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40)
也有一缕钻进衣服里,轻轻托起揉捻,这种认知让我想将自己缩起来。
KTV的旋转灯晃过我,几束光忽然投射在我身上,这个片刻,我看清了影子。
祂趴在我背上,双手动作不停,黑沉的墨色像是皮影戏,亲昵地和我的头靠在一起。
影子,为什么会有两双手?
另一双手的影子下滑,微凉的风也顺着腰部向下轻抚,它们都目标明确。
我想起昨夜汗涔涔的被窝,泪珠碾过的枕套,还有难以抑制的快意一点点汇聚,淌湿了床单...
不能在这里做同样的事情!
张若安还在看这里!
可那几束灯光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明明喜欢一闪而过,却没有立刻离开我。
我像在盛大舞台演出的小丑,所有的表情动作在光里纤毫毕现。
短暂的几秒钟仿佛过去了很久,我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
风似乎也有顾忌,只是绕着腿心轻轻打转,撩起湿意。
光束离开,我重回昏暗的阴影中,稍松了口气。
在目眩迷离的灯影变化里,我捏紧了话筒,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在此时竟然有些刺眼。
我看到关兰给我发了信息。
[关兰:过段时间我就回西照了,露露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心口触感清晰,我不知道幻觉在这个时候发什么疯。
一滴汗因为忍耐,从额角滑落,被风托着,落在手机屏幕上。
我想回关兰信息,点开对话框,却见屏幕闪烁几次,跳出的是资料设置。
又一滴汗落下,险些滴在删除上。
那可使不得,我眼疾手快地退回消息页面。
话筒捏得太紧,我看到手指在上面摁出几个浅淡的湿印。
身体又开始冒热气了。
我把话筒关了放在一边,害怕它的扩音太过灵敏,将我的狼狈展现在朋友面前。
旋律切了几次,奚蓉唱了两首就把我的歌置顶了。
我不想在这样尴尬的时候唱歌,风虽然停了动作,我却不知道祂什么时候还会继续。
趁着祂安分,我得想办法把唱歌这事推了。
“你们先唱。”
我摆了摆手,又把目光移向张若安。
“你不来一首吗?给我俩秀一个。”
奚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你让她给你唱歌?天姥姥,你也不怕被降维打击到了。”
“你之前不都硬霸着麦克风吗?现在转性不爱来KTV就算了,歌你都不唱啦?”
我不理解,“什么是降维打击?唱得好的意思吗?那唱得好不是更应该让她来吗?”
张若安没什么变化,她还是那样,忧愁的眼神把我看得心里发毛。
奚蓉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切了我的歌,把话筒递给她。
还顺带安慰她一句,“别看她现在什么都忘了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等她想起来肠子都得悔青了,到时候我们再笑话她。”
张若安忽然笑了,低眉垂眼,笑意冲淡她面上的愁苦,我才发现她的五官并不差。
“那露露还是想不起来比较好。”
张若安的声音被话筒放大扩散,我才忽然发现她声线独特好听。
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我听呆了,大家不都是呆头鹅吗?怎么混进来一只白天鹅?
奚蓉指着我,张嘴呲牙不知道乐啥,想也知道肯定是在笑话我。
张若安原本在看歌词,也看了过来,眼眸微弯,笑意浅淡。
原本的距离感一下拉近了,气氛也热闹起来。
我下意识看了眼身侧,心里空落落的。
总感觉缺了什么,让我眼前的情景变得不再完整。
心跳有些快,我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影,纤细漂亮的手指影子在我放一旁的话筒上拂过。
也只是拂过,什么也不会改变。
这时候张若安的话筒传来刺耳的白噪音,半秒不到那点噪音就消失了,我们谁也没放在心上。
张若安唱完,奚蓉就笑得贼兮兮地把我的歌顶上来了,拿起话筒。
“露露好好唱啊,给大家露一手。”
不讲道义!我好些年没唱歌了,现在还有张若安这个歌神在,她不知道我怕丢脸吗?!
得到我谴责眼神的奚蓉不知悔改,甚至幸灾乐祸地给我递话筒。
她嘴里还说,“你看我对你多好,这首可是你最拿手的,以前你还说闭着眼睛不看词都能唱出来。”
前奏响起,旋律确实让我觉得熟悉,但在我印象里却没有这首歌。
我以前常点这首歌吗?
奚蓉点的是双人合唱的版本,这个版本分明应该两个人唱才合适。
我看到张若安皱着眉看向屏幕,奚蓉似乎意识到什么,幸灾乐祸的笑从她脸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