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187)
殷不染沉吟半晌,不太确定地开口:“难道除了剧毒,醉生花还有蕴养神魂的功效?早知道就把剩下的酒带上了。”
“可惜,现在没有新鲜的醉生花供我研究。”
宁若缺当即主动请缨:“哪有?我去给你摘来。”
殷不染抬眸,不出所料的,对上了宁若缺明亮的眼睛。
她知道对方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认真的。
只要自己答应下来,宁若缺就会马上计划着去做。
殷不染不戳宁若缺锁骨了,转而搂住她劲瘦的腰身,像树熊抱住她心爱的树一样。
随后低声解释:“这种花对环境要求苛刻,曾经只有昆仑山巅的石缝中长有一小片。”
“可据传神女厌恶此花,便有人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殷不染口中的神女,是千年前以身合道、飞升成神的尘簌音。
哪怕在今日,人间也有不少神女的信徒。
既然没办法再寻得醉生花,宁若缺只好另寻它法。
“那我下次回玄素山问一下师尊,或许她知道醉生花的药效。”
她已拿定了主意,先和师尊打一架、然后再问。
殷不染打了个哈欠,飞舟行于流云之间,而她已经睡眼朦胧了。
她趴在宁若缺身上,听着对方的心跳,语速缓缓:“你师尊为什么会有这种酒?”
宁若缺摇头。
殷不染又问:“那你可知你师尊的身份?”
宁若缺面露迟疑:“只知道她的名字。她警告过我,在外切勿报她名号。”
她有段时间实在招人记恨。仗着手中有三尺青锋,又无门无派,行事百无禁忌。
遇到作奸犯科的恶人,管他什么身份,都一剑劈了。
宁若缺猜测道:“可能是怕我闯祸太多,仇家找上门吧。”
怀中人听完软软地“嗯”了声,呼吸越来越绵长。
在充满安全感的环境里,殷不染睡得毫无防备,任由宁若缺将她抱起来、塞进被窝里。
末了,宁若缺盯着殷不染红润的唇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仔细替她掖好被子,极尽克制地在她眉心落下了一吻。
*
飞舟行一日,四周景色从江南换成了塞北。
回崖关,古战场与人间的交界处,常年大风不止。风沙夹杂着雪粒落下,砭人肌骨。
宁若缺用披风将殷不染裹成一团,又给她带了帷帽,生怕把人吹着。
饶是如此,殷不染也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回崖关内有一个小型城镇,客栈茶楼集市一应俱全,往来的修士大多会在此歇息。
她俩都做了简单的伪装,走在人群中并不突兀。
而后再拐进她们常住的酒家,俩人在靠窗的角落里看见了楚煊和司明月。
甫一坐下,司明月就笑眯眯地打招呼:“下午好呀,都吃了吗?”
殷不染没回答,摸出两瓶丹药递过去。
楚煊毫不客气地将其中一瓶收入怀中,也笑:“你这是把九转凝魂丹当糖丸送啊。”
而后又盯着宁若缺新换的易容打量,并且试图上手扯她的脸。
“不愧是师门秘传的易容术,你师尊干什么的?”
宁若缺把楚煊的手拍开:“说正事。”
楚煊吊儿郎当地翘起腿,斜眼看她。
“那就长话短说。我把那镯子拆开后,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监听装置,不过已经很久没启用了。”
即便如此,也很难不让人怀疑,送出这镯子的人是何居心。
宁若缺一边给殷不染倒茶,一边解释:“那玉镯是颜菱歌送给我的。”
按照约定,这其实是她护送颜菱歌到明光阁的报酬。
宁若缺其实不愿意收,但耐不住颜菱歌硬要塞给她。眼下想来,这番举动也很可疑。
可殷不染摇了摇头:“幕后之人应该不是颜菱歌,她只是一枚棋子。”
修为尚且可以伪装,可阅历和行为习惯很难隐藏。
在她看来,颜菱歌就只是一个性子温和的后辈罢了。
楚煊同样没急着下结论,话音一转,说起另一件事来。
“先前殷不染也让我追查颜菱歌的身份。我和明月跑了一趟,确如她自述的那样,母亲死于妖祸,父亲则失踪已久。”
一般人查到这里也就放弃了,但楚煊岂是一般人。
她向左邻右舍打听、找卷宗、画画像,甚至偷偷抽了一管颜菱歌的血,可算把那抛妻弃女的男人揪了出来。
说起这个楚煊就来气:“这男就是畜牲不如。长了一副好皮囊,不知道骗了多少小姑娘为他生儿育女。”
“这是来问道修仙的吗?”楚煊一拍桌子,嗤笑道:“我直接用麻袋那么一捆,给他灌了一方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