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

因为自己还答应了某个容易吃醋的家伙，要履行安抚对方的事情呢。

“你现在想做什么？”

楚雪意说这话时，大有把脖子一仰，就从容就义的爽快。

“我都可以随便你了。”

其实……纪清殊的心思并不难猜，人的欲望太明显，就能够一下猜中她想要干什么了。

就像是小孩。

只会喜欢糖果玩具。

纪清殊所喜欢的东西，简直再明显不过，那就是自己…而且是可以随意折腾的自己。

纪清殊没说话，只是抬手…关掉了露营专用的油灯，整个帐篷内顿时陷入了昏暗。

楚雪意花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的黑暗，但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

她的肩膀就被按压着。

楚雪意狼狈倒地。

好在地面是柔软的地毯，即便倒下去，也不会受什么伤。

“雪意…你的眼睛有逃避，其实你早就猜出来，我想要干什么了吧？”

纪清殊语气轻松。

她很早就想为所欲为了，只不过一直克制着、压抑着，因为不想被讨厌，不想被厌弃，不想被甩开。

但现在，这可是楚雪意亲自送上门来。

虽然代价有点严重，要她去救一个自己讨厌的家伙。

但没关系……

为了可以对雪意为所欲为，纪清殊就暂且接受了，要去营救自己讨厌的人。

“快点吧。”

楚雪意闭上眼睛。

心里在想…这家伙要是超过时间，那她一定得提醒纪清殊。

毕竟两人明天还得拍戏呢，满身红痕淤青的，简直叫人误会。

可她越想越速战速决，某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意，而是俯得更低，用指尖撩过她的脸颊。

“你逃避我？”

纪清殊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因为让楚雪意不抗拒的被自己随意处置，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没有……”

“只是不好意思。”

楚雪意把脸偏过去，两人在昏暗的房间内，只能看到一点点隐隐约约的五官轮廓。

可即便如此，纪清殊也能够想象出楚雪意此刻的模样。

因为她观察了太久。

所以……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轻易的回想出来。

“雪意，你怎么到这儿就害怕了呢？”

“待会儿还有更让你不好意思的。”

纪清殊在来之前，就有特意的洗过手，在如此荒凉的野外，更是要注意卫生。

楚雪意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手背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洗手液的气息。

轻柔的指尖，就如同拨动琴弦的手。

楚雪意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指腹，流连在自己的锁骨、腹部，惹起身体片片颤栗。

“清殊…你不要太过分。”

楚雪意此刻身子都软成虾了，却依旧敢警告纪清殊。

“雪意，这是你给我的补偿，你说过的吧？”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

纪清殊稍微偏头，柔软的唇刮蹭过楚雪意的脸颊，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炙热，夹着幽香，就如兰花一样摄人心魄。

“所以…你应该忍。”

纪清殊嘴里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是这样，非常的迅疾激烈，简直让人无法忽略。

楚雪意能够听见帐篷外的脚步声，为了不被旁人听见，却只能压抑着声音。

她知道对方其实是故意为难自己，因为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

“清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楚雪意声音断断续续的，眼尾控制不住的浸出一些生理性的泪水，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做了过分的事，就会付出代价。

“是。”

“我讨厌你为了别人不顾一切的样子。”

纪清殊俯下身。

轻柔的吻着楚雪意的唇瓣，她品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那是泪水的味道，那也是对方的味道。

爱情并不是一味的甜。

大部分时间掺杂着一点点的苦。

叫人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吃。

“雪意啊……你为什么偏心这么多人，就不偏心我呢？”

“不就是为了救你废掉一只手啊，我也可以。”

纪清殊到最后已经是属于说气话了，说着说着就咬了楚雪意雪白的臂膀一口。

直到此刻，楚雪意终于全身上下被她打下烙印。

…

等到最后沉沉睡去的时候，楚雪意的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痕，浅淡的铁锈味布满了口腔。

甚至就连纪清殊都品尝到了一丝。

可是……心里泛起疼惜的同时，又有一丝快感渐渐弥漫心间。

雪意啊……

你的快活因为我而存在，你的痛苦自然也是。

纪清殊独自一人起身，收拾着一切的狼藉，她将关闭的油灯重新打开，暖黄的灯光瞬间充斥满整个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