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磷虾我靠种田封神(143)
每隔一段时间,海鳗兽们都会不远万里进行一场迁徙,这个迁徙不是为了寻找猎物,而是为了将呼唤的声音传递到更远的地方,它们在寻找瑟琳娜的踪迹。
它们倾巢出动的目的就在于此,它们要跨越很远的距离,甚至离开熟悉的海域,冒着被捕获的风险也要这样去做。
对于阿菲亚而言,她失去的是自己的母亲,而对于海鳗兽们而言,它们失去的是自己的首领。
瑟琳娜是历任王族血脉下最为强大的存在。
她拥有着谁都不曾拥有的魔法天赋,什么样的魔法只要她看一眼就可以学会,她甚至会故意去袭击拥有护卫的战船,只为了看一眼那群魔法师的攻击手段。
她聪明又勇猛,瑟琳娜是一个传奇。
她在幼年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击退教会的战船,能够只身从魔法师的天罗地网下逃脱,甚至能够带领着其他海鳗兽去引诱敌人袭击。
独自冲向最外侧的战船,用自己的魔法引燃了船舱里的火药,爆炸的气浪能给所有敌人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正是因为有瑟琳娜的存在,海鳗兽们都不再畏惧雇佣兵的围剿,它们甚至可以因为瑟琳娜而占据遗迹更近的地方,那些神力让整个族群都受益颇多。
而这样一只强大的海鳗兽,却在风平浪静的某一天当中,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海洋,从此彻底失去了踪迹。
海鳗兽们没有放弃寻找瑟琳娜的下落,它们绝不相信有任何一个生物能够悄无声息地带走瑟琳娜。
每次的迁徙都是为了寻找,它们照顾好瑟琳娜留下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就是族群中下一任的王。
而年幼的阿菲亚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她像是一个及其天真的孩童被所有的族人所照料,它们为她遮风避雨,为它冲锋陷阵,因为当她成为王的那一天,血脉就会觉醒,她从诞生开始,就注定要肩负起一个种族的使命。
北方的海域当中,有着一座无人可以靠近的孤岛,因为它四面有着风墙永恒环绕,而这样的风墙当中却孤零零竖起着一座岛屿,像是风暴之眼的正中心。
从孤岛之内,向外望去,却可以看见外界的一切。
风暴像是一面屏障,隔绝了所有生物想要接近的念头。
而此时,海面卷起巨大的漩涡,而在这样的风暴眼当中,有一个女人正默默看向海的方向。
女人赤足陷在湿沙里,浪沫浸透了她的裙摆。
她的眼睛看的不是别的,而是海水当中那些腾飞的身影,她认得这些腾跃的身影。
七年前的一个雾夜,有一只海鳗兽的尾鳍也是这样割开月色,独自前往孤岛这里。
她从海水中走上岸,亲手拔下鳞片去制造这一堵堵可以与世隔绝的风墙。
这些风墙隔绝的不止是海鳗兽的到来,还有自己的离开。
咸涩的风卷着海鳗兽的的清啸声,一齐扑上女人的面颊,她的头发早就已经湿透了,女人无意识向前半步,任由海水冲刷她的身体。
她看到最健硕的那头海鳗兽突然凌空甩尾,它们或许是察觉到什么,于是成群的海鳗兽围绕着风暴而前进。
它们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动听。
只可惜这些风暴是女人亲自布下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打破,当然,海鳗兽也不可以。
那些声音顺着海风通通传到女人的耳中,而她站在这里却是一个囚徒,无法向它们迈近一步,只是在聆听。
她能够通过声音去辨别对方的身份,每一只跃起的海鳗兽都是她无比熟悉的存在,每一年她都会在这里守望,即便知道无法再团聚。
思念变成海风,一阵阵传来,此刻心口似乎也要随海鳗兽群的呼唤突突跳动。
她猛地咬住下唇,把闷在胸腔的应和声都吞了下去,她咬的唇快要渗出血来。
她不能给予任何的回应。
。
三百年前。
每到血月升起时,森林边缘会出现提着磷火灯笼的队伍。
破产商人攥着自己女儿的秀发,瘸腿骑士拖着已然生锈的长剑,疯癫贵妇抱着夭折婴儿的襁褓,他们一起踩过人类骸骨铺就的小径,立志要穿过这座危险异常的森林抵达魔女的城堡。
他们彼此都不认识,甚至彼此提防着对方,疯癫的贵妇一刻也不愿撒手,她痴痴抱紧怀里的孩子,偶尔能嗅到襁褓下强烈的腐烂味。
风声都在深夜当中变得异常吓人,呼啸声变得尖锐,像鬼哭的声音,暗处总有忽明忽暗的绿色眼睛在灌木之间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