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还能活多久+番外(279)
她的话语平淡,这让昭乐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着重解释着自己会这般说的原因, “我只是想不明白。朱槿与小姐的样貌相似,你真的相信这世间有相貌如此相似的二人, 她们却毫无半点瓜葛吗?”
况且此事也并非只有她一人有异议,这府中的人可到处都在说。
思及此,昭乐又忍不住哼哼两声,“你可莫要忘了,当年陛下落马后便忘了幼时的记忆,说不定——”
黑衣女子不置可否,“陛下十四年前回的宫,朱槿姑娘却是十三年前入的容府,若她们二人真有何关系,那么十四年前朱槿姑娘便该与陛下一同回的宫。”
“更何况,就算陛下忘了,难不成朱槿姑娘会忘?她父母双亡,家中只有她一女。她为容家奴,你看她那模样像是甘于居于人下的?她若是能与陛下扯上零星半点的关系,还愁脱不掉这贱籍?”
许是说的有些热烈,她的话语不免带上了一些恼怒,昭乐听着有些怂了,半天才嘀咕一句:“她并不知陛下身份。”
黑衣女子嗤笑一声,又道:“她身为容府管事,会瞧不出陛下的身份非富则贵?”
这话出口,昭乐更是委屈许多,她道:“我只是不明,罄声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黑衣女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有道目光看了过来,她立即挺直了腰板,不再去看身旁的昭乐。她一板一眼的模样让昭乐不解地眨了眨眼,没一会儿她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自己也换上了与身旁人如出一辙的表情来。
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黑衣女子小声开了口:“我只怕你乱了陛下的事。”
昭乐不敢看她,硬是挤出个笑脸来,“我怎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池边的人转动着轮椅,似是有出门的打算,磬声见状立马跟了上去,昭乐慢了一拍,落在了后头。
出了院门,外头候着的奴仆见到她们三人一同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询问着:“楚姑娘可是要去哪?”
他昨日便听说与朱槿姑娘一同回来名唤楚溪的姑娘生的与朱槿姑娘极其相像,原先还在想或许是其他人说过了,这世间怎会有能有朱槿姑娘那般相貌。
今日一瞧方知,是他狭隘了。
“你对这城中熟悉?”说话的是楚溪姑娘身边的护卫,似乎是叫做昭乐。这楚溪姑娘也不知是何方人士,看穿着打扮像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只是这身边护卫,莫说这惊蛰城,就是东雨各处,也甚少能见着女子习武,更别提本领大到可以做护卫了。想是这般想,他的目光看的却是轮椅上的人,分明是个残疾之人,可却让他有着几分不敢窥其颜的胆颤。奴仆低下了头,双手不知何时冒出了些手汗,他紧张着又忍不住悄悄抬起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楚溪姑娘的眉目冷清,与他所识的朱槿姑娘是截然不同的神色,虽有着一张脸,但说上两句,再细细看上两眼,便知晓这二人一点都不相似。
居于左侧的磬声上前了一步,挡住了奴仆打量的目光,奴仆再次偷偷向着轮椅上的投去了目光,对上的是磬声那不带一丝情面的冷漠注视,他吓得立即退了半步,老老实实低下了头颅,恭敬道:“小的敢打包票,城中各处,便没有小的不知的地。”
磬声点头,“既如此,那你便带我们四处看看吧。”
听着声,奴仆先是看了一眼说话的磬声,又偷偷看了眼坐在轮椅上那一张与朱槿相似的脸,然后立即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心想二人生的一样,可这脾气却不一样。
朱槿姑娘可不会这般冷漠待人,虽是同一张脸,但怎么看,都还是朱槿姑娘好。
出了府外,奴仆的话也不由得多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但言语之中还是透出了几分的急切,“不知姑娘来惊蛰城是有何事?容家虽不是什么权贵,但在这惊蛰城多少还是能说的上些话的。”
他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了轮椅上的人,回答他的是居于左边的罄声。
“只是路过,便顺道来惊蛰城,倒也没什么事。”
罄声话一落,右边的昭乐立马接过了话头:“我在双暑城时便听说了惊蛰城容家之名,容老太爷可真是厉害。”
奴仆一愣,他下意识接道:“老太爷许多年前就不曾再管事了,容家能有现在,是多亏了老夫人。三位姑娘是从外地来的或许不知,容家人丁稀薄,也就到了老太爷那一代,才有了三个孩子,不过大小姐去的早,容家也只剩下了老太爷与二太爷,二太爷自打大小姐去世后便离了惊蛰城,说是去了霜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