间阴沉，池茉这是跳窗跑了？

系统：你先冷静！

‘哗啦’

听到浴室有水声，莫弥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走进浴室，看见池茉湿漉漉的站在蓄满水的浴缸里，脸色缓和不少。

“莫弥，你回来了。”池茉勉强站直身体，虚弱的冲她笑着：“我刚刚有点热，就过来泡澡了。”

“嗯。”莫弥轻轻应了一声。

环视浴室，莫弥并没有闻到陌生的气息，也信了池茉的话，过去扶她出来。她托住池茉的胳膊，发现她的体温低的吓人，皱眉道：“下次别洗冷水了，一冷一热，小心大脑死机。”

“我死了，你还会带着我吗？”池茉突然问。

“……”

这个问题，莫弥拒绝回答。

系统：呵，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系统：快说你不会丢下她，会一直陪着她的！

莫弥：……

莫弥注视着池茉的眼睛，伸手捏住她的脸，人慢慢凑近她，另一只手顺着池茉的胳膊往下搂住她的细腰，将人揽在怀里。

怦——

听着池茉的心跳，莫弥的视线落在池茉的唇上，拇指轻柔的抹蹭她柔软的唇，轻声笑道：“你很漂亮，可惜我性别卡死了。”

“……”

池茉没接话，默默抿嘴。

系统：我不信！她也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建议你换个对象。”莫弥松开池茉，转而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浴室的整个过程，只能听见鞋子踩在地面的哒哒声。

池茉自然的搂住莫弥的脖子，头埋在她胸口，用力点头，又蹭了蹭。

这一刻，莫弥觉得自己被人占便宜了，胸有点疼。

系统：她不是，她没有。

系统：别把人想得那么猥琐！

听着系统的话，莫弥越发觉得池茉是故意蹭她胸口的，不然怎么解释池茉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系统：换成是你，活人状态被丧尸抱在怀里，你不紧张？

莫弥：……

莫弥：你说这话，我没法接！

系统：那就闭嘴！

莫弥强忍把池茉扔掉的冲动，把人带出浴室，将人抱到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扔到池茉腿边，说：“先把衣服换了，待会就走。”

“好。”池茉没有问去哪，而是点头。

对于池茉的听话，莫弥总有些烦躁，她不喜欢这种听话过度的同伴，这让她觉得对方是有预谋的接近自己。

再加上，系统说池茉是她“老婆”。

系统：……

莫弥：你说话呀！

‘沙~’

猝不及防，池茉直接在莫弥面前把上衣脱了，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她拿起莫弥的T恤，不紧不慢的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