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宫闱录(92)
看见郡王晕倒,非常担心,上前摇晃他身子,可是怎么都摇晃不醒他。看郡王的样子,就像是中毒了,这小姑娘懂医术,就向袖子里取出一瓶药来,准备喂郡王吃下的时候,小姑娘却犯难了,阿舅常常叮嘱她,说她的医术只是学了个皮毛,不可给人问诊开方,若误诊或用错了药,就不妙了。可是,她看这郡王疼得难受,必须得服药,便取出一粒药,喂郡王吃下,忱鸯便在懵懵懂懂之中用了药。其实郡王中毒不深,但是服了她的这副药,脸色越来越难看,看起来更加痛苦了。小姑娘慌了,心道难不成用错了药,可即便如此,这个药也不至于让人中毒啊!再说,她也为别人用过此药,服下之后,也是出现过类似郡王这样的反应,面色痛苦,犹如中毒,可是过了两天就好了,就像是以毒攻毒一般。
再说宁王这边,皇上的人跟宁王的人吵了起来,宁王只想赶紧回封地,而皇上则认为,你们身为藩王有责任保护皇上,丞相不见了,你们当速速抓捕丞相,要不然,若等丞相平安回来,定不会放过皇上,皇上希望借助宁王的势力,把顾掔给彻底除掉,因而不准藩王们返回封地,而宁王则只想赶紧回封地,整顿军马,带领将士们再拼杀过来。
皇上对宁王说道:“你以为你们这些藩王能回去封地?顾掔会放过你们?朕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踏出皇城半步否?”宁王讽刺道:“怕是皇上不肯放过我,只要我能够回到封地,丞相便奈何不得我,倒是皇上,只怕是笼中之鸟,案板上的鱼肉。”皇上气急败坏道:“大胆宁王,没有朕的旨意,擅自闯入京师,这是重罪,你休想踏出府邸半步。”
就在两方争吵的时候,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你们联合起来谋害忠臣,该当何罪?”宁王跟皇上及众人看去,却是丞相的夫人,窦慎。皇上说道:“原来是丞相夫人,来人,把她给朕抓起来。”窦慎丝毫不怕,反而说道:“好啊,将士们,你们且看看皇上是如何对待忠臣的?”皇上说道:“忠臣?你是说顾掔?我姜氏的江山就要被他给篡夺了去。”窦慎不慌不忙地说道:“这完全是皇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丞相奉先帝旨意,一心一意辅佐您,而您呢?肆意杀害忠臣,死在您手底下的忠臣,不计其数。”窦慎说的都是事实,周围将士们听了,都表情微动。皇上暴虐,滥杀忠臣,上至大臣,下至百姓都知道的。
窦慎又说道:“皇上妄杀忠臣,你们身为臣下的,不进行劝阻,而助纣为虐,该当何罪?”将士们愧疚地低着头,皇上一看势头不对,反问道:“郡王深夜来宁王府,这当如何说?”窦慎说道:“乾锦翁主想念自己的阿爹,郡王身为夫君相陪而来,有何不妥?”众将士纷纷点头,皇上说道:“不管,朕今天一定要除掉奸臣顾掔。”窦慎轻蔑一笑,说道:“若当真厮杀起来,皇上以为你可以胜的?皇宫里的侍卫,可会听您的差遣?”
窦慎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继而话锋一转,问道:“郡王陪翁主来探望宁王,敢问郡王何在?”窦慎一来是真的担心二郡王,再者是借扭机转局势。又继续的问:“郡王在哪?你们把二郡王怎么了?”吩咐众将士道:“宁王谋害忠臣,还不与我抓起来,速速找寻二郡王,倘若郡王有事,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跟着窦慎来的还有三郡王,听说二哥不见了,他也很着急,揪着皇上的衣领问道:“我二哥呢?你把我二哥怎么了?”
此时,丞相手下的侍卫们士气大振,皇上跟宁王都不敢轻举妄动,带领勇士进来救宁王的王千,在发出信号之后,因为一直等不到将士们前来接应,也不敢轻举妄动,皇上一看势头不对,就要逃跑,窦慎岂能饶过,吩咐众将士道:“宁王意图谋反,尔等还不把皇上围住护驾。”宁王说道:“我怎么谋反了?你休要血口喷人。”窦慎说道:“我儿子陪你女儿来看望你,现在我儿子不见了,定是你谋害了我儿。你手下的将士,没有上的诏令,闯进京师,不是谋害皇上又是什么?”说得宁王无从辩驳,只得说:“郡王在林苑里散步,我未曾加害。”杜雀也上来说道:“丞相夫人诬陷宁王,居心何在?”两方又吵了起来,将士们也不知该听谁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侍卫慌慌张张回来禀道:“郡王的确在林苑里。”宁王冷笑道:“丞相夫人污蔑老夫,不知准备如何谢罪。”窦慎道:“把郡王带过来,待我一问究竟。”侍卫说道:“郡王走不得。”宁王问:“什么意思?”侍卫回道:“郡王昏倒了,躺在假山旁。” 宁王与杜雀皆大惊,窦慎亦诧异,速着侍卫带路找寻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