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作精让冷御影后怀崽了(234)
燕兆雪哭着和她说:“在公司,卫生间,阿莲,小咪好像,好像.........”
“怀孕”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她觉得很羞耻,觉得这样的词语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她才二十五岁,只是一只幼稚不懂事的小咪。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了一阵又开始干呕,握着手机,扑倒在马桶边,发出痛苦的呕吐声。
风涟在电话那边柔声道:“小咪,找个地方休息,我马上过去找你。”
“别一直在卫生间里哭,回办公室,叫他们给你倒热水,如果头晕就躺着歇一会儿。”
“小咪,我马上过来。”
她说她马上就过去,说了两遍,燕兆雪吐得很凶,吐完之后哽咽地问她。
“可是在拍戏,过不来,不然要旷工,阿莲不会旷工的,阿莲骗小咪,是不是要很久才过来?”
风涟呼吸声有些沉重,声音比平常要沉一些,微微喘息着,听着像是又跑了一段路。
“我已经上车了。”
“小咪别哭。”
燕兆雪“嗯”了一声,缩在马桶边,哆哆嗦嗦地发抖,可怜地抱住膝盖,害怕得直哭。
风涟叫她回办公室休息,她没有听话,因为根本没力气站起来,走那么远一段路回到办公室。
风涟一直和她通着电话,说了许多话安抚她的情绪,不停地说小咪不怕不怕。
她不怎么回应,只是哭,起先哭得大声,后来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低声地啜泣。
下午三四点,不算高峰期,风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燕兆雪的公司,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燕兆雪哭得快在卫生间昏过去,闻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守在卫生间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燕家的公司很大,在很大一片园区里整个园区是燕氏集团旗下大大小小的产业。
燕兆雪在园区中心最高最漂亮的那栋大楼里。
那栋楼修在二十年前,那时候燕兆雪刚出生,在一个朦朦的小雪夜晚,她的爷爷给她取名为兆雪。
这栋楼以她的名字命名,叫做兆雪楼,楼下有片小花园,种满腊梅树,一下雪就很香很漂亮,叫做兆雪园。
那栋大楼后来翻新过几次,重修装修得高雅漂亮,如同现在的燕兆雪,二十几年长成大人,出落得漂亮又优秀。
燕兆雪的办公室风涟去过几次,跟着她赶来的小柳在和闻雨生通电话。
闻雨生说,燕总不在办公室,依旧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一个人在里面哭,不肯出来。
风涟一言不发,来不及等电梯缓慢下来,跑着爬上楼,快步赶到闻雨生守着的卫生间门口。
她隐约能够听到卫生间里细小的哭声。
闻雨生给她让出位置,她推门进去,在最里面的隔间找到燕兆雪。
燕兆雪进来得匆忙,没有锁门,风涟伸手轻轻把门推开,一眼看见蜷缩成一团的可怜小咪,蹲坐在地上,手臂圈住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缓慢地抬起脸,带着一脸的泪看向风涟。
起先她的眼神迷茫悲伤,在看清来人是风涟后,眼中逐渐充盈朦胧的泪光。
她张了张嘴,想喊一声“阿莲”,但她哭得太凶,嗓子哑得厉害,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鸭子叫声。
她委屈地扁起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风涟心疼地俯身抱住她,低声唤道:“小咪,我来了。”
燕兆雪在她怀里低低地哭泣,却不说话,只是哭。
风涟问她:“小咪为什么哭?”
燕兆雪在她怀里哭了一会儿,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可怜地颤抖着。
好久好久以后,她稍微缓过劲来,带着哭腔小声地问风涟。
“阿莲发现崽崽那天,是什么心情?”
风涟说:“当时我很生气。”
燕兆雪不明白,“生气?为什么?”
风涟说:“不知道,可能气我自己怎么那么倒霉。”
她没有说实话,当时发现怀孕,她固然生气,因为那时候她和燕兆雪关系很差,甚至已经分手,挂在决裂的边缘。
但她其实更多感到迷茫与无措。
发现怀孕的时机太不凑巧,身边没有任何人能够陪着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有许多值得害怕的事情,比如林玲,比如态度不明的燕家,还有燕兆雪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包括她爸风筠,没有任何人支持她,保护她。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们已经结婚,生活步入正轨,一切阻拦她们的困难都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