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后我成了茶馆老板(54)
只是漏出一瞬的脆弱,便收起情绪,“没有结果的事我不想再做,签完这份合同,就不用再见了。”
这是徐冬宜对方寸下的最后通牒,她决绝的模样在和煦的阳光衬托下像一尊清透的琉璃盏,碎和全,只看托者是否有心。
方寸回凝她的眼睛,手掌往后一撤,碰到了徐冬宜异常冰冷的手指,不自觉的一缩,额头毫无预兆的贴上了徐冬宜的额角,鼻尖相对。
徐冬宜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钉在原地,头晕目眩起来,有些看不透方寸的意图了,想要抬手去推。
只闻,她轻轻柔柔的说,“你发烧了。”
地下画室有一个闲置的休息室,阿姨会时常打扫,但没怎么用过,房间内只有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和一股淡淡的陈旧味。
角落还有几个摞起来的大纸箱。
方寸拧开接触不良的老式台灯,暗黄的灯光闪烁几下变得平稳。
一塑料袋未拆封和已拆封的药剂和台灯一起挤在老旧的圆凳上,以便腾出一个保温杯的位置。
杯内是方寸给她冲好的感冒药,她时不时的掀开杯盖,把掌心悬在低空感受冲腾上来的滚滚热气,用来判断杯内的温度,随时做好放弃凉药的准备。
方寸起身去探徐冬宜的额头,和她朦胧的睡眼撞在了一起。
方寸却心无杂念,比照着自己额头的温度后,对别过脸的徐冬宜说,“没烧了。现在喝药吗?”
“你怎么还没走。”
徐冬宜话语间带着气,不撒干净,是没办法谈以后的。
“照顾你。”
“我不需要。”徐冬宜翻身,用小臂横撑着床铺与她平视,试图证明自己的强硬,可偏偏手臂的颤抖出卖了她,“合同拿来,签了就滚吧。”
方寸跟她对峙了几秒,依她的意思,在外面的地上捡起合同,又在包里翻找笔,一件不差的放在她手边。还贴心的拔开笔盖,眼里平淡无波。
徐冬宜面上不显,气都撒在了快要划烂的签名处,最后连笔带纸扔在了她怀里。
方寸就这么慢条斯理的整理完,也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答应要走。”
徐冬宜背对着她,以前没觉得方寸是会耍无赖的。
“喝药。”
方寸想要把她扶起来,被徐冬宜推掉。
她捧着稀薄白雾的保温杯,浅吹了一口气,雾气散在眼前,模糊了视线。
“我记得,那年我因为售卖茶叶的事情生病,烧的昏昏沉沉,但身体总有一阵熟悉的感觉帮我记到现在。
“那个人的手很温柔,给我拭汗,喂我喝药;也很狡猾,解了我的衣服,留下一串看不见的痕迹。
“在她的手指间,我能毫无负担的睡过去,我能依偎在她怀里。可是有一天,那双手消失了,是我丢掉她的。我不知道从哪里找,我也害怕找到,害怕她不理我,就像现在。我只能笨拙的用各种借口,装作不经意的回到她身边。
“可我好像还是做错了。”
徐冬宜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毫无预兆的被方寸掰过来,一个侧卧,一个坐着,对视却平等。
“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徐冬宜试图接住她眼里的晶亮。
“不会。”
方寸的手顿时失了力,杯子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水撒了一片,空气中弥漫出苦涩的味道。她似乎犯了一个永失的错误,不过好在对方和她一样,用身体记住了那抹特别的感觉,且挥之不去。
“我也在找你。”
一次、两次,只要是她,就可以一直等下去。
徐冬宜握上她的侧颈,大拇指抵住下颚,虎口处接住了她透明的泪水。
方寸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吻她。
身体前倾,徐冬宜施了力,拇指蹭过她的红唇,整个人被控在原地。
“会传染的。”
“药很多。”
方寸张开唇,用柔软湿润的内侧含弄她的指尖,唾液交换的时候,她尝到了一抹咸香,大着胆子探出舌尖吮吸,滑过指腹时,刻意的勾弄。
徐冬宜的指尖被蜜水泡软,连带着半边身体都酥了,却舍不得抽走,让齿尖留下痒耐的痕迹,一点一点啃进她的心里去,索性不再克制。
徐冬宜抽出手指,扣着她的后脑,往下压,用唇瓣去接同样柔软的软肉。
与醉酒当晚的接吻不同,此时两个人都清醒,两个人都情迷,用情至致。
一个不断后退,一个不断逼近。
方寸抬起腿,膝跪在床沿,捧起徐冬宜的半张脸,舌尖舔过上颚,激起徐冬宜浑身战栗,喉咙里的声音被堵住。掌心贴在方寸的腰侧,胡乱扯开毛衣,沿着身线抚到最顶处。
方寸受不住,三两下间身体就软成了一滩泥,只靠身下的窄床和她的手支撑。埋在她胸口,叼住面前的薄皮,留下一个个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