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的是爱情么？ ”

“回想一下你从前的人生，状况百出，总是面临无尽的麻烦事儿，在经历了那么多不公平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为你遮风挡雨，成为你的后盾，所以你会对我产生依赖和好感，我是明白的。”

“可是……这不是爱情，这是感激。我说过我是你的底气，是你的退路，但这都不是爱情。”

岑舒甯可以守护着姜翎成长起来，却没有勇气去承受她的感情。

她怕。

怕等姜翎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在她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她对她的感情其实只是感激，只是在汪洋中遇到了一块浮木。

“你从前，也不喜欢女人，不是么？爱上一个同性，是一件很难得事。”

姜翎急迫打断她，“可是爱上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岑舒甯苦笑着摇头。

她已经活过一辈子了，经历过生死，她也更加看淡人生。

姜翎这么说，只是因为经历的太少了。

她太纯真，也太天真了。

她温柔的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塞到耳后。

“现在说爱，还太早。”

姜翎不停摇头，心里更是泛起一阵苦涩。

她不怪岑舒甯拒绝了她。

她只是……

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姜翎的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她真讨厌这个泪失禁体质。

可她就是想哭，委屈的想哭。

对于岑舒甯的想法，她理解，但一丁点儿也不想尊重。

看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岑舒甯的心，又软了。

她试着拂去她的泪珠，却在手指触上的一瞬，被牢牢捉住，抵在了姜翎的胸口。

心脏强烈的跳动隔着一层布料传递过来。

很烫，很烫……

烫得她下意识缩着手指想要躲开，可攥着她掌心的那只手更加用力的禁锢住她。

“是，我是经历了很多荒诞的事情，从小到大，我看着别人的人生，都那么顺遂，我也曾经羡慕过别人有那么爱他们的父母，更羡慕别人哪怕犯了错也有人会给他们托底。”

“我没那么好，也没你看到的那么想的开，或许你说的对，我对你最开始是感激，头一次有人无条件的相信我，无条件的站在我背后。”

“你知道么，那天，我为什么会去赴严素锦的约？”

姜翎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带着无尽的酸楚。

岑舒甯一愣，她想说，不是因为严素锦是她的亲生母亲么？

姜翎执着岑舒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岑舒甯从她的表情上，看到了痴迷和留恋。

“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你一定会来救我。”

“不是么？”

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岑舒漆黑的瞳仁。

那视线，直白的没有一点隐藏。

“我赌赢了，不是么？”

岑舒甯微微拧眉，“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让林助理跟着你的事？”

姜翎眨眨眼。

“是啊，你想知道我在哪里，我当然要你知道。”

岑舒甯恍然大悟。

也是，之前姜翎去喻鸣安那里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她那段日子在忙什么。

所以，姜翎其实是有能力藏住自己的。

“你……你真的……那如果我没有出现呢？”

“你不会。”

姜翎自信的笃定。

岑舒甯简直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

她知道姜翎从来不是什么小白兔，但是也没想到，她会算计她？！

所以，那天，她也是故意让她发现她不自然的表情？！

“怎么了？甯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觉得我心机深沉？”

反正话已经说开了，姜翎索性也不装了。

她动作迅速的锁住了岑舒甯，任凭岑舒甯什么反应，她也不想管了。

出乎意料的，岑舒甯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很好，我很开心，你并不是任人宰割的菟丝花，这样，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也能过的很好……”

姜翎眸子一沉。

欺身狠狠叼住了岑舒甯的唇。

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堵在口中。

她用力碾动，却在尝到淡淡血腥味的时候瞬间放柔了。

月色下，岑舒甯任由她尽情索取。

一吻后，姜翎埋在她的颈间，哭的更厉害了。

岑舒甯抬手，在空中停滞一瞬，继而还是抚上了她的后脑。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好像，她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吧？！

“乖，别哭了……”

“你不能离开我，岑舒甯，你说过的，我可以一直依赖你，永远！”

“我对你，就是爱情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第52章 第一次

姜翎痴痴凝望着岑舒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