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133)
明明...关兰本该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是被我当成家人的存在,可事到如今,谎言与真实错综复杂,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了。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浮现,等着我去一一解开。
在那之前,我只能让生活保持原样,以防有新的变动,让我离谜题的答案越来越远。
听到我的答案,关兰很开心,她笑得很开心,真切而非先前浮于表面的温柔。
“嗯,我知道的。”
“那...二十三号见,我会尽快完成工作,早些让露露见到我的。”
我发现,体感越来越冷了。
临电话挂断的时候,她极轻极快地对我说:“露露,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室内刮起旋风,影子的黑发如群蛇乱舞,祂的发丝打在我脸上,有些疼。
我咽了口口水,紧张地向前仰,试图退出祂的怀抱。
关兰的话音里笑意温柔。
“好在,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电话挂断的忙音似乎是一个信号。
浓重的黑雾漫开,身后抱着我的祂消失不见。
只留下浓稠如墨的暗影因为没能跟上祂的裙摆,缓慢蠕动着四散离开。
我试图再去抓祂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视线被越来越浓的雾气阻挡。
“砰——”
风将窗户关上,房间里一片黑暗,我也尝到了失明的滋味。
心里一紧,着急之下,我踉跄地朝祂原先待的地方走,伸长手在黑暗里挥了几下,却只抓到空气。
那个冰冷却为我逃避现实提供港湾的怀抱化为乌有,就连先前的温存,都好像只是我臆想中的幻梦。
而如今,梦醒了。
我一无所有。
这比失去光明更让我害怕和惶恐。
雾气越来越浓了,我看不见,也就不知道祂到底在哪里,是否还在看着我?
事后本就脆弱,此刻失了依赖的对象,我便觉眼如涌泉,泪不断地落下,哽咽声哑在喉咙里。
委屈、难过以及对亲密接触的渴求,还有骤然抽离不再的温存,让我几乎就要崩溃。
“你、你在哪里?”我颤着声,小声地问道。
可是雾气太浓,声音在这里似乎都被拦下了,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在咫尺之间被吞没、吸收。
直到我想唤祂的名字,才终于发现,我甚至不知道祂的名字,也不知道祂会不会在某一天就彻底离开消失。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求祂?
这样哀戚,这样幽怨,就连灵魂都想向祂下跪祈求垂怜。
求祂留下,求祂与我继续纠缠,即便会发生更不体面、更加难堪的事情。
这样自然而然,却悖逆认知的思维让我也迷茫了。
辛露,你到底怎么了?
近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不仅将我的世界观重塑,似乎也准备将我整个人从皮肉到骨头一并打碎重组,才好给荒谬的现实交上一份合适的答卷。
我有些讶异,原本的哭声被恢复清醒的脑袋遏制。
四周仍是一片漆黑,我终于找回理智,试图摸索到手机,为自己找到一点光源。
人类需要光明,否则飞蛾不会扑火,迁徙的候鸟不会不顾一切地撞上灯塔。
黑暗里没有声音,冷风吹不散浓稠到几乎浸出水的雾气,反而让身处黑雾的我感到更加寒冷。
唯一的慰藉,是我脚边被我踢到的被子,但那被子充溢着咸涩潮湿的气味。
哪怕我毫不嫌弃地将它从地上拉起,裹在身上,试图借它取暖,可吸足水分的被子太沉太凉,我只觉得更冷了。
我选择放弃。
任由雾气将我每寸肌肤包裹,丝滑又毫无间隙地将我闷在浓重的水汽里。
黑暗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我像是溺水了一样,呼吸逐渐急促,氧气则越来越稀薄。
雾气流动起来,就如更轻薄的水一样,灵活地将我缠在里面,渗透我的每一个毛孔,紧贴着肌理的纹路,包裹、挤压。
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似乎近在耳边,又似乎是从头顶来的,也许是脚下、身后,总之无处不在。
-----------------------
作者有话说:[害羞]是每天都在直播码字但摸鱼的作者一个呀。
今天两点完成!很棒了!
第50章 替身 深度催眠
我几乎要在厚重的水汽里窒息了。
而雾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 开始掺杂起腥甜的味道,铁锈般腥甜的血腥气从我努力翕张的鼻子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