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140)
冷风拂过,祂说:“好湿。”
我本来浑身热气就往脑袋走, 现在像熟了的虾似的,瞬间爆红。
按照这个效率, 我作为素人出道应该很快就能火。
毕竟最近我总是一炮而红...谐音梗扣钱,还好我恶俗,根本不介意。
人只要下限够低的时候就下限够低,一些废话文学。
不过我下限再低, 也没低到给好友现场直播限制级电影的想法。
于是我铆足劲用力吸了口气,结果是差点被流连忘返的血水激得发大水。
这口气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哽住了, 差点给我憋得呛咳。
再出口也不是我想象里中气十足的声音了,还带着余韵未平的泪意。
“你进来添什么乱!我在换衣服,还没穿好呢!”
不像呵斥制止,像撒娇。
完了,我捂住脸,感觉自己现在很无助。
我和奚蓉平时相处根本不是这一挂的, 她真的不会被吓到吗?
让我意外的是, 奚蓉本来急得恨不得把门拍碎, 得了这句话以后沉默好半会儿,犹豫地问:“露露...”
雾气散开, 风卷着她的声音送到我耳边。
“好好准备约会,一会儿...一定要玩得开心啊。”
说到后面奚蓉的语气很复杂,声音也很轻, 不知道风是怎样将近似叹息的末句传达得这样清晰的。
我感觉她不对劲,很不对劲,她不能以为我要和艾佳馨谈上吧?!
虽然、虽然我和祂待在一起需要担心小命不保, 但是我们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起,在这些被迫的深切了解里,我早已对祂建立起依赖情绪。
肯定算不上爱情,只不过...大概也有些类似的心情吧?
如果说谈,听起来荒诞,但我感觉如影随形的祂,竟有些像是我不为人知的恋人。
我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去看祂的脸,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或者盼着得到什么样的回应。
只是我也知道,祂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可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
可我才望见祂的脸,祂就对我说。
“爱你,我爱、露露,最爱露露,只爱露露。”
大约是捕捉到我的犹疑和迷茫,祂不仅让我知道祂的爱,还为这份心情叠加重重砝码,以万分坚定又轻柔深情的语气同我告白。
接着祂俯身来啄我的唇。
似是要为自己的话添加更多的可信度。
祂这份不知为何而起的情意,沉甸甸地压着我的心,将每个想开口提出的疑问都镇压于我的舌头底下,难以向祂开口哪怕半个字的质疑。
为什么爱我?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这样坚定地同我说“爱”?
可这些疑问太尖锐太刺耳,面对祂深厚浓重的心意,我明明一无所知,仍生出自残形愧的想法。
不过这点愧疚很快就被作乱的冰冷水流冲淡,我咬着牙将声音咽下,伏倒在祂怀中,自怀抱里落下的水声竟已淅沥。
我眼睁睁看着黑影从祂的白裙下探出,将那滩水吞食殆尽,更看见祂唇角为此上扬,神态餍足。
祂真的不是什么植物,或者必须仰赖水生存的精灵妖怪吗?
不过就算要水,也犯不着一定要这种水吧?!
半天不见我吱声,奚蓉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颇有几分小心地又敲了敲门,这次很轻柔,半点不像她的作风。
奚蓉连问询声都柔了,“露露,你先忙,一会儿出门要我送你吗?还是你要打车?不介意的话,我和若安都有空送你的。”
早说了,她对我就像带崽的老母鸡,事事操心,恨不得把我栓腰上免得出了意外。
明明我都三十七了,奚蓉还像我们七岁那会儿一样。
那时候我让人欺负了以后,她不仅把闹事的揍了一顿,将周围的小孩警告了一圈,还不厌其烦地叮嘱我别一个人待着,到哪都要记得带上她。
奚蓉说,有她在,谁都得捧着我。
可惜我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在情感上还有点迟钝,有时候被人针对了都不知道,往往是她事后给我找了场子,反反复复,时间久了以后奚蓉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选择向我投降,与其等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欺负,倒不如她盯着,看谁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对我使那些欺负人的小花招。
往事太美,我趴在祂圆润美丽的肩头,手下意识摩挲起祂精致的锁骨。
目光在层层迭起的浪潮里失焦,我的视线还糊着,听到奚蓉这语气,不由得就想起这些回忆。
旧时光安逸温柔,可我哪里还是七岁的时候?
“行,出门的事一会儿再说,我还没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