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人，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季羽枝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字。

【季羽枝】：今晚戒色。

【沈意】：没关系，我懂。

【沈意】：没有爱了，感情淡了，工作忙了，生活累了。

【沈意】：你总有借口拒绝我。

【季羽枝】：那你躺着。

【沈意】：Yes，i do~

【季羽枝】：你给我等着。

【沈意】：爽！

【季羽枝】：……

季羽枝有一种拳头不舍得落在沈意身上，又看不惯她这么得意的无力感。

沈意算了算时间，轻声凑到季羽枝耳边道，“昨晚六个小时，中场休息一个半小时。你、不、行。”

明晃晃的挑衅。

季羽枝捏住了她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沈意敷衍地点着头，“嗯嗯嗯。”

沈意又给季羽枝发了一条消息。

【沈意】：手动哈，电动不算。

季羽枝，“……”

电动不算的话，那季羽枝现在已经想承认自己不行了。

沈意美滋滋地坐在副驾驶吃薯条，时不时想起来喂季羽枝吃一根。

她甚至连等会儿要怎么嘲笑季羽枝都想好了。

季羽枝开着车，莫名紧张，有一种…尊严之战的错觉。

*

11：19

沈意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平复着呼吸，还不忘安慰季羽枝，“没关系的宝宝，一个小时也很厉害了。”

季羽枝牙痒痒，夺过她手中的手机丢到一边，而后扯下一旁睡袍上的腰带，在沈意的手腕上绕了几圈，打结。

沈意一下就慌了，问她，“你要干嘛？”

季羽枝慢条斯理地拉开床头柜。

“犯规。”

消毒。

清洗。

再然后，季羽枝无视了沈意断断续续地控诉，一意孤行。

沈意一边腹诽着季羽枝耍赖，一边又难免被此刻的季羽枝迷得神魂颠倒。

…

沈意无力地趴在床上，吸了吸鼻子，“我讨厌你。”

季羽枝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洗手上床，“讨厌吗？我看你很喜欢。”

“……”

*

下班后，季羽枝开车跟沈意一起去医院看望楚思思。

沈意还顺路买了水果，买了花。

楚思思看到沈意抱着一大束花走进病房，没忍住说了一句，“意，打胎就不用送花了吧？”

沈意随手将花摆在床头柜上，“要的要的，季柚柠呢？”

“买饭去了。羽枝姐，随便坐，别客气。”

沈意知道楚思思打胎的事情没有跟家里说。

用楚思思本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当她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

楚思思：完了，我妈要弄死我了。

楚思思肚子里的孩子：完了，我妈要弄死我了。

“我去洗水果。”

沈意拎着水果去了卫生间，楚思思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季羽枝。

季羽枝跟楚思思不熟，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掏出手机回了几条客户的消息装忙。

“枝枝！过来一下！”

听到沈意的声音，季羽枝松了一口气，跟楚思思说了一声，“我过去看看。”

楚思思干笑了两声，赶忙说，“好，好。”

季羽枝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问沈意，“怎么了？”

“我怕你尴尬。”沈意诚实道。

比起季羽枝的小尴尬，刚刚那样的氛围下更害怕的是楚思思。

不是每个人都像沈意一样敢于跟自己好闺蜜的亲姐姐单独相处的。

沈意将洗好的草莓递到季羽枝唇边，“尝尝看，甜不甜？”

季羽枝咬了一口，“很甜。”

等到沈意拎着洗好的草莓出来，袋子里的草莓肉眼可见地消失了一半。

楚思思无语凝噎，“你进去之前这袋草莓起码有这~么多！”

沈意拿了一颗草莓塞到她嘴里，“我们帮你尝尝，万一有毒呢？”

楚思思嚼了半天，冷笑了一声，“谢谢你啊。”

沈意拉了一把椅子到病床边让季羽枝坐下，自己坐在了病床上，问楚思思，“你咋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思思摇头，“有点虚，还行吧，自作自受。”

沈意撇了撇嘴，认同道，“确实。”

楚思思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喂！你现在应该安慰我！”

没过多久，季柚柠就跟陆星一起拎着饭回来了。

季柚柠将饭放到床头柜上，“姐，起来让我坐会儿，累死我了。”

季羽枝，“站着。”

季柚柠，“……”

陆星贴心地帮季柚柠又搬了一把凳子给她坐。

沈意立刻跟楚思思挤眉弄眼的。

季柚柠抽了抽嘴角，善意提醒道，“两位，我不是瞎子。”

沈意&楚思思，“哦。”

床上桌要立起来，沈意没地方坐了，她想着反正病房里也没别人，转身就坐在了季羽枝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