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宫闱录(59)
郡王甚至将手朝她额头探过来,想把她的垂发撩起,手已经探过去了,就要碰触到她额头是,想到方才自己对翁主已是失礼,万不可这般了,遂收手,起身到一边去了。萧媅慢慢地睁开眼,觉得心跳如鼓,脸颊火热。
第23章 第 23 章 一直到天际破晓,忱……
一直到天际破晓, 忱鸯看见侍女进屋服侍翁主梳妆,忱鸯起身站好,门外俟之, 稍后,二人齐往厅堂去, 向窦慎夫人问膳行礼。翁主梳妆毕,侍女扶着出门, 看见郡王廊下站着,惊望之。她想问问郡王为何昨夜不在屋里, 欲待开口,则觉得羞赧,若不问, 则内心纠结,翁主整这般纠结了一路。至厅堂门前,二人在院子里等候,仆妇进屋传话, 不多时, 仆妇出来, 对翁主说道:“翁主请随我进屋。”翁主好奇, 怎么只着她一人进屋,却不是夫妇一起进屋行礼。仆妇请郡王移步一旁,低声对郡王说道:“郡王劳累一夜,快回后院歇吧。”忱鸯便明白窦慎的意思了, 窦慎,丞相的正妻,相府的主母,十分厌恶那来自齐国的公子, 曾下令,不准忱鸯随意出门,出门则必须戴幂篱遮面。这主母窦慎不想看见忱鸯,打发他回后院,被窦慎赶苍蝇一般赶去,忱鸯也不恼,既然主母不能看见她这张脸,躲着便是。说道,知晓了,。仆妇叹气,郡王懂事,也不知夫人闹得什么脾气,不肯相见的。仆妇说道,郡王请回,想起来夫人交代的话,说道,夫人说,迎亲这件事,不准到处说。忱鸯道,是。忱鸯回了,仆妇心想,夫人也是奇怪。不准提迎亲的是是何意她也问夫人了,夫人只说,你照说就是。他懂得、。
却说忱鸯正待回去,这时,迎面过来一个妇人,正好跟忱鸯打个照面,这妇人瞧着三十岁往上年纪,穿着朴素,从打扮来看,像是府邸的仆妇,却不是寻常的仆妇,这妇人常跟随着老夫人服侍左右,老夫人就是郡王的祖母。
这妇人虽说穿着朴素,未施粉黛,脸型却很好看,狐媚子脸型,肌肤细腻白净,可以看得出,年轻时是个风骚的美人儿。这妇人,忱鸯在府邸遇见过,性格怪异,身份迷离,听大家都叫她容氏。
却说容氏看见忱鸯时,睁大了眼睛盯着打量,看他着新郎君的礼服,戴幂篱,便知是二郡王,而容氏的表情也霎时狠毒可怖。
郡王与宁王之女的亲事,府里谁人不知,那二郡王就是个废物,凭甚的与翁主成亲。丞相总共五个儿子,长子已成亲,老四老五皆年幼且不说,那老三虽未弱冠,不过按照本朝的规矩,他的年纪能够成亲的,这门亲事怎就不能给三郡王顾隽,偏生给那个废物二郡王。
这般思索,容氏心里更加忌恨二郡王,与之迎面而过时,眼睛狠毒地盯着,就像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忱鸯心想,自己哪里招惹她了,都从未曾与之说过话,自己一直被幽禁在后院,只敢偷偷溜出来,遇见人躲着都来不及,她跟这容氏断然是不认识的。
转念又想,自己此时的身份是二郡王,代替二郡王成亲这件事,只有策划者顾掔、夫人窦慎、忱鸯自己以及阿娘冯氏知晓,这件事对外保密,便是皇后都不知晓。
旁人都认新郎君就是相府的二郡王,眼前这位容氏,定是认她是郡王了,这般恶狠狠的,莫不是与郡王有仇?这容氏,一边狠毒地盯着郡王,一边走近,忱鸯顿觉周围冷飕飕一股寒意,听得容氏低声说道:“孽种,出门则戴幂篱,见不得人的孽种。”忱鸯心想,这容氏跟郡王究竟有甚么深仇大恨的,思索时,又听得容氏骂道:“跟那齐国的公子一样,见不得人的孽种。”
听得忱鸯委屈,心想自己未曾招惹她,怎骂她孽种,正忍不住想问,这齐国的公子怎就是孽种,又听得容氏说道:“你娘是整个北周最狠毒之人了。”这说的是窦慎。“只因怀疑齐国的冯妃,与大将军有私情,便将人家的儿子,从一出生就幽禁起来。”这说的是忱鸯了。“不过,这冯妃也不是好东西。”这冯妃就是忱鸯的生母了,听容氏的意思,冯妃似乎不是个好人,这个容氏,言忱鸯是孽种倒不妨事,忱鸯根本不在乎,辱骂她的生母,忱鸯便觉得心里酸涩了,虽说自己从未见过生母,未知她是个怎样的人,兴许是个好人,兴许是个坏人,若是个坏人,那么,容氏却也骂得不错,若是个好人,便不准容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