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借着极好的视力瞧，犹豫道：“汤楠？”

校内其他中毒的人闻声看过来，各个发出粗重的喘声，朝她们蜂拥而至，至少十个人以上。

人数太多了！荣柒头皮一紧，喊：“长青，快上车，他们追来了！”

“是我是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被人攥住后领的女生江曦认识，是汤楠，当时嘴贱还被宋长青揍了。

宋长青迟疑几秒，那些人越来越近，她心一横把汤楠往里塞，坐副驾驶上关上门。

汤楠坐江曦边上喘气，荣柒往没多少人的地方开，“他们还追吗？”

“嗯。”

宋长青往窗外看，“我们得找个地方躲着，一直溜他们不是个办法。”

“去超市！”

汤楠急声说，“超市吃的多。”

荣柒看向宋长青，征求她的意见。

宋长青：“那先去那里。”

“这样宋霏学姐怎么找到我们？”

江曦问，“她以为我们去alpha宿舍，等会她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宋长青：“先找个地方安顿好，我去找她。”

“那还不如直接去alpha宿舍楼。”

江曦说，“何必绕一圈还麻烦。”

“你们去alpha宿舍干什么？”

汤楠听半天。

“去找秋媛。”

荣柒接话，想起汤楠和秋媛住同一栋宿舍，“你们那栋宿舍怎么样了？”

“大多都躲在宿舍楼里，没吃的扛不住了就出来觅食。”

汤楠说，“她们寝室就两人，秋媛不在。”

这么说，秋媛不在alpha宿舍？那她和荣乐去哪了？荣柒攥紧方向盘有些焦虑，沉声道：“那就先去超市吧。”

宋长青侧眼注视荣柒，握住她的手想安抚她。

荣柒注意力收回来，这才发现宋长青的手冰得吓人，她想反握住她的手给她暖暖，可惜腾不开手。

荣柒凝眸，调转方向，思考半响，“长青，你很冷吗？”

“有点。”

宋长青如实回答。

荣柒深呼吸，迅速瞥她一眼，“你变成小蛇钻我小腹那盘着吧，那里暖和。”

宋长青愣了几秒，轻笑摇头，“不用了。”

“真的！”

荣柒说，“我要克服恐惧，多多看你本体，来吧。”

宋长青无奈，“姐姐，你没必要强迫自己接受我的本体，我没事儿又不会在你面前变本体。”

荣柒反驳：“爱你，就要接受你的全部，每次都被你本体吓得腿软算什么回事，来吧！”

“哎呀你就别推啦，她是真的想克服恐惧，你不同意她就去看别的蛇咯。”

江曦脱口而出。

“嗯？”

宋长青抬眼瞥了眼江曦，又落回荣柒身上，“看别的蛇？”

江曦自知说错话，默默吐舌头不说话。

荣柒：“……”

她干笑，好声好气地解释。

宋长青有些吃味，“以后别看，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荣柒讪笑。

江曦噗哧笑了。

一江大学有三所超市，荣柒选最大的那家驶去，车子稳稳停在门口。

江曦趴在窗口瞧，“这里人不多。”

想想，学校中毒的病人人数比她们预想的还要少，这游荡几个人，那游荡几个人。

也就刚刚动静大，引来大把人。

一行人下车，超市大门敞开着。

荣柒刚到门口便听见几道细细碎碎的声响，她抬手制止正要进店的江曦。

“好像有人。”

荣柒说。

江曦疑惑：“我没听见啊。”

汤楠拨开荣柒的胳膊，“我也没听见。”

江曦跳上房梁俯视整个超市，生怕自己看漏了，喊宋长青一块来看。

宋长青钻出荣柒领口变成人形时，从暖烘烘温软的地方到外边，忍不住打个喷嚏，和江曦检查超市有没有中毒的人。

没人。

江曦：“你不会生病了吧？现在是夏天，天那么热，也就晚上凉了那么点，但不至于冷到打喷嚏啊。”

宋长青愣住，垂眼蹙眉，江曦说的是事实，但她身体没什么事，就是真的冷。

超市货架上的零食不是很多，有好几架子都是空的。

荣柒循着声音，缓慢走到一扇门前，是间储物室。

她脚步逼近门口，门内细细碎碎的动静消失，她的手搭在把手上。

宋长青一直关注荣柒的动静，上前来按住她的手，皱眉道：“你觉得这里面有声音？”

荣柒点头。

“姐姐，现在到处都很危险，你不要随便开门，有事叫我。”

宋长青把荣柒往她身后按，“可以吗？”

荣柒溺笑道：“好。”

宋长青到处瞧了瞧，找了个趁手的平底锅，手搭在把手上，轻轻拧开。

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迎着黑影窜过来，荣柒眼皮狠狠跳，宋长青抬锅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