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本来是准备回去休息了的，但是听着方竹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又回了头。

“方竹，”方歌看着方竹眼中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方竹有些看不懂，“明天发布会结束，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检查一下脑子。”

她不知道方竹过去经历了什么，导致她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或者来说还有妄想症。

虽然方歌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但自己确实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占了方竹的位置，有自己的责任。

她本该对方竹更加宽容的，但刚才方竹把她拉到怀里，她实在讨厌那么亲密的举动。

听着方竹自己在房间里自说自话，方歌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不该和病人计较。

“哈哈哈哈哈！姐姐觉得你是脑残！哈哈哈哈哈！”那鬼发出爆笑。

“你闭嘴。”方竹对那鬼喊道。

方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再看向方竹的时候，眼里的愧疚和同情更甚。

方竹没忍住笑了一下，“我没事，你放心，我聪明着呢。”

说着，招呼着方歌出去，将门关上，叫停跟着准备出去的鬼，“你就别去了，你跟我待在一起。”

“为什么？我都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让我看方歌姐姐！”

“还能为什么，你现在是鬼，你靠她太近会让她身上阴气过重，会对她有影响。”

“这我也知道……”

方竹走到床边坐下，“你等我过两天给你做个……”

“你说啊，把话说完，给我做个什么，可以一直待在姐姐身边的东西吗？”

“你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方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地府怎么还没有把你收走？这个世界没有地府吗？那人死了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啊，当然有地府啊。”

那鬼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顺带说了自己的名字，江寻。

玄门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但是也是存在的。

人死了也会被黑白无常收走，她们接触的最多的就是黑白无常了。

不过，至于她自己为什么还在这，她也不知道。

方竹想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江寻也没什么想说的了，于是两人就安静了下来。

方竹倒也没睡觉，而是在床上盘着腿修炼。

毕竟，她不可能一直让江寻留在这里，过了头七之后，她吸收的阴气会越来越多，并且逐渐失控，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就会彻底失控。

看着方竹打坐修炼，江寻到突然来了兴趣，飘在方竹身边转来转去，“你怎么修炼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灵器？”

“嘘。”

方竹没开口，但是声音传了出来，江寻还准备说什么，被方竹用一团灵气堵住了嘴。

她生气地坐了下来。

就欺负她现在是鬼，没办法运化灵气，要是换做之前，她直接就把这团灵气吸收了，还可以帮助她修炼。

第二天清晨。

方竹修炼了一个晚上，感觉比以前好太多了。

江寻倒在她身后，估计是睡着了。

方竹拿走了灵气团，在思考怎么处理她。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打开鬼门，但是就把她放在这里，也很难保证她不会乱跑。

思来想去，方竹决定把她捆起来。

床上的鬼好像感受到危机，突然瞪大双眼醒过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方竹没搞懂她想干什么，就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整。”

“完了！”仅留下两个字，她就从窗户飘了出去。

“等一下，别乱跑。”方竹也跟着从窗户跳下去了……她才是真的完了。

这身体没怎么进行过体能训练，好在在小村子里面需要自己劳作，昨天也浅浅修炼了一下，不然这一下，非得骨折。

方竹看了一下自己的腿，有点痛，但是问题不大，于是马上追了上去。

跟着跑到了路边，刚好出租车停下，方竹就顺势坐了上去。

“姑娘去哪？”

她也不知道江寻的目的地在哪，“先往前面开吧。”

江寻明显注意到了追后面的方竹，在城里快速的饶了好几圈，想要甩掉方竹。

但是方竹坐的那辆出租车总会出现在她视野里，怎么也甩不掉。

她没办法了，本来时间也不多，现在在城里绕了这几圈，再不去，就要赶不上了。

于是，她没打算再甩掉方竹了，加速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终于到了，方竹看见她飘了进去，于是也跟着下了车。

“诶等等！”司机抓住了方竹，“你还没给钱呢。”

“……嗯？”还要给钱？

方竹身上一直都没多少钱，所以从来没选择过需要花钱的出行方式，一般都是步行或者缩地成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