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宫闱录(90)
却说在旁边的屋子里,杜雀慢慢的醒过来,不知道是谁打晕了她,看见皇上居高临下站在自己跟前,说道:“表兄,刚才不知谁打昏我,我已让皇后饮下了毒酒,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身亡。”皇上却笑得狰狞可怕,阴森森道:“是吗?那朕可是多谢表妹了,若不是表妹,朕还没有罪名把皇后抓起来呢。”杜雀迷惑道:“表兄何意?说的罪名又是甚的,为何多此一举把皇后抓起来,她已饮了毒酒。”又忽然想到,自己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对表兄说道:“表兄快放我出去,我需服解药。”只见表兄笑得越加狰狞,说道:“再等会儿,不是还不到一个时辰吗?”说着,起身离开,杜雀在身后不停地喊“表兄放了我。”
皇上有自己的打算,等到藩王斩杀了丞相,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皇后废了,那么皇后的罪名,就是乱臣贼子之女,如若嬴的是丞相,则把谋害皇后之罪,嫁祸给杜雀。”所以现在皇后还不能死,他要看看,是丞相赢还是藩王赢,此时这两个女人的命运就在他手里,是否给她俩吃解药,全看他的心情。当前最重要的是斩杀丞相,姜乾阴鸷的眼眸望着窗外,等待心腹的好消息。
再说宁王府邸这里,将领王千率领数名勇士,把宁王府邸包围,只要丞相敢动手,他们一定冲出去与他拼杀。而丞相顾掔,也埋伏在宁王府邸,顾掔的计策,利用翁主探望宁王的机会,自己顺理成章地进到宁王府邸,暗暗地把宁王杀了,然而等了几天,也不见翁主来。
宁王乃是藩王之首,若不杀了他,待他们驻扎在城外的将士等得急了,定会冲进京师,所以顾掔现在必须速速杀了宁王,对郑异说道:“若等不到郡王,咱们闯进去。”郑异说道:“不可,千万不可硬闯,且再等等。”
丞相顾掔,锐利的黑眸注视着不远处,等待郡王的到来。而在丞相府邸的另一边,宁王的将领王千,按紧腰间佩刀,警惕地观察四周,若有半个人影胆敢靠近宁王府邸,王千定然冲出去,旁边的侍卫于已然,也就是皇上的心腹,更是十分紧张,能不能借助藩王的势力除去顾掔,就看今夜了。
于已然期盼丞相对宁王动手,果不然,看见不远处有人影往宁王府邸来,对首领王千说道:“你看,顾掔动手了。”看见人影,首领王千就要号令埋伏皇城外的诸军士杀进来,而这时,谋士劝道:“将军冷静,待看清来人。”于已然说道:“定是顾掔,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王千就要冲出去,谋士又说:“您忘记王爷的吩咐了,未有他的命令,不可擅自进京,小心中了圈套。”
王千犹豫,而这时,他也看清了来人,来者只有两个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却看那少女,正是翁主了。问于已然:“怎么回事,你说是顾掔派的杀手,却是翁主了。”于已然说道:“这就是顾掔的奸计,利用翁主,谋害宁王。”王千想不明白,于已然又说:“您速速动手,抓了郡王,一定能够把顾掔引出来,若不然,宁王定死于顾掔之手。”其实于已然分析得很对,但是看见是翁主,王千不着急动手,说道:“顾掔若敢动手,我一定杀出去,且看看他们来宁王府做什么。”于已然又劝,听得王千烦了,说道:“想杀顾掔,你自己动手,一直怂恿我等作甚。”于已然说道:“郡王进到府邸,定会谋害了宁王。”王千说道:“一个少年,如何就能杀得了王爷,再说,府邸内若有任何动静,或者说,晚上不见宁王出门,我们一定动手。”
却说顾掔看见翁主跟郡王来,心里大喜,虽说不见了皇后,不能按照原来计划进行,不过,只要宁王开门,自己就有机会动手,正当顾掔准备跟着进去宁王府邸的时候,被郑异制止道:“丞相且慢,府邸周围埋伏的有杀手,只要咱们动手,对方也一定会动手。”
便是,郡王跟翁主进得府邸去,而顾掔只能在暗处瞧着,也不知皇后可有将计划泄露给郡王知道了?郡王知不知道,来探望宁王只是计策而已。现在,顾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郡王身上,指望他借着探望宁王的名义,把宁王谋害了。
却说宁王听见叩门声,心里惊讶,以为是丞相的人闯进来了,一方面很担心自己直接被顾掔杀了,另一方面,心存侥幸,若丞相动手,自己的人一定会出来相救。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打开门之后,看到来者竟是自己的女儿,宁王便知女儿中了顾掔的计,说道:“你快走。”乾锦说道:“女儿很想念您,特来看望,爹如何赶我走?”宁王可不管这些,就把他们往门外赶,将领王千在一旁看着,见宁王没有事情,就准备退下,毕竟没有得到圣旨闯进京师,这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