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师姐的狗,番外(117)
阮春哪能让她如意,拉住她的手,就撒谎道:“逗你玩的,那家伙身上有无数护身法宝,寻常怪物哪能近得了她身,而且她自己自告奋勇要守在路口给我通风报信的,如今魔息势态刻不容缓,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李愁眠仍不放心:“我还是得去看看。”
阮春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接着说:“我在她身上下了一层结界,没事的,咱们走吧。”
她再三劝阻,李愁眠面露为难,最终在苍生大义和金意浓之前选择了前者。
阮春法力高深,有她设的结界,金意浓应该不会出事。
二人继续往前走着,因为有了阮春的帮助,李愁眠做起事来格外称手,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负担。
两人一前一后,像是收割机一般收割着此处的魔物。
越往深处走,遇到的精怪就越多越强,其中一头餍怪对付起来有些棘手,倒不是因为它修为有多高,只是餍怪善于制造梦境,将人困在其中。
这些对阮春来说都是小把戏,因为她没有心,没有心,就闻不出花香,尝不到眼泪,被不会这些虚无缥缈镜花水月的的东西给困住。
但她有时候又会感到好奇,她是生来就没有心呢,还是之后因为某些事情才失去心的?如果生来就没有心的话,可她却会有喜怒哀乐,她闻不见花的气味,可她知道花的气味是香的,她尝不出眼泪的滋味,可她知道眼泪是咸的。
然而是个什么样的香什么样的咸,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的心应该是后天被人挖出去的。
只是李愁眠就不一样了,李愁眠虽然修得是无情道,但终究是差了点火候,但见她被深深困在梦魇之中,如何也醒不来。
两眉拢成川字,口里含糊不清,江青江青地念叨个不停。
这可怎么办呢?对了,挚爱之泪,这种东西是心魔和梦魇天生的克星。
但这玩意儿只有鲛人族才有,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阮春现在只能去找金意浓。
金意浓是鲛人族地的皇子,这种东西她一抓一大把。
阮春左思右想,百般个不情不愿,只好临时改变计划,先将金意浓诓骗出来,让她乖乖交出挚爱之泪,等东西一拿到手,再将金意浓就地处决。
反正毁尸灭迹的法子她多的是。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响指,身形化作黑雾一闪,迅速移到了金意浓被困住的位置。
此时的金意浓已被藤蔓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但还有几口气。
阮春伸手,随意摆动了一下手指,那些藤蔓便被切成七八段。
她走过去,刚想看看金意浓是否还醒着,就被金意浓眼中浓烈的湿意吓住了脚。
她眼中的眸子是金色的琉璃,噙着泪水时更是一掬倒映着满月的湖水,被风一吹就皱,洒下一地碎碎的鎏金。
哭得好可怜啊。
阮春上前,她自诩到了她这种境界,万事万物都如同过眼云烟,除了李愁眠因为长相与她先前的有人相似外,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可是这次,她却缓缓地伸出手,像是被一种力量吸引过去的,她轻轻擦了擦金意浓蓄满泪水的眼眶,明知故问般:“哭什么?”
金意浓声音哽咽,她苦着个脸:“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要死了。”
阮春骗她道:“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金意浓这次不再上当了,她只是反应慢,但她不是特别傻,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回,金意浓在绝望中早已想明白了这些都是个什么事。
她拍开阮春的手:“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什么救我,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你心狠手辣,我死了关你什么事,我哭了又关你什么事,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她瘪着嘴,带着泪,一张脸湿乎乎的,好像刚出水的汤圆,倔强的抬眼,又委屈伤心的低下头。
仿佛阮春干了一件极大的坏事。
好吧,确实是一件极大的坏事,她想杀了她来着。
阮春摩梭着指尖湿润的触感:“李愁眠被困在梦魇里了,需要你的挚爱之泪去救她。”
金意浓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打了个哭嗝,语气微微上扬,神情凄然:“你来救我,就是为了李愁眠?”
阮春不说话,事实确实如此,可她此刻却不想说出口。
金意浓当她是默认,心尖拔凉拔凉的,只觉得之前所有的感情都错付了,她鼓起勇气推开阮春:“你这个狼心狗肺水性扬花的女人,你喜欢李愁眠是不是?你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来玩弄我的感情?”
阮春狐疑迷惑道:“我什么时候玩弄过你的感情。”
金意浓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就说你是不是喜欢李愁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