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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乌梅+番外(23)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赵时余无法理解这一层,她们都是女的,一种性别,又不是男女有别,哪来隐私不隐私。

她们一直同住,家里以前从来没管过这方面,咋现在又管了?

和张姨讲不明白,赵时余找吴云芬,觉着是大人们有意分开她俩,寻思只要说服吴云芬就能有回转的余地。

“分房间了,早上谁叫温允起床,她听不到,那可怎么办,她不能离开我。”赵时余有理有据,自以为考虑充分,“到时有事都不方便,没人顾着她,多麻烦。”

吴云芬一眼洞悉,应该是早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直接省去讲道理的过场,只问:“是你不想分,还是她?”

赵时余堵住——温允自始至终没吭声,只有她在跳来跑去,为这事激动。

等她转过弯了,吴云芬破天荒头一遭不再纵容她的娇纵小性子,语气严肃,正儿八经细数起她过往的反面事迹。

两个女孩儿性格差异太大了,赵时余跳脱活跃,做事三分钟热度,不拘小节,直来直往,而温允,与之完全反着来,内敛自律,专一用心,不爱表达且拘谨守礼,她们小时候住一屋正好互补,一个带动一个压制,这有利于彼此的成长,但大了就行不通了。

长大了,性格的差异会导致许多矛盾,赵时余好动,温允文静,长期以往相处下来,总要有一方得更多的忍受这种差异带来的困扰,赵时余大条,她发现不了,更不会反省,温允便成了默默忍受的一方。

比如温允在学习,赵时余老是坐不住,爱捣乱;比如温允静下心放空,赵时余时不时打断她;再比如……温允现在和赵时余有区别了,赵时余虽然是年纪大的那个,可她在生理上终归还是小孩儿,温允却不是了,因而她们住一处,很多时候温允要做什么都得躲着赵时余,悄悄的,更麻烦。

吴云芬最后的话过于迂回,赵时余听不明白,但大概的意思懂了:

她影响到了温允,对其造成了困扰,所以她们得分房睡了。

赵时余有自知之明,吴云芬讲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她平时横行霸道惯了,未曾上心这些细节。

她嘴唇翕动,开不了口争辩:“我……”

吴云芬摆摆手:“其他事情都能由着你,这次不可以。”

道理是那个道理,赵时余并非不懂,可心里总难以接受。

最后一晚和温允住,她憋到凌晨都睡不着,整整一夜都憋得慌,浑浑噩噩熬到后一日清早,还是问温允:“你也想分?”

温允缄默,本身的意愿不言而喻。

说不失望是假的,或多或少都会感到伤心,对方的偏向比吴云芬他们的直白话语更让赵时余难过。

她做什么了,咋就严重到要分开了……而且她可以改的呀,改了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温允下午搬的房间,东西少,几趟便搬完了。

赵时余怅然若失,没去搭把手,光脚盘腿坐地毯上放电视,假装不在乎,实则感到恼火,很不爽。

说搬就搬,好歹缓两天也成啊,做得一点不讲旧情面,跟她最好?全是骗人的。

原本赵时余房间里,她们曾共用的物件,台灯小桌子绿植那些,温允一样都没要,通通留给赵时余了。

张姨拿了新的替代放温允房间,进进出出,往里添了不少东西。

待搬完,赵时余的房间明面上与原样没多大差别,仅有的较大变化就是衣柜空了一半出来,温允连衣架都留下了,挂架子上,分得清清楚楚,好似拿走哪样这边的物件就会继续和她有牵扯似的,大有要斩断来往的架势。

赵时余本来只是感到心塞,等看到房间搬完后的样子,难免有些憋火。

整个周末便不怎么搭理温允了,她们的状态反了过来,倒是温允,有几次都想找她说话,可她不理人,闷头摁遥控器,将电视机声音开很大,以此单方面表示自己的愤怒。

周一上学倒仍是与温允同路,可不再主动巴挨温允了,不给对方拿书了。

滑滑板跑前边,距离拉远了又停下,开启MP3戴上耳机,听歌。等温允追上来了,又踩着滑板往前继续拉开距离,反复持续,到进校门口为止。

温允课间到小卖部买了两瓶可乐,趁收完小组作业再去的,赶时间不得不使劲跑,回教室累得鼻头上都是细汗。

两瓶可乐都给赵时余,推向她那边。

赵时余不领情,这点好处可收买不了她,她扭过身体避开,不喝。

晚点温允再给买了包薯片,是她爱吃的青柠口味:“给你。”

赵时余绞尽脑汁半天,挤出俩字:“不要。”停顿片刻,又指责对方,“叛徒。”

搬出去就是妥妥的背叛,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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