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网之下(173)
“好奇怪。我今天明明赢了,怎么你跟周洛文倒怪怪的。”陈泽清疑惑不解,“不行就不行,你这么一来倒显得我像入室抢劫了。”
温子渝听她说到周洛文,不禁好奇心大起:“她跟你说什么?”
陈泽清不睬她的话茬:“等阵说了晚安就走,让我待一会儿好不好?”
两人共处一室。
陈泽清看不出来她的情绪,试探着问:“你不好奇下午的比赛吗,怎么不问我?”
温子渝站起来揉揉她的后脑勺:“我知道你想什么,没必要问。”
“你陪我比赛真好。”陈泽清故技重施,把头往人怀里一埋。
“天气预报明天阴天,巴黎温度低,休息时把毛巾盖好。”温子渝拍着她的背提醒,“下一场是奥菲拉,她可是六边形战士,比艾拉还要难对付。”
陈泽清依旧漫不经心:“你在就没问题。”
“啪!”手起掌落,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笨蛋,都跟你说了她...”
“好嘛!”陈泽清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别跟老师似的,明天上午再说也不迟。”
“......”温子渝妥协,眼里映出笑意。
“笑什么?”
“笑你下午差点把周洛文吓死,她一直在拼命祷告。”
陈泽清低着头若有所思:“周洛文对我很好。前两年我比赛连续失利,她顶着Eman的压力给我做心理疏导。后来我受伤也是,她本来可以休假,但因为担心我,陪着我复健了很久。”
“当时害怕吗?”温子渝想到陈泽清去做ACL损伤的手术,那种未知的恐惧她也深有体会。
“真的很怕,怕不能继续打球,还怕...再见到你,你会不理我。”
“又来,”温子渝立刻掐灭谈情的苗头,“你先不要忆苦思甜,回去休息吧。”
陈泽清忽然发笑:“她对我这么好,你一点都不吃醋?”
温子渝眼白翻出天际,无语地摇头:“她有女朋友的,况且她又不喜欢你这款。”
“我这款...是哪款?”陈泽清扯着她不依不饶,“你说我是哪款嘛?”
“神经病款!”
“你...”陈泽清不睬她的呛人话,自言自语:“她比我大六岁,是陈泽明在香港念书的好朋友。后来陈泽明去美国,周洛文回了马来西亚。这样一想,她也算是我姐姐了。”
“你蛮好笑的,到处都是你姐姐,这个林姐姐,那个周姐姐。”温子渝揶揄她。
陈泽清的脸“唰”得通红,一把揪住温子渝:“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温子渝躲闪不得,一边笑一边挣扎。
“你别动,”陈泽清呼出一股热气,“我要说晚安了。”
风停了。两个人静静地在夜色里抱着。
“明早见。”陈泽清恋恋不舍地扭头。
“好呀,陈姐姐。”温子渝趁她刚出门,立刻把门锁一弹。
徒留一人在门外无语凝噎。
法网进行到16进8赛程,国内各大网站和电台开始纷纷转播。由于时差原因,法网下午三点的比赛时段一般都在中国晚间九点左右开始。
李景然格外关心赛事战况,约好跟安教练和张教练在俱乐部里一起看转播。
晚上,几人坐在大屏幕前看见陈泽清和奥菲拉分别入场。
张峰心里喜忧参半。陈泽清坚持多年终于走到梦想的赛场,但无人能预测她的职业生涯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国内近些年很少有如此成绩的球员,亟需一个新生代球星唤起网球热度。网球运动普及不仅需要政策引导,更需要舆论造势才能引发关注。
这几天各大体育媒体如过年一般,盯住陈泽清竞相大肆报道,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她生平履历都挖出来。
安云州神情复杂,怕她不出名又怕她太出名,在现有的社会舆论下她和子渝是无法曝光的。爱徒心切,这对冤家总让他提心吊胆。
大屏幕上的画面正在介绍奥菲拉,她来自南非,21岁,身高1.75,体重55KG。
在网球运动员中奥菲拉身体条件一般,但她的顶级防守和超级稳定的正反手技术非常适合红土场,因而一向在法网如鱼得水。
目前奥菲拉世界排名第五,正逐渐逼近第四。她年龄尚小,只要技术能持续稳定提高,未来几年内她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陈泽清的团队仔细研究过奥菲拉的技术特点,她各方面实力均衡,唯一的弱项就是发球波动性太大。
奥菲拉青少时期发球训练针对性不强,她发球时速较低,一发得分率大幅度低于临近排名的选手,二发又比较保守缺乏侵略性,经常被进攻型选手抢攻。
第一盘开始时,温子渝因膝盖旧伤复去临时处理,不在看台上。况且这场比赛国内转播媒体很多,为了避嫌她不便和马克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