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162)
明明就是她酒驾超速逆行,竟然还敢那么狂妄地问两百万够不够买命。
这样的人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只擦了个油皮还嚷嚷着要人检查,真是...”
“你小点声,那个人开的是限量款豪车,回头指不定花点钱就...你专心看好病人心率”
有人在喊,“蓝布呢?蓝布拿过来盖上!”
“谁来搭把手,得把她们分开,她们抱太紧了。”
有人惊愕道:“她、她动了?!”
还有人诧异犹疑地问:“会不会,其实还有救?”
“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可能是死前的意识太强烈了,唉,都撞成这样了,活不了咯。”
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要年长衰老一些,有什么搭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按压片刻。
“都过来搭把手,这个还有救。”
“这个小娃娃被护得很好...”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估量什么。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疾。”
末了,她叹了口气,叹息声也在现场连成了一片。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犯了难,“主任,好难分开啊...”
接着她惊叫,“哎哎哎!主任!!她、她抓住死者的衣服不松开了!”
我的手被扯了扯,有什么滚烫地落下,冲刷脸颊,我听见那个年轻的声音带了哭腔。
“主任...她是不是在哭?”
苍老的声音离我要更近一些,这次她的叹息声很沉。
“解不开就算了,把她抓的那块衣服剪下来。”
“别耽误黄金治疗时间。”
我好像躺在急救车的床上,滑轮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耳边有人说些什么,我听不清。
“伤口的玻璃渣子都清理干净了吗?”
“消毒、消毒!”
“别管她抓的那块布,不许哭,擦掉眼泪,专心救治!”
耳边的声音像失真的电影,越来越沉闷,我好像从光里被推向黑暗,离这些声音也越来越远。
幻觉与现实重叠,我再次听到滑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奚蓉和艾佳馨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清晰到甚至有些头晕。
“医生,医生她还好吗?”
“姐姐是怎么了?医生...”
据说人死后,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我这是要英年早逝了吗?
那有点太早了吧,我年龄开头的数字还是三呢,搁古代都还是个青壮劳力,虽然我不壮也劳不动。
我朦朦胧胧地想着,我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不然剧情怎么会这么离奇?
搞得像那些狗血的八点档偶像剧一样,还要来一出生离死别。
可那段闪回的记忆又太过真实,让我不由得也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这就是我车祸时候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没猝死,等醒了就问问奚蓉吧,我的事情,估计也就她最清楚了。
奚蓉这人记性时好时坏的,但她对我一向操心惯了,问她准没错。
才说奚蓉,奚蓉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清晰起来。
“医生,医生她一定没问题的对吧?”
我少有地听到她在我面前声音哽咽,几乎要被浓重的悲伤打垮。
唉,她肯定哭了吧?
可惜我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给她擦擦眼泪了。
我这刚吃完饭,也不像是低血糖啊。
医生们好像很忙,我听到各种仪器调试、使用的声音,有点热闹。
大概是忙碌告一段落,才有人回答奚蓉的话。
“没问题的,病人身体特征平稳,具体的可能需要回院里做进一步的检查。”
然后这个年轻的医生又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听到奚蓉紧忙回答。
“我!我是病人姐姐,我妹妹没事吧?”
我从不知道,奚蓉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还有这样优柔寡断、惶惶不安的一面。
意识沉溺在黑暗里,不因为我的挣扎而改变,灵魂和身体似乎分成了两部分,互不打扰。
也就是我现在动也动不了,不然我一定要得意地笑。
奚蓉终于承认了,她想当我姐姐。
这么多年,我喊她奚妈妈或者奚蓉姐姐,都毫无例外地被她赏一个“滚啦!”
“确认真的是家属吗?这个需要法律认可的亲属关系。”
“是的是的,我..我可以调电子户口本——”
“医生,医生你看,我和她是一个户口本的,我可以给她签字,之前她出事都是我签的名字,医生你们不用担心,放心治,我有钱,多少钱都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